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早就来了，坐在那儿像西伯利亚吹来的冷空气，看不见，但让人讨厌。

  好在江末今天觉得好多了，第一节 课上完，精神彻底恢复。

  课间，江末在顾衍身边晃来晃去，“你现在有闻到什么味道吗？有觉得哪里不适吗？”

  想看看自己的药效怎么样。

  顾衍：“你如果没事做，就去把今天的值日做了，黑板该你擦。不要再连累我扣分。”

  江末：“……”看来抑制剂效果真的很不错。

  顾衍在私下，有找老师提出换座位的请求。

  顾衍不确定是不是江末的问题，他初步怀疑江末是个Omega，否则该如何解释他每次离江末近的时候，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本能。

  也曾委婉向江末表达，自己对他分化性别的猜测，江末压根接收不到信号。

  老师能理解顾衍想要换同桌的行为，毕竟除了顾衍这种不爱说话的，能忍受得了他，其他人都会和江末打起来。

  但老师不同意。

  没有人知道，这已经是顾衍打的第三针alpha抑制剂。

  从高三一开学，他的身体就没有正常过。

  顾衍直觉告诉自己，他一定是分化了，可每次检测结果里的alpha都没有他，Omega也没有。

  就连那样权威的教授也说，再等等。

  顾衍不知道，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比以前都觉得要舒服一点，或者是说，不用忍的那么辛苦。

  只是江末在他眼前晃的时候，还是会心神不宁。

  “今天继续学习两性知识，分析一些特殊案例。”

  “对抑制剂免疫的Omega和alpha，目前医学认为，这属于天生腺体残缺，没有药物可以医治。”

  江末心想，对抑制剂都免疫，真的是残缺？

  难道不是分化率达到极致，所以对药物免疫吗。

  是因为分化率太高，导致抑制剂不能发挥效果吧……还是说，分化率过高的alpha和Omega，本身就属于残缺的一种？

  不过他是学渣，有些疑问，说出口也没用。

  他都能想到的东西，想必已经被大佬们推翻无数次。

  关于发热期紊乱的问题，一直是近年来的重要考点，老师说，Omega如果得这个病，很麻烦。

  就算是上了军校，也只能学习理论性专业，将来在一般稳定性岗位就业，海陆空三个专业领域是不用想的。

  江末因为违纪，被罚站，可他站着都开始犯困，老师讲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就算Omega不得这种发热期紊乱的病，就能学这几个专业了？

  那几个王牌专业只会录取alpha，一直都是硬性规定。

  再说，这病也罕见的很，病例都没几个，更不会广泛流传，Omega的就业面窄，可不单单是因为这个。

  之后，江末和顾衍一直相安无事，除了江末经常会无意识的突然盯着顾衍的脸看。

  被发现后，江末基本上就会讽刺顾衍，“新一轮检测结果要出来了，班里大部分人都分化了，你不会是最后一个Omega吧？”

  其实就是压根不自觉的看向顾衍。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江末觉得医生给的抑制剂不太好用，可能过期了。

  顾衍没说话。

  如果检测机构没问题的话，他这次应该会出分化结果。

  这个月的分化结果很是喜人，班里出现了九个alpha，四个Omega，十二个beta。

  就剩下不到十个人没分化了，包括顾衍。

  江末的结果也出来了，成功晋升为Aplan。

  一个分化率高达81%的alpha。

  老师在班里带头鼓掌，恭喜江末，夸江末在班里的平时表现，一看就是顶级A的苗头。

  看到分化率时，江末惊呆了。

  医生会不会太缺德了？

  为了多赚点钱，竟然把他的分化率提到那么高！

  百分之八十一！

  百分之八十的分化率，就已经是顶级alpha的水平。

  除了顾家，已经好多年没出过那么厉害的alpha。

  在这之前，宋戴的百分之70分化率，在学校都是佼佼者。

  医生给江末造假数据，是按照他和优质alpha分化率的差距计算尾款的，差的越多，交的钱越多。

  百分之八十一分化率的alpha……江末想，这医生肯定好几年没开张了。

  开张吃十年，真狠呐。

  顾衍看到结果，瞳孔地震。

  分化了的人里又没有他，他真的没有分化吗？

  但顾衍对此已经习惯，他也许真的会是最后一个分化成功的alpha。

  可江末怎么回事……顾衍一直默认江末是个潜在Omega，才会不断让他有一些不可描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