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看见想见之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只有十世轮回又如何，有这一辈子，活得短暂我也甘心。”

白小白震了一下，愣愣地看着风楚年。

谢钰叹口气，对白小白道：“你也听见了，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风楚年和白小白对望着，他道：“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白小白沉默了下来，半晌后道：“但你不能用这个法子开天眼。”

风楚年：“如果有别的法子，我愿意尝试。”

白小白看向谢钰。

谢钰：“看我干什么，你是鬼差，还不能让一个凡人开天眼了？”

白小白当着风楚年的面不好发作，只能咬牙道：“你明知故问。”

他是鬼差，用他的法子开天眼，风楚年多少会受到影响，只有谢钰用的法子才不会伤身体。

风楚年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也看向谢钰：“谢少，只要你愿意帮我，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谢钰道：“我现在没什么要求，以后再说吧。”

谢钰站了起来：“帮你抹除了那个神教的法子后，你记得别在那个神教神使面前露了马脚，我们还要抓他们呢。”

风楚年闻言竟也不意外：“我查了他们不少的事，需要帮忙吗。”

谢钰道：“一会儿再说吧，先解决了你身上这些毒再说。”

……

谢钰帮风楚年抹除了神教那个三级神使擦在他眉心的尸油，又解决了那块佛牌，然后才用了自己的法子给他开了天眼。

“你的身体虚得很，未免你一不小心被鬼怪要了命，把这张灵符随身带着吧。”

风楚年小心地接过谢钰的灵符，将它慎重地收了起来：“多谢谢少。”

谢钰的法子果然不同凡响，他再也不会感觉浑身发凉，身体的负担一下子减轻了。

谢钰道：“不用谢我，我都是看在白小白的面子上。”

风楚年看向白小白，白小白扭开头不看他。

风楚年推着轮椅到了他面前，伸出手牵起他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白小白：“你做都已经做了，对不起还有用吗。”

风楚年：“那你罚我好了，不管你罚什么我都听，除了不让我见你。”

白小白：“……”

屋内，谢钰和傅明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留下他和风楚年。

白小白暗暗咬牙，谢钰和傅明行这两个熘那么快干什么！

风楚年还在等着他的回答，白小白道：“我罚你干什么，说了我也不过是受人所托照顾你，你对不起的是别人。”

风楚年抿嘴，真的有那个人吗。

可是就算有那个人又怎么样呢，既然是他救过那个人，那他和那个人之间就算两清了，他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我让你担心了，还是该罚的，对不起，这次是我冲动了。”

现在的风楚年又很能认识自己的错误了，白小白觉得他很狡猾。

风楚年继续道：“我会努力活下去的，从今以后改掉所有不好的生活习惯，努力听从医生的嘱咐，好好保养这具身体。”

白小白心中微动：“当真？”

风楚年点头：“我想要和你相处更长久一些，也不想辜负你的照顾。”

白小白咬咬唇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看见我，人鬼殊途，我是鬼你是人，而且我这个鬼很无趣，就是地府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罢了，你要是因为对鬼差感兴趣而非要关注我，那地府还有更多的鬼差，他们都很优秀，我只是一个二等鬼差而已，我……”

“我只要你。”风楚年打断他的话，认真看着他：“我只想看见你，别的鬼差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小白，你还不明白吗，只有你对我而言是最特殊的。”

“我愿意以后都为你而活着，你、你能经常来看我吗。”

风楚年说到后面有些小心翼翼的，和他惯常的形象真是半点也不一样。

白小白愣愣看着他：“我本来就会来看你啊。”

风楚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喜欢上他了？

白小白觉得自己已经不会跳的心好像又跳起来了，仿佛从他决定做和这个鬼差起，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风楚年定定地看着他，观察他的所有反应，看他红了的耳朵，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量。

“我能抱你吗。”

白小白闻言跳了起来：“抱抱抱什么啊，我是鬼差，你是人！”

但下一刻，风楚年已经手上用力，将他拽向自己，用力抱住了他。

风楚年被怀里冰冷的躯体打了一个冷战，但双臂用力抱紧，庆幸自己是能碰触到白小白也能抱住他的，不然的话当真是人鬼殊途，碰都碰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