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他打扰我灭国(36)
聊江摇头,撒娇道:“才不会,我会在虔国活得好好的。当初来虔国之前,我们四人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吃好吃的穿好看的吗?现在我俩要更争气才是呀。”
思华默了,叹了一口气,说:“时刻小心言行举止才是,我担心你得狠。”
两人互相安慰一番,进了独院,聊江在思华屋里呆了一会,翻看一番她男人留下的东西,见没什么起疑的,便告辞回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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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有人敲门,吵醒了聊江。
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今日这一睡,睡得昏天黑地,头脑发昏发疼。
迷迷糊糊地从床上下来,见是清彤领着两个人来了,打扮不是普通小厮,倒像是皇帝身边整装待命的死卫。聊江在制香坊见到过。
两人一手一个玛瑙盒子,见聊江开了门,目不斜视地进屋将玛瑙盒子放在桌子上,恭敬道:“这是姑娘吩咐的药材,全部已经备齐。”
聊江吃了惊,没想到那么快就备好了,老皇帝真是惜命呢。
聊江挥了手,两人作揖离开。
站在门口的清彤得到聊江的应允入内,犹豫了一会,道:“江儿姐……”
一时间又开不了口。
聊江摸了摸木盒子上晶莹的玛瑙,随意道:“说。”
清彤伸头看了屋外,关紧了门,扑通一声跪下,道:“江儿姐今日是否去了制香坊?”
聊江一挑眉,好奇道:“为什么这么问。”
清彤抬起头看她,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姑娘今日身上的味道和我大哥的一模一样,我大哥就在制香坊。”
“在哪个制香坊?”
“啊?只有一个制香坊。若江儿姐进了,定能见着一个胡子丛黑,高大魁梧的人,他在那里当守卫。”
聊江点头:“季老大是吧??”
“是的是的!那,那可否见到一个女子,容貌迤逦,眼睛上挑,眼尾有一处桃花瓣似的胎记?”
聊江摇头:“那里的人太多,环境昏暗,也看不大清。”
清彤一下子沮丧起来,平日里冷着的小脸哭得通红,跟长泽楼的朱漆有得一比。
聊江不语,半晌问道:“为何如此执着于你的那个姐姐?”
清彤哭道:“只有她待我好,在长泽楼护我周全,甚至不惜与同来的人恶语相向。只有姐姐手把手教我武功,可我调皮,什么也没学会,那时她突然消失了,我也没能力去找她……”
聊江默,道:“听说制香坊近期遭了贼,瓦片都被掀了,你不要随便前去查探,免得当做贼人被抓起来。”
清彤应是,聊江翻了妆奁,找出一颗静心丸塞给她吃了,道:“回屋好好睡上一觉,今晚就不用过来服侍了。”
清彤感激,呜咽着退下。
聊江打开两个玛瑙盒子,里边被药材盒子塞得满满当当。
“啪”一声,盒子被关上。聊江将随意地放在妆台一角,顾自离开房间。
又非同话本中讲述的一般,丹药需要炼上几日几夜,大功方成。对他来说,丹药不过顺手拈来的事儿,随便找个时间做完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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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长泽楼花魁今日身披皇袍的事儿传遍了尧城,多人涌来,长泽楼立马爆满,大堂里摩肩接踵,热闹得很。
聊江没进去,只问了一个小婢李鸨母与药姐姐在何处,答是刚从外面回来,在账房查账,便避开别人视线往账房摸去。
“鸨母!”
聊江敲了账房的门,喊道。
是药姐姐来开的门,她道:“呀,小贵人怎么来啦?”
聊江蹭进来,左右打探,说:“来跟鸨母请安啊。”
李鸨母翻过案卷:“那倒不必,现在你是红人了,倒是我给你请安才是。”
药姐姐说好话道:“江儿有礼嘛。对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跟走到皇帝身边的。”
说罢给他倒了一杯茶,引他到旁边去坐着。
李鸨母听药姐姐问,也忍不住侧过头来,问道:“连二王爷都不碰你,皇帝又怎么待见你?”
聊江捧了茶,笑嘻嘻地:“那没办法呀,大什族向来有许多治病的法子,皇帝岁数大了,吃点特制的药也能重返年轻呀。”
“药?来之前不是搜过身吗?你是放在哪里的?”李鸨母拉下脸来,清问道。
药姐姐也奇怪:“当时是我搜的,理应来说不能留下才是。”
聊江噗嗤一笑:“我也奇怪呢,当时想着反正要搜走,就先多吃几颗,便拿出来吃,不想拿在手里的药姐姐看也不看一眼。不过现在那些药都要给皇帝啦,我也吃不了,太可惜了。”
三人牛头不对马嘴地潦草谈话,长泽楼两管事处处暴露着对他与皇帝关系的探究意味。
聊江草草结束了话题,离开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