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朱迟疑了,片刻后想通。
阙玉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属于她,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不必对他隐瞒,“就失控。”
不是第一次了,已经发生过好几回,为他发怒,生气,答应过的结果做不到,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她。
她往日在宗内都是说一做一,许诺的事情绝对会兑现,可以说一千多年来从未出过失约的情况。
这是第一次。
她体质也特殊,因为没有心,从前经常被安排看守镇邪塔,里头关押的都是大凶大恶又杀不死的魔头,每日用各种东西蛊惑她,她从未动摇过一分,意志坚定,曾经被很多人夸,即便是师父也在这方面很欣赏她。
对于旁人来说难以接受的修炼方式,她为了快速增进修为,也全都尝试过。
祭练紫霄神雷的时候差点被打的神魂俱灭,下重海的时候五脏六腑皆被压碎又重铸,被骂被揍,她都能平静的接受,心里始终不悲不喜没觉得有什么。
为什么独独在阙玉面前情绪反常?
她很清楚那时的各种念头,都十分十分的强烈,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样,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我到底怎么了?”她也想知道。
阙玉很无力,“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玄朱否认了,“没有。”
只要他不跑,做任何事,她都不会有意见,平日里耍的那些花招,在她看来也无伤大雅,对他从来没有半点怨言。
阙玉不信,“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
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有多少使多少,不听他劝,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理,还不允许他拒绝。
平日里谦和冷淡的人,一旦涉及到那事,便异常的霸道,只要他反抗,她非但不会罢手,反而更来劲,刚有点想挣扎的意思,已经被她摁趴下去。
他现在的状态,没有法力,真如砧板上的鱼,只能任她宰割,就这么被迫的接受了整整两天一夜。
足足十八个时辰,对于一个普通凡人来说和被抓时严刑逼供有什么区别?
退一万步说,什么都不做,单单睁着两只眼睛醒着已经很难了。
阙玉窝在柔软的被子里,深深的觉得活着真好。
差点就以为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由衷的发出一声唏嘘的动静。
玄朱听到了,目光从地面上,慢慢地挪到他身上。
阙玉还躺在床上,背后掖了三个枕头,高高垒在一起,将他的腰整个垫了起来,叫他待的更舒服。
可能是怕疼吧,他也不敢怎么动,僵硬的挺着,袖子还是刚刚滑落的状态,露出他纤细的小臂,和恰到好处的手腕,上头还留有些痕迹。
玄朱望着那些青紫发怔。
他怀疑是哪地方得罪了她,因此被她报复,其实她觉得恰恰相反,阙玉身上有什么特别吸引她,就像蝴蝶爱往花丛里钻,熊离不开蜂蜜一样,假如阙玉是灯火,那她肯定是飞蛾。
很多行为和举止都不受控制,就像本能一样。
“阙玉,”她喊了一声,“你为什么总是找借口推辞?”
阙玉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许久才了然。
玄朱说的是他前前后后,一开始和中途,找了各种理由想离开的事。
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腰不行了,一会儿困了,每次玄朱都会蹙眉,非但没有依着照做,还会激到她,叫她更狠。
“你不是同意了吗?”她很是想不通,“为什么答应的好好的,半程突然反悔?”
阙玉眯了眯眼,看不出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
为什么一开始愿意,后面不乐意,她心里没点数吗?
但凡她情况正常,不走特殊,他俩一点矛盾都没有。
大不了就是被咬的一身痕迹而已,忍忍还行,错就错在最后一步,让一个男人雌伏,怕是任何带把的都做不到吧?
他也是个男的,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发现蹊跷,又处在即将被生米煮成熟饭的边缘,当然要及时止损。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在水下的时候他瞧见玄朱掏出储物戒指,想用里头的东西,他拼命阻止,还咬了玄朱一口。
待在水里他无法呼吸,都是玄朱给他渡的气,他态度坚决,宁愿憋死,都不要玄朱用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玄朱最终还是妥协了,将戒指扔去一边。
他当时心里窃喜,觉得不用挨了,没成想还是没逃掉,修仙者即便不用那个,也有的是法子,控水控木,只要想,方法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