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昂被气得大喘气，还想追着面具人打，但木生月制止了他，然后有些无奈地对面具人说：“各个角度各照一张，然后印5份出来。”

“好的！”面具人笑嘻嘻地回答，接着把手伸到木生月面前，“拍照加打印，一共500元，谢谢！”

木生月深吸了一口气，从衣服里摸出一叠钱，数了5张给面具人，接着悄悄走到秦昂身边，小声地说：“江海川那边，你抓紧些。”

面具人“咔擦咔擦……”拍好照片后将相机拿到面前查看拍得怎么样，经过一番挑选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着木生月微笑。

“明天下午给你，谢谢惠顾！”

木生月对她露出和蔼地笑容，“不用谢。”

“那我先走了！”面具人甩着手离开，脚步轻快，看起来十分高兴。

“江海川那边真的需要加快进展了！”木生月等面具人走远了后忍不住再一次重复。

秦昂点头，看着面具人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面具人走后气氛很快恢复，木生月对一直在旁但不敢插嘴的炼钢工人说：“你先回去吧，然后去找朱权，让他将周围简单封锁一下，不让普通人来到这里，等他们自己的人来收尸！”

“不带回去吗？我之前说的只是我以肉眼和经验得出的结论，如果拿回去用仪器检测的话说不定会有别的发现。”

炼钢工人有些不甘心，按他的本意是想带回去跟同事一起研究的。

木生月带着秦昂离开，“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我相信你的判断。”

林冰的葬礼结束之后王辉和陈词都回去工作了，江海川则跟着刘青山一起来到程泓义的研究室里。

程泓义背靠试验台朝江海川问：“当时林冰找你要尸体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是为了研究物理提纯火油的方法，因为想获得更大的收益，所以私自研究。”

江海川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况，现在看来，林冰当时的解释根本站不住跟脚，那她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呢？

程泓义叹了口气说：“她也是欺负你不懂，人类的尸体怎么可能会对物理提纯火油的方法有帮助！需要人体实验的，那肯定跟人体有关。”

“我在她腕表上找到了一句录音，你们来听一下，试试能不能联想到什么。”

刘青山从衣服里摸出了林冰的腕表，然后点出一段录音。

“原来如此，真是可怜！”声音断断续续，显然当时已经中枪了，她在生命弥留之际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是发现了什么吗？

三人陷入了沉默，江海川率先开口，“原来如此这四个字不难理解，但真是可怜是什么意思？太笼统了！”

刘青山点了点头说：“我听了好几个晚上，也没能想到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觉得这句话应该是她脑袋里的第一反应！”

“第一反应？”

“嗯，就像你吃你女朋友做的饭那样，一口尝下去，第一反应是，哇！好难吃，但下一刻，你就会掂量直抒胸臆的后果。”

“陈词做的饭很好吃！”江海川听后立即反驳，然后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也是他的第一反应，最后只能露出尴尬的笑容。

刘青山听到江海川的回答后愣了一会儿，接着眼神黯淡，因为林冰做的饭很难吃。

“死亡来得肯定很快，否则按照她的性格，绝对不会留下这样一段笼统的话。”

程泓义看向实验室的一个角落，林冰曾经在那里工作。

“我去询问过东区的一名很有影响力的大人物，他说有可能是我们内部人动的手，你们觉得呢？”

江海川看着两人，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情报。

“你说的是木生月吧？我跟他打过交道，卖过一些技术给他，虽然他的确不可能对林冰动手，但也不值得完全相信，他是个有很大秘密的人！”

程泓义前几天之所以敢强逼李怀妥协，就是因木生月多次邀请他去到东区工作。

木生月对于民生建设的研究十分重视，所以他不可能会对林冰动手，至于他一个东区的人凭什么敢和市教院抢人，程泓义根本不关心！

“对！李怀也暗示我是东区动的手，我也去找过木生月，但我感觉他俩看起来都不像是会对林冰动手的人！不过并不排除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总之我认为两方都不值得相信，我们只有依靠自己来找出凶手。”

刘青山拿出李怀给的地图，和木生月给的卡片放在试验台上。

江海川听到李怀的名字心头一跳，因为市教院那边一般都是副市长处理政务，市长很少走到明面上来，他作为航天院的天才学员，到现在也只见过李怀一面，那就是毕业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