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番外(192)
这是池越啊,他怎么可以想那些?!他怎么可以那样想池越?!他会被打死的吧……
可池越为什么挨他这么近?替他擦背、伸手抚摸?那日池越喝醉时,还说很想他,想了他十年……那,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池越……”
“嗯?”
“……我……”
池越等得心焦,这个傻子啊,真是不开窍!
池越忍不了了,扑过去吻上宗盛。
“啪嗒。”
巾帕掉在地上,那一声轻响好像是宗盛神智绷断的声音。
宗盛的回应生涩,但池越很喜欢,越喜欢就越想逗一逗他。
池越将人推到床上,顺势压住,低在宗盛耳畔说:“会让你舒服的。”
宗盛浑身一僵,这……不是他想的那样啊……但是,这是池越……宗盛咬了咬牙,要不他忍一忍?
池越撬开宗盛的牙关,好一番缠绵,吻得宗盛晕乎乎的,好像忍一忍也没关系?
池越忍不住笑:“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是怎么回事?不喜欢我吻你?”
池越钳住宗盛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
宗盛看着池越两颊隐约透出潮红,眼里只有自己,怎么能是不喜欢?
池越笑开了,他心急不想忍了,可又有些舍不得着急,此时此刻的宗盛特别乖,让他随意揉弄舔舐,宗盛被他折腾得不行,明明已经忍不住了,还在死撑,这模样实在让池越喜欢的不得了。
宗盛想着要忍受的痛苦迟迟没有降临,池越好像拿着把又钝又锈的刀来来回回刮着他的心口,简直要把人逼疯了!他真的忍不了了,突然一把握住池越的腰。
宗盛动作快,池越反应更快,一下擒住宗盛的手,俯下来轻轻吻他,一边扶稳了重重坐下去。
“宗盛,这世上,只有你能让我疼。”
……
野兽脱出牢笼,横行肆虐。
屋外风雨飘摇、电闪雷鸣,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渐渐安静下来,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风也未停,却不再呼啸不停,天色已似乎敞亮了一些。
宗盛的呼吸也恢复了平稳,他好像是疯了,又好像是做了场大梦,不敢置信,又不能不信。
池越就伏在他身侧,合着眼似是睡着了。
“……疼吗?”
池越没睁眼,轻轻笑了一声:“你在,就不疼了。”
“……对不起……你,还记得那天的事?”
“那天是哪一天?”
“中秋。”
那天池越喝醉了发酒疯,宗盛抱着他,哄他说,他在,不疼了。
池越懒懒地抬起眼皮,挪了挪,枕到宗盛的胸口:“记得啊。”
“那……”那天是故意的吗?
池越没有说话,他睡着了。
“……”
宗盛替池越掖了掖被子,手指轻轻抚过池越手臂上的鞭伤,皮肉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有浅浅的一道红痕,就像池越自己说的那样,宫中的伤药不凡不会留疤,宗盛应该觉得欣慰的,但他心里很不舒服,那些被洗去的伤疤就像是将池越的过去都洗掉了一样,甚至将池越这个人都抹了个干净,将他变成了鬼魅、孤魂。
“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
大理寺的厢房里,祁霄和裴浩坐在窗边喝着热茶,看着屋檐下成串的落雨,浮生偷得半日闲,祁霄很是惬意,裴浩却满目忧愁。
“殿下之前不是坚持要将罗大人的案子彻查吗?怎么现在要反悔?”
“我说过要替罗大人捉拿真凶归案,如今钱冲和王堂一不都已在大理寺狱中?何来返回一说?”
“就凭隆泰兴钱庄也敢动行刺朝廷命官的念头,这背后分明就是秦氏在搞鬼,这样怎么算是彻查了。”
祁霄慢慢喝茶,比裴浩还要像个沉稳的老头子:“我知道裴大人义愤难平,不过此时并非意气用事的时候。
秦氏兵行险着也要置罗大人于死地其中必定有重大的原因,若找不到这个因,光凭钱冲、王堂一和隆泰兴是不可能动得了秦氏的。”
裴浩沉沉一叹,祁霄说的他明白,但他不甘心,罗瑜一死是死无对证,秦氏哪儿会那么蠢还留有其他证据等着他们去查?
“殿下手中有天策营,在陛下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至少不该就此放过隆泰兴这条线索潦草结案。”
“裴大人以为父皇为何将天策营交给我?”
裴浩摇头:“陛下深意,臣不敢臆测。”
裴浩一直很疑惑,但这不是他能问能管的事情。
若要裴浩猜一猜,他觉得陛下是给祁霄机会,用天策营去查大理寺和京畿都护府都不敢查、不敢碰的人和事,比如秦氏。
祁霄微微笑了笑,他心中亦有猜测,跟裴浩所想差不多,只不过他暂时还不想用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