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回前堂+番外(291)
他记得北堂朝曾经在欢爱时对他说过,他是他心口烫出来的朱砂痣,让他疼,却又难以割舍。其实北堂朝不知道啊,在季华鸢心里,他就如同那一捧白月光,带着那样柔和而又富有力量的光晕,那黑暗之子偶然见了光,便终其一生,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
☆、偷qing
季华鸢其实并不知道,爱和欲究竟有什么清晰的界限。他唯一知道的是,在北堂朝将他紧紧锁在怀里的时候,他想要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他不知道有一天,若是自己重新做回了那个自由来去的独身人,他还会不会如从前那般从容洒脱。
就像尝过了饭菜滋味的婴儿,就再不会愿意吮吸母亲无味的乳汁。季华鸢在喘息中想,他真的走上了一条没有退路的路。与他紧紧贴合的这个人,已经有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挫伤他筋骨元气的本事。他卸下防备把一身的柔软都交放在他的手心里,便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季华鸢扭腰,与北堂朝翻来覆去争得不可开交。他滴酒未沾,人却仿佛已经醉成了一朵绵软的云,只能凭借身体砸在床哎呦喂板上的声音的提醒,才肯相信自己没有放纵到彻底软倒在别人的怀里。
北堂朝的吻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眩晕,如同被一根丝线拦腰拴在云端,飘渺又沉沦。北堂朝两手握住季华鸢的双肩,将吻印遍了他锁骨下的每一片白皙的肌肤,吻到最后,他自己也如同失了魂一般,目光急促地扫过季华鸢的身体,生怕遗落下一寸地方。北堂朝在粗重的喘息间抬起眼睛,错眼不眨地盯着季华鸢雪白修长的脖颈,那里很美,它连接着这个人白璧无瑕的躯哎呦喂体和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面孔。还有那双,总是欲语还休的眼睛,那样静静地望着他。北堂朝觉得动情,如此深情,实难辜负。他的喉结动了动,他望着季华鸢的脖子,眼神愈发黝黑深邃。末了,他终于忍耐不住,低哑着嗓子说道:“明天,穿一件立领的衣服遮一下吧……”他话音刚落,季华鸢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北堂朝就已经将唇贴了上去。他用力地吮吸,季华鸢的腰肢瞬间便悬空一挺,深吸一口气。北堂朝忘情地深吮,季华鸢愈发的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呻哎呦喂吟的欲哎呦喂望,他只能一次又一次深深吸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按捺住自己想要大叫出声的念头。身哎呦喂下之人的反应仿佛让北堂朝受到了鼓舞一般,他更加忘情地深哎呦喂吻,大手突然下移抓住季华鸢两条修长的双腿,用力向上一推,季华鸢终于忍不住低呼一声,他心中低低咒骂,早就知道北堂朝不可能对晏存继的亲近一点不快都没有,这就来了。他只来得及抱住自己被推到脸颊两侧的双腿,北堂朝便推着他整个腰都悬了空,北堂朝的大手在他的臀哎呦喂瓣上揉捏了几下,而后便挺哎呦喂身直哎呦喂入。
季华鸢无声地大张开嘴,北堂朝动得很快,他ding得那样深,瞬间如同要填满季华鸢整个人一般,下一瞬,他却又突然撤出,带来如宇宙洪荒般的虚空。
季华鸢又一次为这种虚空红了眼眶,他闭上眼,想,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次次都在床上鼻腔发酸。北堂朝回回把他做到哭,天,千万不能叫他知道。
北堂朝又一次深哎呦喂入,这一次,一直到了更深的地方。季华鸢愤愤地止住了自己心中不适时宜的懦弱,用力一jia,身后那人的动作瞬间便停了下来。
北堂朝僵在他的身上,屋子里一时间只有汗珠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季华鸢的脸突然红得像要滴出了血。他本意要反抗一下,却不料这一Jia使得体内的东西飞快地胀大,变得更加滚烫,烫得如同像要从体内将他一把火点燃了一般。
他从来没在床上给出过这样的回应。季华鸢可以纵情,但从不放哎呦喂荡。很多时候北堂朝甚至会有一种错觉,这个人是天上清心寡欲的仙人,爱上了自己这个凡夫俗子,才会配合着愿意让他快活一番。于是今天,季华鸢只是给出了一个如此寻常的回应,他就吃不消了。
北堂朝仿佛听到了自己脑袋里的经络一根一根爆开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快哎呦喂感和侵占欲充盈了他全部的头脑,他突然低吼一声,双手托稳了季华鸢的腰,将那已经绯红一片的翘哎呦喂臀捧了起来,整个人跪立在床上,挺身——一直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一瞬间,世间嫣姹,尽显眼前。从未感受到过的部位,此刻火烧得如同要将季华鸢焚裂一般,叫嚣着自己与那个人在他世界中的存在感。汗水仿佛顷刻间又让他整个人都湿了一层,季华鸢眼前万千缤纷过后,是一片混沌的空白。他双手抓紧床哎呦喂单,再也顾不得噤声,只是用尽全力地剧烈地呼吸,仿佛一呼一吸,将空气送进体内再抽走,就是他剩下人生的全部。他甚至难以确认自己刚才有没有叫出声来,快哎呦喂感达到巅峰的时候,这个世界是白的,如同一切施加在你身上的力量骤然撤去,只余下一片炸裂后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