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可欺+番外(26)
那人蒙了面,我不知晓他是谁,但我心知自己不敌,我若是此时装作不知,及时退去,或许能相安无事,可我看了眼昏睡的白敛,我若是走了,白敛又该怎么办。
我咬牙挥剑迎上他,不过百招我便出现颓势。
然而我不敢输,所以他狠,我比他更狠,不知是否是被我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吓到,最终那人竟被我生生逼退。
“你给我等着!”
我身上伤口密布,几乎成了个血人,然而我的眸子却亮得惊人,这是我第一次胜过旁人,也是我第一次做到心中想要做的事。
“师弟,你没事吧?”我撑着剑,靠近白敛,喜不自胜,“师弟,你看,我也能保护你了。”
我不是废物。
我没有对不起师尊赐下的剑。
我握住白敛的手,陷入昏迷。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我再度醒来会在门派的地牢。
第26章
我握住白敛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翻来覆去说的是我不是废物,我配做师尊的弟子……我说那么多不过是想有人能对我说上一句你做得好,可我说了许久,白敛也只是看着我不说话,直到陷入昏迷也没有等来一句赞赏。
我万万没想到,我再度醒来会在门派的地牢。
我听见滴水的声音。
“唔……”好冷,我按住发懵的额,冰凉的指尖使我有了一丝清明,这是哪?
好黑……
周围传来细碎的人声,一个道:“他醒了。”另一个道:“快,速速禀告掌门。”
天……还没亮?
“喂,别装死,起来。”有看守地牢的弟子敲了敲牢门,粗声粗气的呵斥。
脚步声,推门的声音,与另一个弟子的声音,混合着传来,“掌门传唤。”
“知道了。”那弟子又‘邦邦邦’的敲了敲牢门,语气不耐:“起来。”
我这是……在哪?
门开了,我被强硬拽起,一路拖到牢门外,我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却被腕间的镣铐相击发出的声响惊到,我惊疑不定的摸上那玄色镣铐,那弟子见我站着不动,便推了我一把,“快走。”
我每日练剑,下盘本应极稳,他这么一推,平日里我必定晃也不晃,可不知怎地,我彼时四肢虚软无力,一个踉跄,便跌在地上。
“做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前头有人催促。
那弟子打量了伏在地上的我一眼,回他:“来了来了。”
我便被人一挟,驾着带走了。
我被人从地牢押上思过崖,前前后后不过一刻,这一刻的时间甚至不够我理清杂乱无序的思绪。
崖上站了许多人,黑压压的一片,掌门和各个峰主都在,个个神色冷漠,见了我头一句便是问罪:“你可知错?”我从地上爬起,不解的看着说话的人,下意识道:“我,我没错。”我回过神来,又反问道:“我何错之有?”我自认行得端坐得正,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定我罪,我自是不肯认的。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
我做了什么?
我细细回忆,从入门第一日,再到入狱前一日,难道是昨日?
可我不过是击败了一个居心叵测之辈,哪里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难道那人身份特殊?
我打不得?
执法长老冷笑道:“私闯禁地,盗取圣物,你以为你装疯卖傻,就可以逃脱处罚了吗?”
什么圣物?无稽之谈,这与我何干,莫名其妙,我猛地上前一步,道:“我没有!”我没有私闯禁地,我没有盗取圣物,我没有装疯卖傻。
执法长老喝声,释放的威压压得我几乎站不住身,“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禁地深处”
我下意识看向白敛:“白师弟……”那一日,我分明是去救白敛,去得也不是什么劳子的禁地,我记得清清楚楚,那里离禁地至少相隔数里,我怎么可能会到禁地深处去。
“休要胡言乱语,攀扯无辜人士。”
涉及掌门爱徒,本是袖手旁观的掌门也发话:“传昨日值守禁地的弟子上来。”
门派禁地明令禁止门内弟子入内,不但设下界碑,还每日派弟子巡视值守,昨日值守的弟子是丁文德,我与他素未相识,掌门传他上来,我也未能反应过来掌门之意。
丁文德施礼,“见过掌门与诸位师叔师伯。”
掌门问:“说说罢。”
“是。”丁文德躬身应道,“昨日弟子值守时见一人在禁地外鬼鬼祟祟,弟子心中生疑便跟了上去,那人行色匆匆并未察觉到弟子,一闪身便入了禁地,弟子深知其中厉害,便传讯同门,只身一人追了上去,却见圣物已失,那人——”
一长老急躁道:“快说,吞吞吐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