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回前堂+番外(191)
这一次,是两大顶级杀器的最后对决!翟墨再没一点犹豫。他从腰间摸出匕首,唰地一声划破了晏阿九的双目。剧痛的嘶吼声戛然而止,翟墨回刀,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插进了晏阿九的颈侧!
鲜血喷溅,场上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都停了。
包括季华鸢的拳头。
北堂朝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平淡如初:“季华鸢,是我的人。晏存继,你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并没有说,那个箭刺穿了。
季华鸢,只是被箭带了出去,打在墙上,狠了点,但没有什么穿透性的伤,大家表担心。
☆、黑夜已逝
晏存继没有回答,他几乎是有些呆愣地看着阿九的尸首。
所有人都以为阿九相当于北堂朝身边的翟墨。但其实,不是的。晏存继平心自论,他对每一个下属都没有太多情分,他不像北堂朝,心那么软,像个女人。阿九能留在他身边,也无非是办事得力,身手好,不爱说话,他用着很顺手,便放在了身边。
这一放,就是十几年。
备用的属下,他多的是。但是他没有想到,看着阿九咽气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也会狠狠地抽一下。
晏存继抬起头看翟墨,那个冰冷的杀器身上溅满了鲜血。翟墨平静地回望他,一言不发。那双眼睛里,是那样的沉寂,和,理所应当。
是啊,这是两大杀器的对决,败者亡,他杀了他,多么理所应当。
但是……
晏存继终于说话了,他将季华鸢从自己身上推下去,缓缓坐直身子,对北堂朝道:“我没有败。你要放我走,并且,我要你手下翟墨的命。”
北堂朝冷笑一声:“晏存继,你太自大了。事到如今,晏阿九已死,你残存的那几十只狼崽子还能救得了你吗?”
晏存继缓缓站起来:“晏存继只会自救,向来不求他人。”他说着,目光缓缓转向季华鸢,那双鹰眸里第一次对着季华鸢透出寒冷的杀意,晏存继终于启口:“季华鸢,处处反戈,你真的,像极了你娘。”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季华鸢的呼吸一点一点变得粗重,他上前一把按住晏存继的肩,声音都在抖;“你说……什么?”
晏存继轻笑一声,拨开他的手:“你和你爹倒是不很像。从长相到脾气,都简直是和你娘一个模子里捏出来的!”
北堂朝终于开口:“晏存继,你别妖言惑众!季华鸢是一个弃婴,哪里来的爹娘!”
晏存继呵呵地笑,盯着季华鸢失神的眼睛:“是啊,你是一个弃婴,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爹娘吗?”
“晏存继!你……”
“北堂朝。”季华鸢突然出声打断,他回头对北堂朝匆匆一笑:“让他说,我想听他说。”
“是啊,他想听我说,你为什么不肯让我说完。”晏存继的声音里又拖出往日那个懒洋洋的尾音来,“北堂王,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些什么?”
北堂朝的声音很沉:“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无论你接下来说什么,你都要伤害他。”
晏存继带着些故作的惊讶地摇了摇头:“别说你不知道啊。季楚峰这个人,你不知道吗?”
一瞬间,风云变色,有如当头棒喝。北堂朝尚且没有回神,却是翟墨突然颤声道:“谁?”
季华鸢已经僵在原地,当日在北书房里看到的那一行记录赫然出现在脑海里。
季楚峰,东门排名第九,九年前被处决,原因,密。
晏存继看着季华鸢的神色,笑中带着一抹玩味:“看来,我刻意为你留下的书,你是读过了。”
“你们在说什么。季楚峰怎么了?”北堂朝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低沉,却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颤抖。
季楚峰,在北堂朝的记忆里,是一个深刻而尘封已久的名字。
晏存继没有回答,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季华鸢。季华鸢的心里很乱,他现在应该质问晏存继,应该质问北堂朝,甚至可以去质问反应激烈的翟墨……谁都好,可他偏偏谁都不想质问。他脑袋里转着的,是那个数字——九年前。
季华鸢十年前中榜。九年前,正是他在帝都春风得意,与北堂朝初恋时。
那时,季楚峰——那个很有可能是他父亲的人,还活着?
“其实,我说实在话——”晏存继打量着他的脸色,说道:“如果不是当年你突然出现在帝都,季楚峰蛰伏十五年,未必会乱了阵脚。一样的风华绝代,一样的惊才绝艳,一样的骄傲不可一世!你和你娘,真的太像了。”
季华鸢听着晏存继的话,一字一字如刀割,但他又好像没有听见什么。他呆呆地想起,东门加密的处决,只有一种可能,涉外,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