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我家里还是有一点积蓄的,等你离开后,请你分给那些遭了猪瘟的村民。”
“我会的。”
“帮我转告金花,要做个好人。”
“……好。”
“张传福做了很多错事,把他交给警察吧!”
“好。”季安年立刻瞬移,一棍敲晕了想要逃跑的张传福。
“这里是蛙仙庙的地下室。把你的朋友带到外边吧!然后就不要进来了。”
季安年沉默的慢慢拖走昏迷的众人。金蛙仿佛被困在了原地,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离去。在这期间,金蛙不停的咒骂着,诅咒威胁着,威逼利诱着,甚至放下身段讨好着。但是木阿爹都不为所动,只是温柔的看着金蛙,虔诚的不停叩拜着。
当季安年公主抱抱起最后的李思言后,金蛙停止了无用的挣扎,突然安静沉默了。
“我的朋友会醒来吗?”
“会的。”木阿爹停下了叩拜,感激的对季安年笑了笑:“谢谢。”
“不,应该是我说谢谢。”季安年突然问道,“值得吗?”
木阿爹淡淡笑了,理所当然回应道:“我是他的东巴。”
季安年笑了,东巴啊。他抱着李思言走出了蛙仙庙,看着他安静沉睡的无暇容貌,忍不住拿鼻子蹭了蹭,真没用,堂堂元婴期修真者最后还要靠他来解救。
他转过身,蛙仙庙无火自燃,烈火熊熊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似乎有一道尖利的蛙鸣从脑海中响起,又很快消失了,仿佛只是幻听。
李思言的身体有些下滑了,季安年拼着酸疼的手臂,勉强走到一块开阔的平地上,把他放下。
其他人都是他靠瞬移放到外边空地的。轮到李思言的时候,季安年诡异出现了不想认输的念头,决定以牙还牙也要公主抱把李思言抱出去。
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有些勉强啊。果然这是攻与受之间体力的差距啊……呸呸呸!他怎么可能是受!不对不对!他还没答应李思言的追求呢哼!
季安年有些恼怒的瞪了眼安静睡着的李思言,都是因为梦里爷爷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他突然不想放手了。
他摇了摇头,甩走那些不着边际的乱七八糟的念头,这个地方真是太诡异邪门了!搞得他也不正常了!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呆呆的托腮看着冒出滚滚黑烟的蛙仙庙,惆怅的叹息。到最后,还是不知道这个金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真的是神明?不,季安年摇了摇头,这太荒谬了。
金蛙应该是一只来自异世界的智慧型捕食者,被有些迷信的木阿爹错认为他们以前供奉的神明。与金蛙同归于尽的应该是木阿爹的异能吧!
可是还是有很多疑点,比如那种神秘古老的语言,木阿爹身上神秘的能量,突然衰弱的金蛙,金蛙身上的黑气,金蛙口中的契约等等,都还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正在季安年苦思冥想之际,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呻吟声:有人醒来了。
墨雨她们逐渐都醒来了,但是唯有李思言安静的沉睡着,怎么也醒不过来。季安年一边心不在焉给醒过来的人讲述事情发展的经过,一边时不时的看几眼李思言,有些心烦意燥。
那场诡异的大火燃烧尽整座蛙仙庙后逐渐熄灭,还好没有引发森林火灾。此时季安年的解说也告一段落,而李思言还没有醒来。
他有些沉不住气了,轻轻拍了拍李思言的脸,没反应。按了按他的胸腔,没反应。捏住鼻子捂住嘴,还是没反应!
季安年松开手,沮丧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低着头烦躁的低吼着:“难不成你要我亲你一下才会醒吗?!”
“要。”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季安年惊喜的抬起头,对上李思言那双黑沉阴冷的双眸。
他直觉有哪里不对,但是李思言苏醒的惊喜掩盖住了季安年心中的那点违和感,他兴奋的扑了上去,“你终于醒了!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
李思言按住了那双不老实的在他身上移动的手,紧紧的缠了上去十指相扣。
他定定的看着季安年,眸中黑压压的酝酿着风暴:“我说要。”
“什么?”就算再迟钝,季安年也察觉出李思言此时的不对劲,他尝试挣脱李思言的手,那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握着他,他几经尝试反而使李思言的手握得更紧。
季安年龇牙咧嘴的挣扎着:“快放手!”
他的逃离惹怒了李思言,他的眼中黑沉沉的看不出任何光亮。李思言松开紧握着季安年的手,转而搂住了他的腰,猛一使劲,季安年整个人都扑倒在他身上。他贴着季安年的耳朵,声音阴冷执拗,不容拒绝:“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