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看不渝，“谁是淡烟？你的哥哥是谁？”

“你不知道？”不渝挑了挑眉，“哥哥还是太仁慈了，他就该让你知道，让你伤心，让你痛苦，让你心碎！”

汝嫣蹙了黛眉，丝毫不知晓。

“没关系，我在找你，我没有忘记你。就算你忘记了我也没有关系。”不渝牵唇一笑，“我知道，或许我，会让你想起所有的事情。”

“我是谁？”汝嫣幻出了噬魂剑，她似乎感觉到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她了。

“小鲛人，”不渝缓缓走向汝嫣，一双殷红的血眸在阳光之下更为惊艳，“你一直在等我，你忘了吗？”

小鲛人？汝嫣不自觉握紧了噬魂剑。

“看着我的眼睛，不要移开，”不渝浅浅笑着，平静而沉静，“你是南海的小鲛人，你本该早早地下地狱，浅浸萧救了你，把你养在昭阳殿。”

汝嫣看着不渝殷红的血眸，全然呆却了，手里的噬魂剑掉在了地上。

“虚伪的、罪恶的神女不喜欢你，她费尽心机要嫁给浅浸萧，而你不该出现在浅浸萧的身边。她陷害了你，让你进了安禄院。那时候，浅浸萧相信了神女，没有救你。他甚至亲自把你送进了安禄院。”

“他不要你，他抛弃你，他遗弃你。从那里开始，他没有再要你，他不让你进昭阳殿，他甚至纵容神女来杀你。”

不渝来到汝嫣的面前，修长的手捧起她的脸，看她那一双淡蓝碎汞的眸子，笑容温柔而温暖，“这都不是值得伤心的，我会陪着你，就像当初你陪着我一样。”

汝嫣看着不渝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脑子里满是混乱，她记起了雪色的衣袂，如血的红梅，昭阳殿，梅隐之地，还有，浅浸萧的脸。她知道了他的名字，浅浸萧。

她甚至记起来，在昭阳殿的红梅树下，他看着她，一双墨眸满是温柔，他告诉她。

“我本为神，奈何为你，满念入魔。”

华音殿里如雪的杏花随风落了下来，琼琼灿灿，就如梅隐之地的落雪一般。

汝嫣看不渝那一张近在咫尺的脸，蓝眸之中凝起了泪，“谁入了魔？”

不渝笑了，反问起来，“谁？”

“谁？”汝嫣的泪落了下来，瞬化成珠。

“我原本是神，现在，我是魔。”不渝接住那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你满意了吗？”

“不是你！”汝嫣猛然间推开不渝，一双盈满了泪的眸子看着他，“不是你！我等你，我在南海海底等你，就是为了杀了你！我讨厌你，我恨你，我甚至想杀了你！”

不渝看神色冰冷的汝嫣，轻轻冷笑起来，“你们没有一个喜欢我，你也是，为什么？”

汝嫣捡起地上的噬魂剑，“你是一个疯子，你没有对任何一个仁慈，你只顾自己的喜欢！”

杏花飘落之中，暗香盈鼻。红芒一闪，不渝幻出了寒暮剑，冷冷看着汝嫣。

“喜欢我，爱我，或者，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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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尊：喜欢我，爱我，或者，我杀了你！

小天孙：喜欢我，爱我，或者，杀了我……

喔吼，这就是上尊和小天孙的区别。

哇吼！喜欢上尊！！！！嘻嘻嘻！！！（哎呀，猛女害羞〃∀〃）

还别说，这伙社会人，上一会儿还那么和谐地在讲话，下一会儿就默默拿起了家伙……

第563章 ：看着他，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看着他，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一日，华音殿的杏花落的比寻常更盛一些，絮絮如雪，不停不歇。

不渝看汝嫣的脸，她总是那么美，无论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选择。”

“没有选择，”汝嫣冷声说道，“你杀死了我，两次，安禄院，悦华坊……你没有喜欢我，没有爱我，你只是喜欢你自己，爱你自己。”

不渝耸了耸肩，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这样说，是你的自由。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容成。现在，我问你……”

“你爱不渝吗？”不渝看着汝嫣的脸，他看着，不想错过一丝犹豫的表情。

“他是一个乖孩子，一个乖徒弟。”汝嫣只是这样说。

不渝似乎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他已经走了，你告诉我，不要骗我，我求你。”

汝嫣眸子一敛，默了一会儿，“他，他只是一个乖……”

“闭嘴！”不渝突然喊了起来，他的脑袋猛然间疼了起来，他丢下了手里的寒暮剑，捂着脑袋，冷声喊道：“不要骗我！不要敷衍我！不要惹恼我！”

汝嫣看神色异常的不渝，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那颗因为莲心而复生的心竟然，隐隐地在疼。“他，他……”

不渝抬起脸，一双闪着红芒的眸子盯着汝嫣，“说到他，你沉默，你犹豫，就算说话，你甚至想不出什么话来认真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