冲喜+番外(65)
肖未然却不知哪里有趣,而且也甚是困惑,怎么会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呢?若不问他的名字,那又该怎么称呼他呢?
“恒玦。”那人笑了一会儿,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恒兄。不知恒兄是抚旌的朋友吗?”肖未然见他举手投足尽显大气,又见他独自在燕抚旌书房等他,便料他定与燕抚旌关系交好。只是,为何自己此前从未见过他?
那恒玦不答反问,“那肖兄呢?是抚旌的朋友吗?”
“呃……”一个被窝里睡觉的肯定不能算是朋友,肖未然面色纠结了一会儿,方道:“干弟弟!我是他认的干弟弟……”
“哦?”恒玦听他这般说,神色突然变得玩味起来,仔细打量了他一刻又忽地道:“不知肖兄的父亲是?”
“肖梁。”肖未然有些困惑一个陌生人突然问自己父亲为何,难不成他还能认识?
恒玦点点头,不置可否,只是笑道:“巧了,我也是抚旌的弟弟。”
“嗳?我怎么没听抚旌说起过你?”肖未然问道,“你是他哪里的弟弟?”
“是他舅舅家的表弟。”
“哦。”肖未然一时未反应过来,还当他是燕抚旌的什么远房亲戚,忙招呼他,“表弟你快请坐,抚旌他应该一会儿便过来了。”
说着,肖未然还殷切地帮他倒茶,俨然一副招待客人的模样。
恒玦含笑打量着他,“果真有趣,怪不得抚旌这般……”
“什么?”肖未然抬眼看他。
恒玦那句话未再说完,只是笑道:“我甚是喜欢肖兄这性子,不知肖兄日后可否愿意去我家中共饮一杯。我必会尽地主之谊,盛情款待。”
“好啊。”肖未然并未察觉不妥,只是当此人有些自来熟,转念又想他是燕抚旌的表弟,邀自己去他家中也是常理,“等改日我一定跟抚旌前去拜访。”
“带他去作何?他那么个臭脾气实在不受人待见,我只想邀请肖兄。”恒玦笑盈盈地看向他。
“嗳?”肖未然正不知如何作答,碰巧看到燕抚旌推门进来,这才松口气,忙跑过去迎他,“抚旌,你跑哪去了,表弟来了,你怎么都不招呼着。”
燕抚旌一看清屋里的人,脸色不知怎得变得有些难看。
“你在这里作何?”燕抚旌突然转脸看向肖未然,冷声道:“出去!”
燕抚旌还从未这般冷言冷语地对自己说话,肖未然无端被他斥得一颤,心中顿时委屈不已,“我……我又怎么你了?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那恒玦也道:“抚旌,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想与未然好好聊聊,我甚是喜欢他这性子。未然还答应了改日要去我家做客。”
燕抚旌的脸色不仅丝毫没有缓和,反而漠然地看着恒玦道:“不必了,他俚俗卑下,上不了台面。”
肖未然见他对着外人这般不留情面地贬低自己,一时心中酸涩难言,呆呆地愣怔了半晌,才扭脸跑了出去。
燕抚旌知他委屈,可看着他仓皇的背影也只能强按捺下心中的担忧。
燕抚旌转身阖上门,冲恒玦施了一礼,“臣燕抚旌参见皇上。”
恒玦端起肖未然给他倒的那杯茶喝了一口,看他一眼,笑道:“抚旌,好端端的你这又是做什么?朕不过是同他说了两句话,又不会同你抢他,你何苦这般小气?”
燕抚旌毫无惧色地回视着他,只是仍冷着脸,“不知皇上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恒玦见他这般神色,忍不住笑着叹口气,“抚旌啊,这都多长时间了,你到底还要同朕置气到什么时候?”
“臣不敢。”
“呵,你连男子也娶得,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平凉侯不敢的?”恒玦别有深意地看向他。
燕抚旌绷紧了嘴角,“这是臣的私事,与皇上无关。”
“是不是私事你心中有数。”恒玦说着看向肖未然端来的那碗面,摸摸下巴,“抚旌,朕瞧着这碗面甚是好吃,朕想尝尝,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燕抚旌这才注意到书桌上那碗面,也不难猜测是谁送来的。
燕抚旌心中自是百般不情愿。也难为肖未然了,就他那手艺也不知是做了多久才做出这么像样的一碗面。
燕抚旌暗地里咬了咬牙,“他手艺不精,比不得宫中的山珍海味。这碗面,想必皇上瞧不上眼。”
“哎,抚旌,你这话就不对了。正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所以朕才更想尝尝这家常便饭嘛。更何况,这碗面里还不知包含了多少深情厚意呢。”恒玦瞅着他揶揄道,说完也不再客气,端过那碗面便尝起来,还不忘连连点头,“抚旌你谦虚个什么劲?未然这手艺明明就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