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秘书打扮虽然不如张秘书那么夸张，但多多少少也画了点妆，对张秘书的话是赞同的。

不过万甄是董事长的未婚妻，她们当然不会像张秘书一样犯傻背后说小话，于是低头装起了鹌鹑。反正她们不像张秘书那样对董事长抱有不良目的，她们看得清，董事长稀罕万助理呢。

而且，董事长可是交了99个女朋友经验极度丰富的男人啊！她们可没那个信心能够得到董事长的喜爱，对此也有点敬谢不敏。谁还不希望自己是未来另一半的初恋，得到对方全部的爱被人娇宠呢。

张秘书自己嘀咕了一阵儿没人附和，觉得没劲就埋头工作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又一惊一乍起来。

“她居然穿了一双拖鞋来上班！还是小黄鸭拖鞋！”

正好路过的沈助理吓了一大跳，手上的文件都差点撒在地上。张秘书也不管那么多，想着其他秘书不配合自己干脆拉着沈助理抱怨了一通。

沈助理脾气挺好，倒是耐心听她说，听完后看着期待自己跟着一同申讨万甄的张秘书颇为无语。

“我想公司既然对职员着装没有要求，说明职员有化妆的自由，也有不化妆的自由，穿着自然也是自由的。”

东海集团除了一些特定岗位之外，对大家的着装颇为放任，更没有强行要求女职员化妆穿高跟鞋。

沈助理想了想，肯定自己的答案。

“那不一样，她穿着拖鞋来上班！一双小黄鸭拖鞋！”张秘书加重拖鞋和小黄鸭几个字，“这里可是写字楼，还是东海集团的总部，怎么能让一个穿着拖鞋的人进来？影响多不好？”

“可是公司没有规定不能穿拖鞋来上班。”沈助理手头还有一堆事要忙，实在烦张秘书揪着一个小问题来浪费他的时间，颇为不客气地说，“你要是愿意光着脚来上班也没问题，我想没人会就此问题说你的。”

噗嗤几声，其他几个秘书憋不住笑出了声，沈助理的话实在有意思，让她们看了一出好戏。

张秘书脸上红红白白一片，到底不是菜鸟，很快就稳住了，扶了扶头后面的宝石孔雀发卡慢悠悠道：“也罢，是我操心了。我也是担心公司形象问题，今天有人可以穿拖鞋来上班，明天是不是就有男的能浓妆艳抹穿高跟鞋来上班？”

因为沈助理没给她面子，她说话也不客气，为了恶心对方还故意掐了一个兰花指。

沈助理想到那个场景，一阵恶寒，这个女人真不好惹。正好万甄出来了，她才发现自己穿着拖鞋，准备出去买一双鞋没想到听了尾声。

熟知张秘书性格的她即使自己理亏也不能退让的，不然对方以后定然蹬鼻子上脸。翩翩然走到跟前笑道：“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张秘书，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大可以当面说，咱们一个公司的也不会因为一句话两句话就得罪人，背后说就免了。背后说小话可不是咱们的企业文化。”

万甄这么说，张秘书反而不好说话了，勉强笑了笑虚应了几句就缩回自己位置上工作去了。

沈助理趁机赶紧抽身离开，他算是明白了，原来宫斗戏都是有原型的，他可不想参与其中以免被当炮灰。

轻轻松松斗败张秘书，万甄去东海商场买鞋，虽然诸如乔布斯等知名企业家有过赤脚上班、参加浴缸会议之类的经历，但万甄觉得自己穿拖鞋上班已经算是极大突破，没必要继续突破。

再者，国内和国外人文不同，按照万甄朴素的观点来看，还是随大流比较好。所以，她虽不爱化妆大多数时候也总是化了淡妆。毕竟东海大厦在她的概念里出出进进的女性哪一个不是精致妖娆的职场白骨精。

换上鞋子返回公司，前台小妹对她无比热情一路将她送到电梯间还顺带按开了电梯。没看到连董事长都甘愿当舔狗，这在以前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他们能不对未来的董事长太太热情一些嘛？

再者，董事大会结束后就有传言万甄小姐以后会在集团里担任重要职位，有上进心的前台小妹自然不想放过捷径，按部就班的话不但升职慢，渠道也狭窄，如果能够入万小姐的眼得到提拔锻炼那就不一样了。

谁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哪！

“辛苦你了。”万甄道谢。

前台小妹连连摇头：“应该的。”

电梯很快就到达顶层，她习惯性看一眼光环边界，边界尽头是一个小黑点。万甄的心沉了沉，她知道，那个黑点就是死神，前两天还看不到的。

主角光环在缩小，或者说，主角光环对她的庇护在缩小。

难道就这么等死吗？

万甄不甘心，她才28岁后半辈子还很长，可是面对死神，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由地，她掏出那本言情小说，期待从中找出一丝破解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