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暖床(17)
狼王最先上前吃掉了热量营养最高的内脏,其他狼安分地蹲在一旁等着,纪律极其森严。
年轻力壮的狼排在第二位,黑狼一离开纷纷上前开始撕扯嫩肉。
族群里最弱势的几只狼眼巴巴看着,眼瞅着一只肥美的大鹿被啃得只剩下些骨头。
有的吃总比没有强,他们等狼群都吃饱后才怯怯地上前去啃所剩无几的肉渣。
一只体型偏小瘦弱的白色公狼慢慢凑过去,刚一靠近就被其他狼咬了出去。
看来这是这个狼群地位最低下的,常常受欺负。
等终于轮到小白狼时,骨头上的肉渣都被舔净了,他围着残骨转了两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树下。
那里那头独自猎食的灰狼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小白狼实在饿得不行,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灰狼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吃完最后一口转身就走,剩下整整半只小鹿肉。
小白狼忙趴进血泊里大口吃了起来,像是已经饿了几个月那么久。
等狼群全部离开后,我和银柒才从草丘上走下来,继续向西南走。
突然一只白色的驯鹿从已经远去的队伍独自跑了回来,在刚刚的狩猎场焦急地来回奔跑,一遍又一遍寻找着什么。
银柒停下来望着那头驯鹿,我问:“要吃吗?”
“它为什么会跑回来?”
我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是只母驯鹿,应该是逃跑时孩子丢了吧,回来找孩子来了。”
银柒怔住了,半天没说话。
我再次询问,“吃吗?”
他呆呆地摇摇头,“不......”
剩下的路程他一直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嗅着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味,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
那头黑狼正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眼里凶光毕露,杀气弥漫......
【飒风:】
我们的领地新来了两只狼,其中一只银灰色的个头非常大,堪比棕熊,是我见过最大的灰狼。
他们来的第一晚我就看到了,我们的岩洞就在他们对面的半山上,那晚我站在半截崖面上,陪着他们一起看极光。
身后岩洞里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和公狼们淫L的笑声,不用看就知道又是那只倒霉的白狼。他们吵得我没法睡觉,所以干脆出来透透气。
白狼叫白卷,他太弱了,根本不适合在狼群生存。
狼群的世界很现实,地位都是凭实力争取的,而他,甚至连最年迈的老狼都打不过。
这个草原的狼王已经换了好几个,黑狼卡巴是在位时间最长的,卡巴异常凶悍、所向无敌,公狼们都害怕他。
我们这个族群纪律格外严苛,只有狼王拥有交p权,其他任何公狼不能动族里的母狼。
在这种霸权统治下,有的狼走了,有的狼虽然留下但在发情季节仍克服不了本能,总试图去挑战狼王权威,结果下场都很惨。
而白卷,就在这种苛政下成了他们泄愤的对象。
每到发情季节公狼们都异常燥怒,族里的母狼他们不敢碰,就把一身的欲望发泄在了白卷身上。发展到后来也不管什么繁殖期了,他们有兴致就去欺负白卷。
弱者被欺负很正常,吃不饱、被打都很常见,但被当成母狼一样强行交p就有点惨了。不过他确实很漂亮,与其冒着风险去偷母狼,欺辱毫无反抗之力的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记得刚刚过去的发情季白卷差点被折磨死,每天都有很多只失控的公狼排着队轮流摁着他发泄。
场面很惨烈,雪地里他满身是血奄奄一息,我以为他活不过这个冬天,没想到他身子虽弱,命倒挺硬,居然没死。
我是唯一没碰过他的公狼,对这种事丝毫不感兴趣!
今天我们狩猎时那两只狼又出现了,他们在很远的草丘上站着。
卡巴也看见了,他们没向我们的领地进犯,不知道是否别有所图。
分工时卡巴照例忽视了我,他知道我不会听他的。
王位之争我没参加,但他清楚我的实力,我只是不想做狼王而已,并不是不能。
这一点在某个夜晚他领教过,我将他碾压在地上时对他只提了一个要求,“王位我不要,以后少管我!”
那一晚的事没人知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处着,他做他的狼王,我做最闲散的副手,彼此也算相安无事。
我对王位没兴趣,不止这个,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天性凉薄,心如死水,每日枯燥无味地消磨着狼生时光......
【白卷:】
今天是我这半年来吃得最饱的一次,不再是干涩难咽的草皮和野果,而是鲜美的鹿肉!
我大口咽下口中的鹿肉,抬头看飒风渐渐走远的背影,我知道他并不是善心大发赏我口肉吃,只是吃饱了不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