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杀妻证道的上仙道侣后+番外(24)
对此尔玉表示他的志向是闲云野鹤星辰大海,等我突破到元婴后他就要去追求他的浪子生活。不知为何,想到他和我终有分别的一天,我竟无比沮丧。我想,这可真难受。这么些天来我已经习惯和他浪荡山海,大概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事。
商量后我们决定一同前往雷州和清风师兄汇合。由于公山渡的加入,我们的速度大大降低。三日后,我们终于到达了雷州浮玉山。天色已晚,到府上与清风师兄闲谈一番后我们便歇息了。
我们想要壮大宗派,光有教人修习的法子不够,得去凡间找两个教书夫子教弟子们品行和知识。第二日早,我和公山渡便去临近的杭城招纳贤才。然而这件事实在不太容易,当地书生显得兴致乏乏,显然考取功名远比到修士宗派教书有前途。
我和公山渡苦等许久无人问津。等到黄昏的时候,居然下起了雨。这实在很凄惨,我和公山渡连忙捏诀造出个光罩以免衣裳淋湿。桥头一个白色的影子“咻”的一声从我们前面晃过,我拉了拉公山渡的袖角,疑惑:“刚才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吗?”
话音刚毕,那个白色的影子就“咻”的一声跑了回来,在我们面前站住。这是一个年轻的公子,穿着读书人的素白衣裳,看起来文质彬彬没想到跑的那么快……他本来只是路过,看到我们捏诀避雨后改变了方向兴致勃勃地朝我们跑来。
白衣公子一只手撑在头顶试图以此避雨,他看我们大雨中未曾撑伞却神色镇定,想来是被我们这种处变不惊飘逸除尘的气质所吸引,惊奇地打量着我们,道:“你们是妖?”
我说:“不是的。”
白衣公子继而推测道:“你们是鬼?”
公山渡说:“不是的。”
白衣公子摸着下巴感到疑惑,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我们避雨的光罩上轻轻点了点:“那你们怎么会这样避雨的法术。”
我擦了擦方才被淋湿的额角,理好乱发,好让自己的气质看起来不那么鬼魅,说:“我们是修仙的修士,今天来杭城是为了招个教书先生到宗派里教弟子读书。”
白衣公子像看稀奇一样看着我,就像所有凡人看见修士那样的震惊,不同的是,他看起来一点不害怕。此人思量一番,顿了顿,忽又极其开心地笑起来。我心想这人莫不是淋雨淋傻了……只听他又说:“我就是个书生,你们可以请我回去教书啊。不过我有个有孕在身的家眷,你们可得替我安排个敞亮的住所。”
我和公山渡今天在杭城待了一天,提出包吃包住包医疗报销一条龙服务也没找到愿意跟我们上山的夫子,此时很是失落。此时竟然蹦出了一个主动提出跟我们上山的书生,不免感叹上苍多么喜怒无常。
公山渡打量着这个随性的白衣公子,有些怀疑:“你不考取功名吗?今天我遇着好多个书生,他们都不愿意去山上教书的。”
白衣公子抬起眼皮对我们微微一笑,道:“我不喜爱功名。假如你们真是有能力的修士,我恐怕也有事想请你们帮忙。”
公山渡连忙道:“你到我们宗派教书,假如我们能帮到你,定会尽力而为。”
这个公子说他叫容与。我们在自己的府邸旁替他寻了处宅子,并随他去镇上原本的住宅搬了家。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容与公子乃是个阔绰子弟,所居府邸宽阔敞亮,有假山小亭,碧瓦朱甍。
在我帮忙将他的行李往外搬时,他的父母虽神色凄切却一言不发。他的妻子陈柳言是一个容貌明丽的女子,施了粉黛后眉目间有一种妖娆的气质,在搬行李时一直默默低头帮忙。容与同父母简单道别后,便毫不留恋地随我而去。
我猜想,这位公子难道因为媳妇与家里有了矛盾,而这婆媳矛盾无法化解,这个公子夹在媳妇和母亲中间不知如何是好,索性赌气到我们宗派离家出走?细想一下已然想远,于是打住。
不多时,马蹄踢踏着,我们行至了浮玉山下。一般凡人都会对修士的世界感到十分好奇,我已经准备向这对年轻夫妇介绍一些简单的小法术,但等了许久谁也不曾说话。一派寂静中,我打破沉默:“容与公子,你为何想到修仙宗派里来教书?山上比不了城镇的繁华,等你呆久了就会觉得很无趣的。”
身形瘦削的容与背着一大包衣物,有些喘气:“见惯了城镇的繁华,有时山野生活反而更有趣。况且我不是有事想要你们帮忙么,大概凡间也没人能解决我的困扰。”
说着,他转身朝身后许久没有说话、拿着一只插着不知名花朵的玉瓶子的陈柳言道:“累么?快到了,走快些。”言辞看似关心,实际在我听来却很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