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渣了战神Alpha(62)
可是又往光脑屏幕瞄了一眼,陈厄这两个字亮得让人心慌意乱。庄宴抿抿唇,心想不行,还是得负责。
于是勉强起身收拾了一下自,整理好衣服仪表下楼。
虽然已经尽量加快动作,但依旧花了一些时间。
陈厄应该已经在车里等了十来分钟,看到庄宴,只是眉心微皱着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发火。
数一数日期,也有大半个月没见面了。庄宴先好声好气地道歉:“对不起,晚上没做好出门的准备。”
Alpha蹙着眉心,嗯了一声,直接踩下油门。
波江星域的车流和行道灯都比中央星稀疏,从酒店出去开了一小会儿,道路就完全暗了下来。
但天上的星河很美,碎银似的漂浮在地平线上。
借着星星的光,庄宴瞄了一眼陈厄的衣服。确实是夏天的装束,薄衬衫,袖口折起来向上挽,露出小臂劲瘦有力的肌肉线条。
有一条很长,而且看起来很深的疤,从手腕处一直蔓延到袖子里。
庄宴移开目光。仿佛窥见了什么似的,他心里莫名有点慌。
有一瞬间甚至想把光脑拿出来,再看一眼设计,让自冷静一下。但刚有动作,又听到陈厄的命令:“光脑放回去。”
“……”
“太亮了,影响开车。”
庄宴嗯了一声,温顺地服从了。
车从城区逐渐驶到郊外,陈厄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夏夜里温和凉爽的风就灌了进来。
不远处是一片矮房,房子前有湾看不清深浅的小河。河畔生着一丛丛灌木,繁茂的叶尖缀了团团簇簇的花,是丹桂。
陈厄在房子旁边的空地停车,让庄宴下去。
庄宴不知所措,也不清楚陈厄的目的。然后等着Alpha把铁门推开,领自走进院子里。
院子角放着好几个箱子,封口已经开了,里面的东西却没有取出来。
附近还有两张藤椅,一面石桌。陈厄指了指其中一个位置,眉眼冷淡地说道:“坐。”
庄宴坐下。
他轻轻说:“我前几天听温校长提到过,你小时候是不是住这里?”
陈厄微微一顿,嗯了声。
夜已经深了,远远的有风吹过水面。
院子里飘着丹桂香,在灰墙的阴影里,庄宴看不清陈厄表情。
Alpha挽着袖子,将墙角的箱子搬到空旷的地方。庄宴犹豫着站起来,问需不需要帮忙。
“等着,”陈厄说,“不用你动。”
“……”好吧。
东西看起来也不重,两三趟下来,陈厄甚至没怎么出汗。
好了之后,Alpha让庄宴自把箱子打开。
里面是烟花。
打火机放在桌上,庄宴迷茫地看了眼陈厄。陈厄这时候倒没有自动手的意思了,他语气很淡:“你去点。”
“……我不太会。”
陈厄看了Omega一眼。庄宴黑眸清澈,把打火机往陈厄那边推了一下。
最终陈厄还是让了步,拆开包装的一角,把引线翻出来。
他说:“手。”
庄宴按着他的意思弯腰。两个人靠得很近,能闻到Alpha衣角萦绕的酒气。
陈厄从背后握住庄宴的手,擦一下,点着打火机。
橙黄色的火光窜出来,就着Alpha的动作,烧到引线上。
庄宴心跳乱成一片,后颈不自觉地僵着。这个拥抱似的动作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陈厄退了半步,捏着庄宴的手腕往后撤。
“点燃了就躲远点。”他说。
庄宴轻轻应了一声。
皮肤接触的地方微微有些烫,但陈厄没看他,目光落在烟花上。
于是庄宴把呼吸放轻,也装作完全不在意。
三秒后,一簇亮色从地上升起,直直钻入夜空。
红色焰火炸开的一瞬,远处的小河与灌木丛都被照得通明。
陈厄问:“现在会了吗?”
手自然而然地分开。
庄宴毕竟性格平和,把“你怎么不自放”这句话忍了回去。
他说:“学会了。”
陈厄把打火机给他。
地上的焰火种类还挺多,有□□,有喷花,还有一些拿在手上的烟花棒。庄宴点了一根,塞给陈厄。Alpha垂眸看了一眼火星,接过来的动作稍稍有些不自然。
附近的民房都没什么人气,门窗紧闭,窗户里看不见灯光,应该都已经废弃。不必担心放烟花的声音扰民,庄宴研究了一会儿,逐渐找到进阶的玩法——
原来升空的焰火可以调整引线长度,一次点完之后,它们起彼落地爆开散落。
安静冷清的夏夜,忽然鲜活热闹了起来。
小时候在中央星,烟花禁令很严格,庄宴还只在光脑里看过这种场景。现在亲自试一试,好像还真挺好玩的。
只是偶尔觉得,自是不是在被谁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