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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对师尊大逆不道呢(259)

睢相逢焦急道:“之之,师尊真的要这么久才能回来吗?”

“应该不用这么久。”明修诣摇头,但睢相逢还没欢喜起来,就听到他道,“但宫禾会用尽办法让他待够四年。”

睢相逢:“啊?为什么?”

宫梧桐已经被抱着消失在视线内,明修诣这才将目光收回来,叹息道:“你都没察觉出来他对我俩的敌意吗?他应该是觉得师尊继续在九方宗还会有危险。”

毕竟在宫禾的角度看来,无论是不是被逼无奈的,睢相逢就是那个夺了宫梧桐佛骨的人,明修诣也是那个见死不救将宫梧桐丢下后去寻睢相逢的无情渣滓。

宫禾虽然是通情达理的人,但被伤到险些去了半条命孤零零在血泊中陨落的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弟弟,宫禾现在面对他们还能保持风度,已经很困难了。

睢相逢一呆,眼泪又下来了。

明修诣只好哄他,从袖子里拿出来宫梧桐留给他的一瓶清心丹,柔声道:“师尊当时让我和你说,他不怪你,还要给你糖丸吃。”

睢相逢一边落泪一边捏着清心丹往嘴里塞,闷闷地“嗯”了一声。

***

被带走的宫梧桐叼着宫禾的袖子一直在那哼哼唧唧,一副不愿意离开的样子。

红素在一旁道:“佛子,小圣尊说……”

“不必告诉我。”宫禾大概还对那个“我要和之之双修”心有余悸,一时半会不想知道宫梧桐的小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虎狼之词。

阐道会的烂摊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宫确已经准备动身回九重塔。

瞧见宫禾过来,宫确轻柔地将宫梧桐接过来,漫不经心抚着狐狸的脑袋,见宫梧桐还在骂骂咧咧,不等红素给他转达,扣指在狐狸那雪白的耳尖轻轻一弹。

宫梧桐差点尖叫着蹦起来,一把抱住宫确的手就要啃他。

但尖尖的牙齿马上要阖上了,宫梧桐才后知后觉这是会把他吊起来抽的亲爹,怂得耳朵尖一耷拉,呜咽一声,伸出舌尖在宫确的手指上轻轻舔了一下。

宫确淡淡道:“不要胡说八道。”

宫梧桐蔫了,原来他爹能听懂他说话。

宫确抱着宫梧桐,没有和其他人告别,否则就宫梧桐那脾气,指不定又得折腾半天才能离开妖族。

宫梧桐不舍得离开九方宗,主要是他不想和他爹生活在一块不得自由,连好看的花衣裳都穿不了,一直叼着宫确的袖子呜呜咽咽。

宫确就当没听到,带着他御风而去,和宫禾一起很快就回到了九重塔。

九重塔旁边的封印有了异样,宫确回去后将宫梧桐扔回自己的房间,便和宫禾一起去封印处了。

宫梧桐在自小长到大的房间里上上下下闹腾了一圈,不得不接受了要在他爹眼皮子底下安分好几年的事实。

小小的狐狸在房间里东嗅嗅西嗅嗅,而后蹬着爪子爬上了窗台,扒拉开木窗。

在九重塔上可以直接看到封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符文好像一堵虚幻的墙立在远处,好似通天塔,无数魔息源源不断从封印处冒出,直冲云霄。

宫梧桐已经很多年没瞧见过封印处竟然冒出如此多的魔息了,因为他灵骨的缘故,宫确总是不准他靠近。

随着年少时越长越大,他的魔骨也多多少少受到封印魔息的影响,有时候疼得他能昏过去,正因如此宫确才将他送去了九方宗。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宫梧桐缺失了一根佛骨,这魔物封印处的魔息对自己的影响并没有当年那么严重了,甚至还隐约感觉到一丝丝温暖如流水似的舒畅。

宫梧桐突然有种预感,自己丢了这根佛骨,许是再也修不了道了。

有了这个结论,宫梧桐第一反应却是:“话本上一般不都是徒弟入魔吗?怎么到我这儿就变了?”

宫梧桐正在悲伤着,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纵嫌明从外面而来,瞧见宫梧桐正趴在窗棂上扒拉风铃玩,挑眉道:“还难受吗?”

宫梧桐摇摇头。

纵嫌明大步走上前,把宫梧桐一把捞到了怀里。

宫梧桐都要翻白眼了,心想早知道就问花不逐要熊妖的内丹,看谁还敢随随便便把他抱起来。

纵嫌明抱着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手抚摸着他脑袋,直到将宫梧桐摸得舒服地眯起眼睛不住哼哼,这才闭着眸将手按在那雪白皮毛上,催动灵力去探宫梧桐的灵骨。

宫梧桐舒服得直接四脚朝天任由纵嫌明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纵嫌明到底在干什么,气得直接蹦起来,抱住纵嫌明的大手就咬了上去。

纵嫌明的手上被咬出一个牙印来,也不生气,他沉着脸道:“怪不得你一直不让我探你的灵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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