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猎人(74)
他撩开背心,后腰上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倒像是被什么猛兽的利爪剐过。
小麦色的肌肤,腰部的线条紧实,丑陋的疤痕居然透出诡异的诱惑。
纪宇风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
“你在哪里遇见…….他的?”
徐建之说他在酒店大堂看见倒在地上的秦空,但没说是哪里的酒店。
纪宇风明明记得,殷陆对着颜凯他们说要单独去办点事,让他们看好自己。
怎么秦空运气这么背,明明在不同城市,都能被鬼王堵上。
秦空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灵光一闪,纪宇风张大了嘴巴,“你不会是找我去了吧。”
他和三个半异人从电梯出去的时候,确实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目光,只是一瞬。
他以为是错觉,来不及转身,就赶紧走出了酒店。
秦空依旧没说话,懒洋洋地靠在卧室的门边。
纪宇风心里升起不可名状的苦涩。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如果我看见你了……”
是不是鬼王殷陆就不会对你下手了。
“行了,胡说什么。”秦空迅速截断了他的话。
“我都说过了,你是要当我徒弟的人,以后好好和我学。”
“少说话,多做事。”
“哼。”
徐建的声音悠悠地从旁边房间飘了出来。
“没有拜师仪式,口说无凭认徒弟,不作数的。”
“明天就去拜。”
秦空啪地一声把卧室门摔上。
纪宇风看了看窝在沙发角落的O,一把捞到怀里。
太好了,我不是一个人了。
“喵呜~”O的大脸被纪宇风捏成了一张饼。
结果夜里纪宇风去了趟厕所,迷迷糊糊又走回了卧室,爬上原先自己的床。
摸摸索索地扯过被子盖上。
嗯,O今晚有点僵硬,没有平时软绵绵的手感。
纪宇风抱着猫的手紧了紧,酣然入睡。
秦空一脸气急败坏,看着搂着自己腰的纪宇风,真想把他弹下床。
月光下少年清丽的容颜,和那夜深井里的轮廓合二为一。
秦空叹了一口气,算了,被子没了,这不还有个人给自己暖着么。
等过了一会儿,O顺着纪宇风的气味也想爬上那张床的时候,秦空终于忍无可忍。
第二天早上,纪宇风挠了挠乱发,咦?我怎么睡回床上了。
喵呜,喵呜,喵呜~~~
O叫得分外凄惨。
纪宇风一骨碌爬了起来,走到卧室外,发现O被客厅的铁丝网大号垃圾桶倒扣在里面,上面还压了个电视机。
囧——
“小纪,吃饭吧。”徐建笑眯眯地从厨房探头出来。
秦空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拜师要做什么?”纪宇风咬着葱油饼,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秦空的表情有点僵,扭头看着徐建。
“哎,不是,我师傅是道家人,这拜师可是件大事。”徐建来劲了。
简单的,三拜叩头,双手奉茶。徐建师傅走得是复杂的那种,道袍加身,坛场祈愿,上香,行三跪九叩大礼,然后徐建跟着上香,行三跪九叩大礼,向师傅行三拜礼......
“太麻烦了。”秦空打断了他,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拜堂,磕什么头。
“那......找个对你而言重要的地方,皇天后土给你做个见证就行。”
徐建嘿嘿一笑。
纪宇风背着书包去上学了,出门前看着秦空托着头,坐在桌边发呆。
放学回来,他还维持着这个姿势。
徐建冲纪宇风摇了摇头,他也是第一次见秦空这么犯难的样子。
不过也确实够难为他,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师傅啥样子。
秦空真的像是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身世一概不知,师承何处也不记得。
手中一把却邪剑,还是老太太查到的剑的出处。
徐建只在拍卖行看见过这把剑同期展品的估价,零实在太多,晃得眼疼。
原先秦空都是靠着用剑斩杀异人,剑刃钝了再磨,磨了再砍钝。
饶是上古时代的精钢,也经不起这么多年的磨损。
某个精通武器制造的匠人,也就是徐建的祖师爷,开始研究异人族的弱点。
并慢慢推演出针对各个异人族的特制武器。
却邪剑就被秦空当成护身符带着了。
除了这柄剑,他身上好像也没有其他证明身份的物件了。
纪宇风有些于心不忍,拜师嘛,师傅和徒弟在不就好了吗。
干嘛非得找个有意义的地方?
一低头发现O又不见了,到处找,才发现被秦空锁阳台上了。
好家伙,冻得嗦嗦发抖。
纪宇风拉开阳台的推拉门,就听见秦空说了一句。
“就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