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的外形和内在反差太大,谢默凡愣了半天才连连点头。
不过沈栀从小就头铁,谢默凡相信如果他们是在一个上锁的房间,沈栀绝不会是那个想办法找钥匙的那个。
——她肯定会选择直接把门踹开。
“现在反正也无事可做,不如彼此自我介绍一下。”坐沈栀前面的女孩脾气率直,直接道,“聂诗诗,渝大大三。”
aj男紧跟其后:“周子轩,渝大刚毕业,跟这位美女是校友。”
谢默凡只说了名字,没说其他的,轮到沈栀的时候,她刚想开口,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我叫沈只只。”她转头看着谢默凡,表情平静,“一只两只的只。”
谢默凡:“???”
这名听着虽然奇怪,不过谢默凡从一见面就叫的“栀栀”,所以也没人怀疑。
“你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谢默凡压低声音。
沈栀:“谨慎一点而已。”
毕竟刚来这什么游戏场,两眼一抹黑,再谨慎都不为过。
沈栀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回头一看,祁见胳膊搭在沈栀的椅背上,距离有些近了,但并不算轻浮。
“幸会啊,沈一只同学。”
明明是不太正经的调戏,因他清越的嗓音,又完全不显得讨人厌。
聂诗诗回头看了一眼。
“是沈只只。”沈栀面无表情地纠正。
回过头去,沈栀小声跟谢默凡说:“我不该取这名字的。”
谢默凡:“挺可爱的啊,怎么了?”
沈栀:“我现在改名沈日天还来得及吗?”
“……”
大巴在崎岖山路上颠簸了摸约半个小时,终于有屋舍的影子浮现在夜色之中,隐约也看到了不少有人居住的痕迹。
“……外面……好像有个人影啊……”
所有人都在看房子的时候,聂诗诗却不经意瞥见路口有个瘦长的人影。
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就只是一个垂手站立的影子,在荒无人烟的村口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那、那个不会是引导者?”周子轩还不放弃,“不然大半夜的,谁没事站那里……”
聂诗诗勾唇笑了笑,笑容格外恶劣:“没人这么无聊,鬼就不一定了。”
周子轩脸上瞬间惨白。
“有游戏应该就有怪要打。”谢默凡从小见鬼,对鬼倒是没那么怕,但很是怕死,“栀栀,我们商量一下,你打头阵怎么样?”
沈栀扭头认真地吓唬他:“可以是可以,但根据恐怖片定律,越怕越容易死,你确定吗?”
“……”
谢默凡的脸色也跟周子轩差不了多少了。
最后顺序还是沈栀在前,殿后的是霍远航。一行人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后,巴士又自己晃晃悠悠地朝前驶去。
眼看那个瘦长影子越来越近,谢默凡也慌得没话找话:“那什么……那、那巴士挺牛逼啊,无人驾驶啊这是……高、高科……”
“你们是来学堂上课的学生?”
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干瘦男人,眼圈发黑,跟个行尸走肉一样,双眼在几个女孩身上逡巡,一笑,露出一口黑黢黢的牙。
“哦,后面那个应该就是村长家的亲戚。”干瘦男人这话是对着霍远航说的,“村长都跟我说过了,今晚先在我家安顿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突然挨个被这男人套上了个身份,众人先是愣了一会儿,没多久就想明白了。
这还是角色扮演游戏。
不过大家都是学生,为什么就霍远航是村长的亲戚?
霍远航也有点意外,不过其他人看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一副“你看任你看,清风拂山岗”的赖皮样。
他年龄摆在这里,总不能也去那个什么学堂当学生?
“那就打扰了。”
一行六人跟着他往村里走去。
*
老旧的木板门嘎吱一声推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发霉的潮湿臭味。
屋里还有个自称王婶的中年女人迎他们进屋。
“……我们家条件有限,只有间大通铺能容纳六个人睡……不过现在是初秋,大家不换衣服囫囵睡一觉也凑合,你们看介不介意?”
聂诗诗和周子轩是很介意的,真要挑剔的话谢默凡也有点不情愿。
沈栀在生存面前,细枝末节都不太在意。
更主要的是,想挑剔也要有选择,几人或多或少矫情了一会儿,最终也妥协了。
趁着王婶铺床的功夫,谢默凡去跟那个干瘦男人套了点消息,等屋子收拾好准备睡觉的时候,谢默凡才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这甜水村位于荒山野岭,交通不便,一个月只有两班大巴出入,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穷乡僻壤。
然而特别的是,这村子里有个女德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