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云书+番外(91)
邵舟柯道:“引君入瓮。”
“不错。”
景慕吟说完还特地看向云乐宁,两人双眸紧对,“这也是减少伤亡的最好办法。”
就算云乐宁不说出心中所想,景慕吟也都明白。
虽说云乐宁表面上是在和景慕吟等三人商量对策,但实则内心早已提不起任何心思。
云谨的死亡让云乐宁的心口闷闷的慌慌的,什么也没做也大口大口的小心翼翼呼气和吸气,眼泪差点又落了下来。
云乐宁本想隐藏起悲伤过度,拿起最近的茶杯,欲要倒茶。但实在是拿不起来,手用不上劲。
一想到云家血脉目前只剩她一人时,云乐宁的心就开始疼痛,在邵舟柯说着话时又晕了过去。
“我只是与云兄有着发小之情意,我都如此感怀伤心,师妹更怕是难受至极。”
这云家宗长逝去的消息怎么会被藏的严严实实,被云谨一直镇住的各家宗亲早就想争点什么了。
云谨在时,他们什么也不敢做。现在云谨不在了,他们自然按捺不住的。
宗亲们都聚集在了宗长府跟前,说要见云谨。说要见云谨,其实也不过是要证实消息是否真假罢了。
云乐宁道:“二哥一定在走之前做了什么,他一直是做好十足准备的。”
景慕吟道:“可事态依旧是要以最坏的打算去了。”
蒋申道:“也许,云兄做了什么,但被人扭曲了。”
邵舟柯道:“这人,必定不可低估,也许就是云家的最大障碍。”
云乐宁道:“我云家又不是没了人!二嫂也是二哥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我宛平云家的宗长府大门的,现在二嫂身体不适,不宜打发了他们,我亦还在!我也是宛平云家的主人!”
景慕吟看着身穿京师家服的云乐宁本已疲惫不堪,但依旧硬撑着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堵塞般难受。
景慕吟道:“除了宣州,偌大的赤县神州再无任何一家宗林是能臣服于一名女子的,若他们不服,便我与阿宁一起去,我站在阿宁身后。”
蒋申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但蒋申还是想站在师妹这里,邵舟柯自然也会站在蒋申这里。
就像蒋申自己说的:“怕什么?我自知我的出现,无非是说整个南阳都支持师妹做主罢了,我亦是如此想的,自然也不怕如此做了。”
宗长府的大门打开,云乐宁挺直腰板走出大门,接见各位宗亲长辈。
云乐宁简单行了江湖之礼。
“宛平云家三小姐云乐宁,见过各位前辈。”
云乐宁没有换下那蓝白相间的家服,使得说出此话,在场的各位还是比较疑惑的,按理各位应该行礼,但无一人屈膝。
“怎么?自家小姐各位都不记得了?”
蒋申边说着边从府内走出。
这些个宗亲们本就不服,怎会因为一个外族宗长的话就乖乖放弃夺权的心思呢?
“蒋宗长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这是我宛平的事情,就算云乐宁自小拜于令尊门下,但也终究不是一家人。”
“你说什么瞎话呢?我与师妹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宛平云家的事情就是我南阳蒋家的事情……”
“哼,蒋宗长还是抓紧回南阳去与你那好兄弟叙旧吧!”
这好兄弟自然是邵舟柯。
蒋申哪能听得这些,这明显隐晦,还有意嘲讽了邵舟柯和蒋申二人。
门后的邵舟柯听闻此话皱了眉,原本自己和蒋申的风言风语就很多了,有损蒋申的名誉他也一直不想,这次还特意躲在门后,可还是被搬了出来。
“我与邵舟柯就是情根深种,难以自拔,怎样,你咬我啊?”
“疯了!简直是疯了!不顾世俗,不顾宗长之位,只为与你在一起!疯了!”
这位宗亲将矛头对准了邵舟柯,又有不少人迎合,这般的话语蒋申听了太多,蒋申早就生气,说他可以,骂邵舟柯是疯子,绝不行。
“他乃临安邵家宗长的亲弟弟,我乃南阳蒋家宗长,谁敢说闲话,谁敢说我们半句!多说半句,我打断乱嚼舌根的人的腿!赤县神州大乱,是我们战在最前面去保卫你们,你们又凭什么说我们半句!凭什么!”
邵舟柯听着蒋申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承认此事,心里没有其他,只有暖意,刚要出面却被景慕吟抢了先。
云乐宁自然听出此意,怕蒋申再生出事端刚要阻止就听到景慕吟的话从背后传来。
“嚼舌根的人我最是讨厌,没有本事只会成口舌之快,庸俗,庸俗。”景慕吟边说边走出,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云曦月极其党羽便又问着,“云曦月前辈为何未来?”
众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景慕吟等人感到事情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