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诛仙台后我悟了+番外(50)
适合什么,就做什么。
她无愧于心就好。
两月后,车马抵达上京。
这几个月,暗杀不断,来时的人手折损了大半,朱崇和项戚也瘦了不少。
向皇帝禀明实情,过了不久,礼部有人上书称颂三殿下在救灾上有功,收到上书,皇帝便拟了旨封朱崇为晋王,准修皇子府。
又是一月,皇帝下令赐晋王与清河郑氏嫡女完婚。
三月后,大婚礼成,举国欢庆。
一年后,皇帝因困乏头痛深夜急召太医。
三月后,晋王上书检举宁王贪污受贿,暗藏祸心。
当月,宁王幽禁王府。
又一月,皇帝下旨封晋王为太子。
不足半个月,皇帝驾崩。
晋王,登基为帝。
封郑氏卉敏为皇后,掌凤印,主后宫。
称帝前,朱崇坐在龙椅上,浏览上书的折子。
项戚从窗户翻了进来,“我走了。”
朱崇一顿,“你去哪?”
项戚:“天下。”
朱崇:“你知道奉鸢……”
项戚很快道:“你去寻她。”
朱崇指尖定住,抬头,“天下之大,你自由了,只是一问而已。”
项戚站着想了想,没有再说话,从窗户翻走了。
朱崇站起身,叫个太监熄灭香,“去把这边的窗户封了吧。”
“等等——”
太监转过身,上跟前:“还有什么要奴才办的?”
朱崇:“你去封吧——今年的梅子熟了吗?”
太监弯腰:“早就熟了。”
朱崇一笑:“那就好。”
说完话,便坐回龙椅上,提笔在折子上勾了个过。
淡淡的桃花清香在微风中送了进来,朱崇伏在案前,灯火久久未熄。
第二十八章(番外二)
“今年雨水足。”
都鸦撑起油纸伞,回眸看向像他奔跑而来的奉鸢,空着的手一把搂住,语气带着些许笑意:“慢点。”
奉鸢咬着热腾腾的包子,手上油纸里还包着一些,唔唔唔了几声。
好容易吞咽下肚,奉鸢示意他走,二人并肩撑着伞,哗啦哗啦的雨水从伞沿溅出花边。
“你吃什么?”
都鸦一手揽着她的肩,从错身的人流穿过:“你挑一个,我都行。”
奉鸢把包子塞进他嘴里,想了想道:“说起来,这个雨水量确实比前几年多了不少。”
“欸,你还记得路怎么走?”
都鸦含笑看她一眼,抽出手咬了一口包子,“怎么可能不记得。”
她瞥他一眼:“我也记得。”
吃了个大概,坐上去村里的牛车。
忽地想起什么,奉鸢从他腿上坐起来,“你上次在这儿还生病了。”
都鸦把她的头纳回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她的鬓发,“嗯。”
她瞪大眼,略感疑惑:“当时没仔细想,你怎么会那么容易生病?”
他道:“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奉鸢‘嗯’了一声,“你把骨头给我了,等等,”她意识到什么:“你到底有多少骨头?”
都鸦微微挑眉,“给你的,有两根了。”
奉鸢懊恼:“那欠你的还是还不了了。”
他略意外:“阿鸢,你很在意这个?”
她白他一眼:“我说过了欠你的都要还的,我之前挣得三百文都还你了,这个当然也不能例外。”
都鸦的手停下来,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定情之物,可以例外。”
奉鸢一愣,“谁跟你定情了?”
他失笑,“阿鸢,”他敛去笑意,正色道:“有小笛子在,我才能放心,好好拿着。”
停顿几瞬,她‘哦’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擦黑,炊烟袅袅升起,和云边连成一笔。
“到了,二位说的是这儿吧。”
付了钱,二人牵着手慢慢在乡间小路上走。
奉鸢看着眼前一望无边际的黄灿灿的油菜花:“可惜来的时候没有见到。”
都鸦:“现在也不算晚。”
慢慢走入有人烟的地方,穿过熟悉的溪流,停在一间茅屋前。
相视一笑,牵着手向前走,奉鸢试探性敲了敲门,正要推门,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颤抖的苍老女声:“牙哥儿?”
他们应声转头,奉鸢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婆婆。”
夜晚一谈,自是不例外。
奉鸢思索再三,还是道:“婆婆,今后由我和牙哥儿来奉养您,我和牙哥儿无父无母,本是天地没有归处的人,和您在一起,也算今后有了一个家。”
在她一路经历里,她不敢忘记很多人。
除了天宫的待她有恩的人,便是在人间的一场奇遇。
没有婆婆,不会有奉鸢。
救命之恩,岂可估量。
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是她过得最为纯粹的日子,也是初入人间的第一份善意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