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少女为何如此(179)
陆秧秧:“这个不酸,里面挖空了裹着甜芝麻。”
明明在狗窝似的地方也能睡,吃个东西却挑得很,酸的通通不肯碰,宁愿饿着也不吃,简直就是天底下最金贵的小少爷。
晏鹭词听了她的保证,拿过糖葫芦慢慢吃完,然后才对她开口:“你今天睡了好久。我出门前叫你了,你怎么都不肯醒。”
说着,他把手伸给她:“你已经很久都没碰过我了,再不碰,会难受。”
陆秧秧:“哦。”
她现在其实并没有特别想要碰他的念头,但有备无患,他既然伸了手,她就顺着碰一碰好了。
自从昨晚她骑在他身上占了上风以后,陆秧秧的心态就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在看着他的脸时还是难免耳朵发烫,但只要一想到这个小男孩在她的撩拨下,没出息得跟只还没掌握好怎么把爪子缩进肉垫里的小幼兽一样,情潮下连身体里的邪气都控制不住,她内心的抗拒就少了不少。
谁先丢盔卸甲还不一定呢。
别以为靠着一个惑心术就能把她压下去。
一个小男孩而已,她才不怕。
于是,大方地捏了一会儿晏鹭词的手指,陆秧秧带他到附近的铺子里喝了一碗甜凉粉。
等天彻底黑下去,他们就踏着夜色回了储香苑,把已经被浓雾掩藏的空中楼阁丢在了身后。
……
回了院子,陆秧秧把一大包乾果都拿给晏鹭词让他吃,随后就去了方为止那边串门。
因为还没有弄清被拉入梦境的原因,怕他们担心,陆秧秧就先没有提梦境的事,只是把她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些当做她听说的往事,跟从乾果店和老媪柳愫音那里听到的一起讲给大家听。
她到的时候,方为止他们正要吃晚饭。
陆秧秧吃了一肚子的零嘴儿,一点都不饿,于是就坐在旁边,边看着他们吃边说,偶尔从薛盈的盘子里蹭几颗新鲜的清蒸花蛤。
听了一会儿,薛盈把一颗空了的花蛤壳丢进小碟,擦了擦指尖的汤渍:“听乾果店那个人的意思,他并不知道程恩就是柳府曾经的赘婿?”
陆秧秧:“对,我试探地问过,他完全没把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还以为那个女婿在之前就已经跑了。不只是他,估计老城所有的百姓都没想到。”
她说着问向方为止:“坊间有传过类似的传闻吗?”
食不言,寝不语,因此方为止始终没有出声。
但被陆秧秧问到,他也只能搁下筷子。
“世间,并无,此、传闻。”
方为止说没有,那肯定是没有了。
“没事了,你继续吃。”
等方为止拿起筷子,陆秧秧接着说,“老城里曾经见过程恩的人应该不算少,可迄今为止连一点流言都没传出来,这就很奇怪。”
她转头看向段峥明:“你有亲眼见过程恩的脸吗?”
他们几个小辈长到能出山谷的年纪,程恩就已经把长乐宫交给程娇娘、不再露面了,能亲眼见过程恩的,只有段峥明。
“被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没见过他的脸。”
段峥明二十年前确实跟程恩碰过面。
“程娇娘婚宴那天,他坐在高堂席上,戴着个斗笠,把脸挡得严严实实,跟下面新郎官的打扮没差多少,要不是看到其他长乐宫的弟子都露着脸,我还以为长乐宫的习俗就是男人不能露脸呢。”
陆秧秧一直都很好奇二十年前程娇娘的那场婚宴,但现在显然不适合问这个。
她想了想,再次转头去看方为止,直直地盯着他,一副有话想问的样子。
方为止只好再一次把筷子放下。
“想问,什么?”
陆秧秧搓搓手,笑眯眯:“我们的东峰主这里有程恩真实长相的画像吗?”
思索片刻后,方为止回答:“并无,确切,面容、画像。”
果然。
陆秧秧向后仰了仰。
程恩不愿露面。
“画皮”用于换脸。
程崔梅被剥面后死于义庄。
义庄里冰冻着的全是年轻貌美的男人。
义庄是柳府曾经的宅邸。
柳愫音听过程恩最近去买杨梅酸汤,而顶着程崔梅面容的男人最近也去买过几次杨梅酸汤。
……
一件一件,实在让陆秧秧不得不将怀疑放在程恩的身上。
其他人也都听懂了陆秧秧的怀疑。
但段峥明即使想不明白:“他都坐上长乐宫宫主的位子,已经算得上是权势滔天,脸长得美还是丑,有那么重要吗?”
“人心的执念可不好说。他二十多年来都不肯以真容示人,他的面貌对他来说,早就是心病了。”
薛盈倒是很理解。
“要是我变丑了,我也成天蒙着脸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