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渣了战神Alpha(95)
对面回复道:“救援舰艇预计半天内抵达。”
算上落地后的搜寻时间,实际可能需要等更久。
陈厄打字:“收到。”
对面又又发来荒星地面资料,他们运气不错,这段时间天气还算稳定,不会遭遇Omega难以承受的强风或者大幅度降温。
只是这片区域里,可能会有一些危险性比较高的野生动物。
但也没什么可担忧的,陈厄毕竟身上备有武装。
他收起光脑,低头很轻地碰了碰庄宴后脑的头发。指尖的触感又细又软,微微带点痒,仿佛心上也被不知不觉地顺了毛。
庄宴什么也不知道。
陈厄低下头,非常轻地吻了一下Omega带着丹桂香的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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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恒星挂在地平线上,缓缓地往下落。
远处风声大了,挟着海浪的潮意,冷空气顺着帐篷缝隙往里钻。庄宴脸色苍白地被冻醒,慢慢睁开眼睛。
“喝点水。”陈厄说。
庄宴觉得自己应该从陈厄身上起来,但是实在在太冷了,Alpha仿佛一个暖炉。
反而是陈厄先行动,把庄宴从自己怀里拎出来,然后拧开水壶,让庄宴喝一口。
里面的水几乎是冰的,庄宴抿了一小口,指尖都凉透了。
陈厄撕开压缩干粮的包装,喂到庄宴嘴边。
他语气很耐心:“吃两口,你需要补充能量。”
没能量的话,人就很难维持体温。庄宴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很顺从地就这陈厄的手,吃完干粮。
风越发凛冽,像刀子一样带走身上的热度。
庄宴脸上没有血色,他抱着自己膝盖,蜷缩起来。
陈厄坐在风口,帮忙挡着寒流,飞快地解决了自己那份食物。
他衣服全堆在庄宴身上,自己脊背裸着,依旧还是半点不畏寒的模样。
吃完饭,年轻的Alpha又靠过来,用温热的掌心握住庄宴的手。
“救援快落地了,庄宴,再忍一忍。”
陈厄显然一点也不会哄人,语气笨拙得要死。庄宴嗯了一声,又自然而然挨着他。
“我只是有点冷。”
陈厄沉默半晌。
然后是很轻的,舒展翅膀的声音。羽毛扑簌簌地拍了一下,覆在庄宴的身上。
如果不去注意残疾的右半边。
陈厄其实有非常漂亮的翅膀,之前经历过战斗,羽毛上有一点点脏污。但它本身是素白的,柔软而舒展地张开。
绒羽带着Alpha身上的热度,软蓬蓬地蹭着庄宴手腕裸露的皮肤。
像一层安全的被子,风全被挡在外面。
庄宴想,难怪陈厄自己半点也不冷。
他心跳得很乱,生疏地抱住陈厄的腰。Alpha腰上有几道狭长的疤,从侧面蔓延到背后,翅膀根的下方。
因为怕金属羽毛太凉,陈厄特意把假肢收了起来。
庄宴指尖再往上移一点,就能触碰到他残缺的右半边翅膀。
“庄宴。”陈厄声音很低,语气里有制止的意味。
庄宴缩起手指,不敢动了。
但还是非常在意,甚至不自觉地会想起之前,自己刚夺回身体不久的时候。
他帮陈厄上药,受伤的半截翅膀扑棱棱地拍在自己指腹上。
庄宴鼓起勇气问:“刚刚我看你后背的时候,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吗?”
陈厄没开口。
庄宴身体逐渐回暖,耳垂却开始发烫。他被陈厄拥在翅膀下,明明很温顺,但又像是得到纵容。
“我其实没有那种意思。”
没有觉得你是残废。
Alpha皱眉凶他:“别说话。”
胶囊帐篷有一个侧面是透明的,本意是随时可以观察野外的状况。
也可以看见星星从地平线上亮起来,低垂地,飘在半透明的云层里。
两三颗彗星拖着燃烧的尾巴坠落。
恰好照亮陈厄阴郁晦暗的侧脸。
庄宴沉默了好几秒,替自己觉得委屈,也替陈厄觉得委屈。
虽然Alpha并不会表现出这种情绪,委屈是一种示弱。他从少时就被规训得必须强大,一旦被戳到痛处,就要显露凶相。
而庄宴天性温和柔软,童年里向来得到哥哥和母亲的纵容与鼓励,可以放松地展现出真实的自己。
他戳戳陈厄腰间结实的肌肉,换了个话题。
“你之前还叫我小名。”
陈厄语气还僵着:“什么时候?”
“在那艘舰艇上的时候,你对我说,没事了。”
没事了,小宴。那会儿陈厄说。
后来局势得到控制,两个人也安全下来,他就只连名带姓地喊。
庄宴说:“我想听你那样喊我。”
“……”
蓬松的翅膀下,他捏住陈厄的指尖,羞怯地摇了摇。
荒星上没有别人,只有一间小帐篷,满天繁星,和吹过旷野与浪潮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