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16)
枣玠听闻狎妓二字,心里一惊,只道张涣已经知道他苦苦隐藏的秘密,一时心慌意乱,浑身发抖。
张涣见他态度陡然转变,以为他是厌恶自己肮脏的欲望,一时手足无措。
完了,两人好不容易表露心迹,现在又被打回原样。
早知道,就不说了。
这以后怕是……连话也说不成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妓子。”枣玠眼泪已经止不住,闷在被褥中,艰难开口。
张涣听闻他的语气,似未发怒也未嫌恶,只道是还有解释的机会,便说道:“师父你莫怕。被人当相公玩弄是何感受,我都知道。于是便想着,不能让你也经历那样的痛苦。”
“我想要保护你,便不想伤害你。”
张涣说出心里话,忐忑地等着枣玠的回应。
枣玠见他满脸诚恳,不像作假,便知是自己误会了,只道虚惊一场,身子便轻松下来。
此时又听到张涣说要保护他,只恨那造化弄人,未能在那最绝望之时遇着这愿意拉他一把的人儿。一时间,他悔恨交加,泪如泉涌,紧紧抱住张涣的腰身。
“若是……能早些遇见你该有多好。”枣玠嗫嚅道。
张涣搂着他,轻轻安抚他,叹道:“我却只恨自己生得晚,没能早些遇着师父。”
枣玠轻轻颤抖着,眼泪弄湿了张涣的衣衫。
张涣轻轻抬起他的脑袋,替他拭去眼泪,与他亲吻。
枣玠在他面前,向来是能干的模样,何曾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来。
真是……惹人怜爱。
“我……能与你做、做那夫妻之事吗?”张涣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你若不嫌弃我……”
“师父!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我、我怎会嫌弃你!”张涣打断他,语气中有些气恼。
你会嫌弃我的。
枣玠心道。
不仅嫌弃,还很厌恶,厌恶到……想要呕吐。
枣玠却笑道:“好好,以后不说了。”
张涣见他笑得醉人,也跟着傻笑。
他蹬了鞋子,爬到床上,与他唇舌纠缠。
亲了好一阵儿,枣玠推开他,笑道:“你只会亲嘴儿么?”
张涣被激,便说道:“你等着。”
说着,将自个儿脱了个精光。想要帮枣玠脱衣,却又觉得十分冒犯,不好意思下手。
枣玠看着他一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的模样,噗嗤一笑。
他引着张涣双手,放在自己腰带上,示意他抽掉腰带,又将那衣服一层层地剥开。
脱衣也极有技巧。枣玠知道如何做,最能撩动对面那人的情欲。
果然,他瞥见张涣胯下那物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张涣那小兄弟长得和他本人还挺像,又高又壮的……
枣玠咽了咽口水。
张涣被他看着,一身白皮涨得通红。
待脱掉枣玠最后一件衣物,张涣终于忍不住,扑上去将他压在身下,对着他的颈项就是一阵啃咬。
唇齿紧贴着的肌肤下跳动的血液,那么真实。
张涣双手抚摸着枣玠身躯,感受着因呼吸而起伏的动感。
那么真实。
枣玠轻喘着,一双手也贪婪地抚摸着张涣光裸宽阔的肩背。
两人都疯狂渴求着对方。
张涣嘴唇下移,来到锁骨处,却看到枣玠右胸有淡淡的痕迹。
张涣凑近去看,又抚摸着那右乳。
枣玠顿时惊喘不已,又觉得张涣对那右乳十分迷恋一般,久抚不去,便睁眼看向他。
这一看如凉水当头泼下。
他倒忘了,右乳上纹着那朵碗口大的莲花。
离开南馆后,他寻了许多方子,好不容易将那墨绿色纹身除了,却留下了淡粉色印子,如何也除不去。
本也不容易被看出,他也便渐渐忘了此事。
如今张涣久久盯着,心道这定是被发现了。
该如何瞒过他?
“师父……”那张涣似开口要问,枣玠心一惊,情急之下便冒出个想法来。
“你莫要管它,做你的便是。”枣玠头一偏,似乎有些气恼。
张涣一看师父又恼了,只道这莲花是枣玠私事,说不得。
但心中却好奇不已。
他说道:“这莲花可真美,我倒没想到,师父有这般漂亮的胎记。”说罢,低头对着那右乳就吮吸起来。
枣玠身子一软,双手一会儿轻轻推着张涣的肩,似想让他停下;一会儿又按着他的脑袋,让他舔弄得再用力些。
旷了六年的身子,如今再识情欲,竟也如初次那般兴奋。
张涣脱掉枣玠裤子,枣玠那物早已挺立,顶端还冒出些汁水。他似受了蛊惑一般,低头舔去了那液体,又顺势含住那话儿头部。
枣玠惊呼一声,要推开他。不料张涣双手紧紧托着他的臀部,让他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