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可欺+番外(37)
他的舌如灵巧的蛇,钻入我的口中,勾住我的舌,强迫我的舌随他一道纠缠不休,含在口中的药汁从我无法闭拢的嘴溢出,打湿了我的前襟,我后仰着头去躲避他,然而我退一分,他进一尺,很快我就退无可退。
我仰面躺在床榻上,白敛伏在我的上方,如果眼神能够化成利刃,那白敛应该被千刀万剐了,可惜事实是,我任人鱼肉。
白敛含着我的下唇,轻轻舔弄噬咬,又探入我的口中,挑逗我敏感的上颚,耳边是啧啧水声与我压抑的呻吟,失控与身体被入侵的感觉使我的身体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
“唔……嗯。”我攥紧手下的床褥,忍不住想要蜷起,躲避他的侵犯,可我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四肢的锁链,更无法躲开白敛对我的作为,我在他的身下如一尾脱水的鱼,徒劳无功的扭动着身躯去逃避掠食者的追捕。
白敛又含了一口药汁,这一次他改先前的狂风暴雨变作和风细雨,不变的是他的不容抗拒,他将药渡入我口中,细细的舔过我每一颗牙齿,我无力抵抗,只能再一次在他的强迫中张开嘴,待我将口中的药咽下,他才松开了我,指腹暧昧的摩挲着我的唇,道:“我只是不想师兄再受伤了。”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无法忽视的意犹未尽。
随着他的退开,我身上的束缚也不翼而飞,锁链的长度也有所变化,我终于推开他,可药已经咽下,我不住地干呕,口中一片苦涩,恶心得我想吐。
白敛抚着我的背脊,轻声慢语,道:“怎么可以这般的怕苦。”
“须知良药苦口,师兄。”
我哪里是怕喝药,我是恶心他。
我的喉咙火烧火燎般的难受,眼泪无意识的流了一脸,白敛用指腹轻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泪,语气轻柔,道:“自己喝,或者我喂你,选一个。”
闻言,我急促的喘了几下,恨恨的瞪他,抢过药碗:屈辱的闭了闭眼,哑声道:“我自己来。”
白敛轻笑道:“真乖。”
变态。
第39章
我敢怒不敢言,只能埋头喝药。
也不知道白敛在里面加了什么,这药不但苦得异常,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腥气,既苦又腥,实在是叫人难以下咽。我拧着眉,闭着眼,硬着头皮喝,不过喝了三大口,我就觉得反胃,浓重的苦腥气逆流而上,熏得我一个反胃,差点一口吐回药碗中。
要真吐出来,那未免也太恶心了。
我连忙捂住嘴,眨着眼,强行忍住了呕吐的欲望,再一看手中药碗,碗中还剩下大半,黑森森叫人畏惧。
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在此之前我还从未知晓我竟还会有这种矫情的毛病。
毕竟我从未喝过药。
在我还是个乞儿时,我便一直没有生过病。
我和老乞丐从来不敢生病,因为对于我们来说,生病就意味着一只脚踏入鬼门关。身为乞丐,日日食不果腹,一穷二白,更遑论拿钱去买药材,若是生了病,便只能靠自己硬熬,熬得过就再多活些时日,熬不过……
便死了干净。
因为一场小小的发热而死去的乞丐多如牛毛,老乞丐也不过是其中的一员,我,亦如是。
后来我到了无极宗,虽修为浅薄,时时受伤,却也从未有过生病吃药的经历,唯一一次生病是因为废修为,我躺了三天,几乎死去,凭着最后一口气爬起来,胡乱处理了身上的伤,便去为了生计奔波,因为生的皮糙肉厚,居然就叫我这么苟活了下来。
这样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躺在床上喝药。
我曾见过镇上一富户家的小公子,贪玩着凉咳嗽了几声,全府上下都如临大敌,想尽方法哄小公子喝药,城东的如意糕,城西的芙蓉饼,北门的栗子酥,南坊的寸金糖……
还有外邦的小马驹,各色珍奇异宝,只为哄得那小公子喝下良药,不再咳嗽。
我十分不解,便指了问老乞丐:“他不喝药,是因为药苦吗?我听那些人说药都是很苦的。是不是这样?”
老乞丐没回答,只摸摸我的头,看着那华贵的大门,轻轻叹了气。
后来我一躺三天,与虫鼠作伴,默默等死之际,我又想起此事,方才明了,那不肯好好喝药的小公子只是有恃无恐罢了。
因为被人偏爱,所以有恃无恐。
怕苦怕疼,从来不是我的特权。
我暗自讥讽了自己突如其来的无病呻吟,打醒了自怜自艾的自己,低头又狠狠闷了一大口,压下反胃的冲动,继续喝。
不管怎么说,这药也太难喝了吧。
白敛他定是故意折磨我的。
我一边喝,一边忍不住想。
白敛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了许久,目光灼灼好似能从中看出什么花来,他见我喝药速度变缓,便出了声,问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