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岳不确定道:“星辉楼的零嘴比较香?”
清田:“……我猜是星辉楼的女修们比较香吧,你们看,胡公子跟她们玩得多开心,还让她们摸肚皮呢。”
奎岳:“…………”
秘境外的城阳牧秋:“…………”
银绒正翻出白肚皮,咧着嘴,吐着舌头,享受地任由姑娘们给他顺毛,不知怎么,忽然感到脊背一凉,就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类似偷偷刨灵植,被祖宗抓包的危机感。
银绒翻身起来,抖抖毛,紧张地舔了舔鼻子,但好像也没发现什么危险,奇怪。
“胡公子,时候不早,我们赶路吧!”奎岳的声音恰好传来。
虽然有点舍不得星辉楼女修们……的零嘴,但银绒还是以大局为重,乖乖起身,钻进“竹屋”里化形、换衣服去了。
再出来时,已是一身群青色太微境校服的偏偏少年。
刚刚与他玩耍的女修们都很不可置信,还悄悄找太微境弟子们私下里打听,这都是后话。此时,众人用过了朝食,便相约结伴而行。
原来,按着堪舆图的指示,十二里之外,就有一“福源洞”,内里存着不少天材地宝,但洞口由一只獬豸看守。
“听说只有答对了那只獬豸的问题,才能进洞寻宝,传闻獬豸懂人言,能辩是非曲直,可识善恶忠奸,是上古瑞兽,在它面前,没人能撒谎。”
“进洞之后,每人只能选一样宝物带走。”
不用遭遇风险,还人人都有份,这福源洞听起来就是长洲秘境送福利的地方,不仅仅银绒等人赶路过去,几乎所有入秘境的修士都不愿意错过。
所以路上便能遇到很多熟人。
譬如昨日才与他们争过灵枢碧兰的玄阴谷修士们,譬如与银绒有些旧怨的清本。
清本看到银绒,便拨开人群挤过来,不巧正好听到一群花朵儿似的年轻女修,吃吃笑着议论银绒:
“他好可爱呀。”
“银绒人形也这么俊俏,就是看着年纪太小了。”
“适合小师妹呀。”
最小的女孩子不过及笄之年,红着脸笑说:“哎呀师姐,我要恼了!”
清本不曾想刚过来就满耳都是银绒,还是被这么多女修含羞带怯地议论,忍不住心生嫉妒:“那个漂亮草包,不过是——”
他顿了顿,想起来现在人多口杂,到底没敢说“以色侍人”:“那个漂亮草包,能有什么真本事!一会儿进了福源洞,别吓得尿裤子!”
银绒是只妖兽,耳朵极灵敏,听到清本的声音就皱起脸,远远地隔着人群回:“獬豸能辨忠奸,遇到一肚子坏水的丑八怪,会气得一口吞掉,你别还没进洞,就被吃了!劝你早点回去!”
小狐狸伶牙俐齿,又是少年声线,带着一股天然的娇憨,并不讨嫌,反而惹来一阵善意的笑声,清本被笑得愈发面色不愉,忍不住回骂得更难听:“卖屁股的狐媚子,少跟你爹耍嘴皮子!”
他原是被气得一时口不择言,却没想到反而引来一阵反噬:
星辉楼的年轻姑娘们厌恶地说:“好恶心的臭男人。”
还有其他小门派指指点点:“还是太微境的弟子呢,怎么这么说话。”
以至于一些同门也觉得面上无光,低着头离他远了一些。
甚至有个太微境的年轻男修——也是位熟人,正是银绒当年在太微山下靖水酒楼赌气“调戏”过的清堂——对别人解释:“那个人是外门弟子,可能素质差一点,我们内门弟子从来不这么粗俗的。”
清本气得胸口疼。
但这还不算完,不知什么时候,脚下钻过来一只大兔子,照着他的小腿就狠狠咬了一口,清本疼得抬脚想踹,却被人用剑柄重重撞了一下。
奎岳抱着剑,冷冷地说:“抱歉。”
然而脸上没有丝毫歉意,甚至还很挑衅,清本自认现在自己的修为教训这个乳臭未干的“天才”少年也不是难事,可紧接着,清田、清轩一左一右地过来架住他:“好啦好啦,别跟孩子一般计较!”
清本只觉胳膊也疼,小腿也疼,一股火蹿到嗓子眼,气得上不去下不来,偏偏无处发泄,等清田、清轩二人终于放过他时,才看到,那大兔子就在银绒身边,还亲亲热热地蹭银绒的小腿。
……胡银绒,我非让你付出代价不可!
只可惜,清本暂时没办法追过去让别人“付出代价”——右腿好疼,似乎是被那大白兔子咬破了,他吞了颗疗伤丹药,一瘸一拐地跟在人群后方。
“罢了,那种地方,反正我也没打算进去。”清本安慰自己。
除了人,福源洞门口没有见到任何活物。
可这些年轻修士们也都是第一次进秘境,只是听说有一只獬豸,但没人知道具体位置,也许要往里走一走才能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