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64)
这般想着,便一狠心,走进那风雪中。
这租来的驴子走得慢,也不知是病了,还是这风雪难堪。
离城远了,入了那荒山野岭,这驴却突然来了劲儿,撒开蹄子跑起来。
枣玠连忙拉住缰绳,驴果然停下了。
它将脑袋凑近面前雪地,刨出一个葱饼来。
此地……为何会有葱饼?
枣玠正疑惑,突然身后遭了撞击,疼得他跌下驴来,倒在雪地上,一时失了神智。
一壮硕身影朝他压来。
他本能想要逃离,四肢百骸却动弹不得,不知是疼,还是没了知觉。
待看清那面容,心里惊恐不已,张了张嘴儿,嗓子却像被冻住一般。
不……!
他无声叫喊着。
第37章 自救*
樊威见那垂涎许久的人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也不顾那棉袄厚实,压在他身上色情地磨蹭。
枣玠看着那凑近的脸,看着那脏嘴里的涎水滴在他脸上,慌得瞳仁震颤,喘着粗气,身子里也爆发出一股力量,抬起胳膊一挡。
那樊威遭他胳膊肘顶了脸,气得举起拳头要打,又怕打坏了这张脸,便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拎起,又重重摔在雪地上。
枣玠只觉得疼痛从那脑后蔓延至全身,两眼一黑,身子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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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盛往火堆里加了些干柴,又是一阵噼啪作响。
两人坐在山洞里,烤着那因落雪而潮湿的衣物。
大雪突降,洞外狂风呼啸。从洞里望出去,只见一片灰白,仿佛踏出去一步,便会瞬间埋没在那一片虚无的雪白中。
似乎有一声狼啸夹在风中。
张涣心悸,猛然起身,朝洞口走去。那坐在洞口的马儿也惊得抬起蹄儿,嘶叫不已。
“怎么了?”丁盛连忙跟上去。
张涣眯起眼,似乎想要看清洞外景象,却只看得见白茫茫一片,连树影也无,当真如那幻境一般。
他按着狂跳的心口,说道:“方才以为有狼,吓着了。”
“这大雪天,狼也该在洞里躲着。安心。”丁盛安抚道。他见那马儿躁动不已,便给它们喂了些干粮,那两头畜牲果然静了下来。
“咱们什么时候走?”张涣问道。
“等这雪小些。”丁盛答道,“你想快些走?”
张涣点点头:“不知为何,我心里不踏实……”
丁盛拉着他回到火堆边,说道:“呆在这儿,那狼就不敢来了。”
张涣坐在火边,靠着那热源搓着手。这一日悲情耗了太多精力,他身子一暖和,便靠着那干热棉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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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被那湿热的舌头舔着,棉袄被拉开,颈子被咬得生疼。
心里叫喊着、抗拒着,脑中也嗡嗡一片,却也只能让这僵了的身子微微颤抖,做不成反抗。
也许是冻得厉害,触觉丧失,竟也没那么恶心了。
他这是要冻死了吗……?
冻死也比受辱好。
如此想着,面上不禁露出笑容来。
他的双颊冻得生了红晕,如含羞一般诱人,此时又笑得释然,那樊威竟以为他从了,更是等也等不了,脱掉自个儿衣服就要行事。
可那樊威刚拉开棉衣,就冻得又紧上,身子上的情欲也冻坏几分。
“干鸟!不给爷干正事儿!”
樊威骂了句,夹着枣玠的脚,将他在雪地里拖着走,寻那避风地。
他进了一处废弃木屋,燃了屋里废旧木材,自个儿坐在火堆边烤着。等身子回暖,才见着枣玠在一旁发颤,双颊双眼都红彤彤,模样楚楚可怜。
他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将手伸入那衣襟,寻到那乳头揉捏。
枣玠只是冷颤着,如一个雪做的冰棍,对他的挑逗毫无反应。
“叫啊,给老子叫!”樊威在他乳头重重一掐,又伸手入他嘴里去抠他喉咙,想激得他如那妓子般媚叫上几声。
枣玠却只发出几声干呕。
樊威一阵恶心,怒骂一句,将他往地上一摔,又觉得不解气,抬脚朝他狠狠踢去。
枣玠蜷缩在火堆旁,冻得迟钝的身子来不及抵挡,只能缩着脑袋,闭着眼睛,颤颤发抖。
预想的痛苦没有来。
原来那樊威见着他那副畏惧的模样,心里起了别样心思。
他将棉袄脱下,盖在他身上,柔声说道:“太冷?我给你暖和暖和。”
枣玠嗅到那棉袄上的气味,心里一阵恶心,双手推拒着。
樊威却强硬地裹住他,劝说他道:“那张涣弃你走了,让你大雪天也赶路,你别想他。他如今怕是找那清白王枝去了。他与你不过玩玩,想尝尝你这妓子的味道。你要是跟了我,我定对你好。”
枣玠听他一说,身子抖得更厉害:“我不是……我不是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