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渣了战神Alpha(155)
于是就这样定下来,陈燃带着季丹丹,出席了几场聚会。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庭背景一个比一个强。陈燃跟他们笑着寒暄握手,彼此之间给足了面子。
因为目标一致,所以共识也很快达成——
这一场大爆炸,绝不可定性为不可抗力。其中各方遭受的损失,要么军部承担,要么由下达命令的指挥官来承担。
而军部自然是不可能担责的。
于是陈厄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众矢之的。
大家都是体面人,提议时语气彬彬有礼,但内容却一条比一条狠。
他们要追究陈厄的责任,不论是经济上,行政上,甚至是刑事上。
有些家族手里掌握着媒体资源,便自告奋勇要去操纵舆论;有些法律界人脉多,打算过几天跟大法官聚一聚的时候,顺便聊聊这件事。
中午是一起吃的自助餐,边取菜边聊,话题也稍微轻松了一些。
陈燃才注意到身旁的季丹丹抱着手臂,唇色微微发白。
他轻笑起来,偏头对她说:“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衣服没穿够,觉得冷?”
季丹丹摇了摇头。
等旁边的人走了之后,她小声对陈燃说:“你们这样,我有点怕。”
陈燃扬起眉毛,分明是觉得滑稽:“你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
“觉得陈厄毁灭了量子生命,是英雄少将?”陈燃笑了声,“丹丹,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别被那些文章里的赞歌和情怀洗脑了。在那场大爆炸中,陈厄荣耀加身,而我们才是切身利益损失的一群人。”
“……”
“还有,明家的私生子,你也知道吧?脑子犯浑得罪了陈厄的Omega,最后被判叛国罪枪决。”
季丹丹脸色惨白,咬住下唇。
陈燃叹了口气,帮她撩起鬓角的头发:“算了,下午应该还要再聚几个小时。你怕的话,就多吃些点心,在沙发旁等我。”
季丹丹是他用来装点门面的漂亮花瓶。而这个花瓶现在很乖,眼睫毛颤了颤,垂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下午又谈到陈厄当年在边境的事情,他有几次记录在案的不妥行为,不顾军部大方向上的指令,临场做出截然相反的决断。
还有不顾人权组织的抗议,屠杀边境的小部族。
——这都是些可大可小的事情,但旧事重提,也不是不能再做一些文章。
陈燃举手,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我也随便讲件事,说来惭愧,这其实是家丑。”
一旁的人交谈了几句,知道他是陈议员的小儿子,陈厄同父异母的弟弟。
“请说。”
“当年陈厄寄居在我家,我父母对他一视同仁,供他吃穿上学。”陈燃说,“可他却恩将仇报,为了一个Omega争风吃醋,弄瞎了我舅舅的一只眼睛。”
“……”
鸦雀无声。
陈燃带着笑,语气淡然:“当年为了陈家的面子,这件事情被压下去了。但算起来,其实追诉期还没过去,而且受害者那边,证据都保留着。”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有人来与陈燃握手,顺便交换了名片。
“陈少大义灭亲,值得敬佩。”
陈燃一派贵公子似的端庄做派,有节有礼地受了这句话。
-
庄宴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从沙发上到了床上。腰酸得厉害,尾椎和大腿内侧都残留着异样的感觉。
……明明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
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最后会狼狈成这样。
天已经晚了,窗外有疏淡的月光。
陈厄靠在床头,静默安稳地看自己的光脑。注意到庄宴的动静,就伸出一只手,安慰似的拨拨Omega凌乱的头发。
庄宴捉住那只手,想说一句话,却发现喉咙也难受极了。
他清清嗓子,委屈地抱怨:“腰好酸。”
“趴过去,我帮你揉揉。”
庄宴摇摇头,不肯爬床上,要赖在Alpha的身上。
已经没体力再被折腾了,他揪着陈厄的衣领,仰头索取亲吻和信息素,揉腰也要。陈厄什么都顺着他,用温热的掌心帮他从肩背一路熨下去。
庄宴很吃这套,随随便便哄两下,他就惬意起来。
但又有点不开心。
他扯了扯Alpha的衣服:“陈厄。”
“嗯?”
庄宴耳朵发热,半张脸埋在他怀里:“我觉得好丢脸,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你弄哭?”
陈厄没出声,像捏小动物一样捏捏他的后颈皮。
“我平时明明没那么喜欢哭的。”
陈厄声音低:“可能是我不太会。”
“……”
“晚上再试一次。”
语气明明很正经,但庄宴脸皮烧得没法见人。他也不知道陈厄是认真的,还是过分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