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惹人瞩目的还是床上那只露出个脑袋，圆滚滚的身体被盖在被子里的熊猫玩偶，它表情凶神恶煞的，看起来不太友善，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可爱。

刘青山看到这个忍不住捂住眼睛露出笑容，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他记得这个毛绒玩具。

这是他们毕业那天林冰专门找人定制的，本来准备做两个，但对方要价太高了，加上他俩当时也都没什么存钱的概念，所以两人的存款加在一起也只能付一个的钱，刘青山对钱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就把钱当作毕业礼物全部给了林冰。

现在想起来，她当时是笑得那么好看。

往事如同潮水般涌来，当年的悸动像是沙滩上的贝壳，潮水褪去贝壳却越来越明显。

“哈哈……”刘青山自嘲地笑了笑，他想起了很多往事，心头酸楚楚的，斯人已不在。

笑声渐渐落幕，房间里又回归的安静，只有外面的大雨和雷声。

刘青山开始默默地打扫卫生，将垃圾装好，拖干净地面，处理掉试验台上留下的火山鳄尸体，喷上林冰生前买的空气清新剂，把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完毕，将这里重新变回一个干净的家。

只是这个家，少了一个回家的人。

“嗡……”刘青山进洗手间放好热水，白茫茫的热气飘散在空中，他出去把林冰抱进来，褪去她身上的衣衫，看到她背后的弹孔，有4个！子弹威力极大，一个弹孔一个窟窿，4颗子弹几乎将林冰后背全部打烂！空腔效应炸出骨头和内脏，原本光滑的脊背变得不堪入目。

“好狠！”刘青山的嗓音沙哑，颤抖着手为林冰取出身体里的子弹，以这种子弹的威力，1枪就足够要人性命，但对方还是开了4枪！

刘青山把林冰体内的子弹一颗颗地取出，接着又帮她冲掉身上的血迹，和清洗染上泥泞的头发。

这个过程他有意地控制自己不去触碰林冰的皮肤，因为那股柔软冰凉触感让他害怕。

他用毛巾帮她擦干身体，再用纱布包好她后背的伤口，最后用吹风机为她吹干头发，并用梳子轻轻梳好。

此刻的林冰已经不像个死人了，似乎只是因为太累睡着了而已！

刘青山为她套上一件柔软的睡衣，把她轻轻抱到床上，然后站在床前看着她，沉默良久，最后转身走出房间，边走边为□□填充子弹。

就在刘青山马上要走出房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回头，又走回床前帮林冰盖上被子，然后才转身离开。

“我走了。”

刘青山关上灯后轻轻地对林冰道别，就像许多年前的那天晚上一样。

第20章 凶手

“木先生，你知道是谁做的吗？”江海川在电视上看到林冰死亡的新闻后，就第一时间冒雨来到这里找到木生月询问。

木生月摇头说：“不清楚，她前段时间还来找我帮过忙，当晚我还怕她出意外，特意让秦昂送她回去。”

“林师姐以前来找过你？”江海川想起了之前林冰找自己弄尸体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又联想到新闻上说的那9具被破坏的尸体。

木生月看着江海川，他虽然眼睛见不得强光，但在黑暗中的视力却很好。

“你猜得没错，我帮她弄到了7具尸体，其中青年、中年、老年的男性女性尸体各一具，还有一具刚出生的婴儿尸体！你知道她用这些来做什么吗？”

江海川吸了一口凉气说：“她当时说的是用来研究物理提纯火油的方法，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木生月也陷入了沉默，因为这是科学方面的事情，他并不了解所以也不好做出结论。

“先不论林博士要那些尸体来做什么，但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林博士多半是被你们市教院内部的人杀死的！”

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秦昂突然开口。

“为什么？”

“林博士是被枪打死的！你忘了我为什么这么看好你了吗？就是因为你能光明正大地开枪！我们杀人可不会弄出那么大动静！”

“是你们干的吗？”刘青山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李怀，不急不缓地取下中岛47转轮中的子弹，一颗颗地摆在茶几上。

李怀见刘青山把所有的子弹退完后才叹了口气。

“林博士是中岛宝贵的人才，尽管她犯了一些错，但绝对罪不至死，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阻止她，更何况我们真的要惩罚她也不会派人暗杀，光明正大的用法律制裁不是更好？”

“那会是谁？”

“有可能是东区那边的混混！”

“他们有枪？”

“枪械的原理又不难，我们只是严格管控而已，难保不会被一些有心人制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