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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虏的邪尊逃跑日常(19)

阙玉人往床上一趴,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外面的小丫头反驳,顿时感觉自己今儿占了上风。

又指责了她,还弄清了为什么只给他穿外衣的原因。

心里那点疙瘩去了,舒舒服服躺在小床上,手里不闲,挨个把角落的小水球和小火球摁了一遍。

摁完才发现小门上的锁,拉过来瞧了瞧,就是普通的小法器,下面还有钥匙,他拧了拧,可以使,应该是给他锁门用的?

小玩意挺不错,阙玉没怎么犹豫便将钥匙拔下来挂在自己手腕的五方圆锁上,反正已经吊了铃铛,不在乎多挂一个。

弄好后在床上滚了一圈,重新趴回有阳光的地方,下巴处垫了个枕头,窝在松软的被子里,懒洋洋晒太阳。

边晒边想,他和小丫头之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以前认识。

这几天他只要闲着便到处打量,发现她是个极其节俭的人,被人击破的法衣都没有丢过,还藏在衣柜里。

许多年前腿脚不利索的傀儡兽也在,船里的诸多东西都是旧物,那个灯台怎么看怎么老,有些年头。

她这种节约到了骨子里的人,最近没少添东西,被子枕头,衣裳鞋子,床头后的架子上还多了些书,桌子上出现了花瓶和花。

如果所料不错,都是因为他才加的,被子和枕头等物是怕他冷,书是怕他无聊,花瓶和花,看了心情会好?

无缘无故的,又是清冷淡然的性子,不可能对他这么照顾,绝对有渊源。

一千零八岁,他一千年前入邪,那会儿她才七八岁?

他喜欢小孩子,小孩子单纯可爱,不会因为他半妖的身份而鄙弃他,即便有人跟他们说,他的母亲是个狐狸精,他也是,妖都该死,他的母亲又勾引的谁谁谁抛妻弃儿,不能跟他玩儿。

然而只要他冲他们笑一笑,他们又会乖乖的说,就玩一会儿,没事的。

于是欢欢快快的跑过来,挨个要摸摸,要抱抱,要飞飞。

他闲着没事便逗他们玩儿,太清宗十个小孩里有九个爱跟他闹儿,他也分不清楚谁是谁,哪个是哪家的,反正陪着玩儿便是。

他们玩游戏,他玩他们,大家都很开心。

他认真回忆了一下,没有找到一个叫‘玄朱’的小朋友,也许从来没告诉过他名字,也许掺合在小朋友里,叫他分辨不出。

迟早会知道的,他并不着急。

阙玉垂了垂眼皮,禁不住又打起了瞌睡。

他最近很容易疲惫,脑袋昏昏沉沉,身上越来越无力,偶尔盯着不远处桌子上的花,都有一种想塞进嘴里尝尝看什么味道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他晓得肯定不正常。

也许是要死了?

阙玉眼皮子越发沉重,没撑多久便睡了过去。

夜晚月亮在正南方时,玄朱听到了身后的铃铛响,阙玉似乎起来了,手里拿着一颗三昧真火,从小床上爬起来,往衣柜那边走。

她没看,但是听到了动静,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清晰地捕捉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先打开了下面的衣柜,可能在犹豫今儿要不要睡这里,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很快又将柜门关上,拉开了上面横柜的小门,踩着桌子刚要上去……

船舱里忽而传来一声重物坠落的动静,随后是阙玉因疼痛轻轻呻.吟的闷哼。

玄朱蓦地睁开眼,朝身后看去。阙玉摔倒了,从横柜上掉下来,栽在桌子和板凳中间,一双眼闭着,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现在很脆弱,玄朱没有轻易挪动他,先用神念包裹好,将他轻轻地举起,从船舱里挪过来。

检查过身上完好,骨头没裂,也没有重伤,仅被磕出了青紫才伸出手,接住了坠下来的人,正好跌进她怀里。

她闭上眼,周身灵力运转,往他身上涌,流光闪过,汇聚在他体内,大概一刻钟后才停下,那些磕破了皮和大大小小的青紫已然消失不见。

被灵力冲刷,洗去了瘀血。

不过人好像还没有缓过来,一双眼依旧闭着,脑袋倚在她肩上,气息微弱。

她轻声问,“你怎么了?”

为什么虚成这样?

狐狸最是灵活轻巧,一开始接到手的时候,人也十分精神,仅几天而已,已经连横柜都爬不上。

平日里慵懒惬意的人此刻无力的倒在她怀里,冲她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

玄朱神念放开,朝地面探去,她是元婴巅峰,实力又不止,神念强大,即便人在千米的上空,底下的诸多动静只要她想,也逃不过她的扫视。

她很快找到一个很小很小的镇,不是她要去的曲溪镇,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管不了那么多,先寻个医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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