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诛仙台后我悟了+番外(3)
“宝珠,是什么事啊?”王母娘娘看向那边。
宝珠仙子冷哼一声,脸上全然是憎恶之色:“王母娘娘,这个人摆您的蟠桃都不用心,竟滚落到地上去了!”
奉鸢打开潋华的手,径自站起来,“娘娘容禀,宝珠仙子口口声声说什么轻慢,左不过是一次小的失误罢了,竟此等度量都没有,我看分明是你心中有怨,只合她走到你便故意动手了!”
宝珠气的脸通红,手指着奉鸢,“你!”
方缓了一口气,“你又是什么人!”
西王母此时皱起眉,语气冷了些:“好了,宝珠,有什么便直说,说清楚就是了,既然是这个奴婢做错了,把她拖出去。”
宝珠又气又说不出话来,只好讷讷住嘴,尤不甘心地咽下这口气坐下了。
奉鸢正要争辩,王母对上她的眼睛,一刹那,声音和众人的面容都隔离在外了,心顿时一紧,她这是被王母娘娘下了禁制!
一旦被下了这种禁制,就如行尸走肉的傀儡一般,口不能言,只是行为与主人相似,但依西王母的法力,一时间外人也不会注意到她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心里焦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奉鸢试着传音,却怎么也施展不开。
这厢怎么也没办法了,无奈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忽而传来:“小丫头,出什么事了?”
奉鸢大喜,奈何仍然无法作为,潋华不多时又暗中传音:“你放心,我已传音去问那仙娥的去向,生死未可知,你切莫自乱阵脚。”
此话一出,奉鸢心里微微踏实了一些,原地待命却不是她的本性,上界出生以来,除了吸收灵力,她自身也吸纳修炼,并不是花架子。
虽然没学多少机关阵法、灵符之类的,法术奇诡的倒是研究了不少。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潋华没有再说什么,此时奉鸢才有了切切实实的恐慌和不安。
西王母平时辅理天庭事务,她只是陪她过了十多年,后来就被丢给了众仙子,并不特别清楚花囍最后到底如何。
禁制解不开,身边也无人传递消息,法力失效,奉鸢想起从前花囍讲过的故事:天不收,地不管;
上天有路,入地有门;
没收没管,暴横人间,欺天诳上;
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
横天出个石猴儿,入地潜海纵天宫!
心中顿时生出渴慕,从前只管游历,此时连破除禁制去见朋友都做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发花之时,潋华一把拽住她,一手提起来,便上了祥云,飞驰而去。
恢复感官,几乎半跪着,奉鸢望着潋华,“双喜呢?”
声音一颤,“双喜还活着吗?”
潋华仙君阴沉着脸没说话,只是加了层法术,飞行更快些。
到了天门,潋华没管她,直接上去问仙将。
天上的人若论惩罚,除了由仙将领着丢到地府冥界,或是立即绞杀外,就只有一个去处了。
潋华思及此,转身,却早不见奉鸢了。
第三章
法术加到最大,奉鸢刚到仙桥之上,便见宝珠仙子迎面而来,见了她,笑吟吟出声:“怎么?你来找那个犯了罪的奴婢?”
奉鸢不欲多言,只想知道花囍到底在哪儿,不料宝珠又笑了一声,“花囍?她已经跳了诛仙台,至于你,”她眼含恶意地盯着她:“你,又能怎么办?去陪她吗?”
说着,宝珠大笑,轻飘飘道:“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凡人,也敢妄想上界。”
奉鸢看着她,掐着指尖,浑身僵硬,一个字眼一个字眼仿佛掐着嗓子:“你……你为什么害她……”
宝珠看着她,又看看自己涂了色的朱砂色指甲,随意道:“不为什么,看不过眼,仅此而已。”
喉咙又干又酸涩,奉鸢感觉自己又回到刚才仿若被凌迟的那种痛苦等待里去,眼泪一滴一滴连成串落下来,看着远处那口小小的诛仙台,忽然笑了。
仿佛正是初遇,一个扎着双髻、身着鹅黄衣裳的小姑娘转了个圈儿,笑得动人,喊道:“喂!你是谁?我是花囍,叫我双喜就好啦!”
“仙宫好冷清啊,有时候一个人想想,怪寂寞的。”
双喜,我叫奉鸢,我来陪你,你不寂寞了。再也不寂寞了。
……
这一跳跳的痛快,再次醒来不知何年何月了。
朦胧之际,只看见一张苍老的面孔,满目慈祥地看着她。
却是又昏睡了。
“你醒了。”
奉鸢低着头,屋子里光线暗沉,门缝处更一点光亮都没有。
这儿,是人间的黑夜。
前尘隔海,记忆蒙住了,就像是过了好久好久。
头又开始疼了。
奉鸢龇牙咧嘴地捂着脑袋,一个人影踱步过来,重重地一叹,“小姑娘,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