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可欺+番外(133)
“如今是白家惨案,日后可能就是王家,张家,甚至小宗门,大宗门,留下此子贻害无穷。”
他们是真蠢还是装傻其实并不重要,他们既然要来捉我,那就做好好有来无回准备。
眼前闪过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与前世的情景何其相似,这些人永远都是这般的令人作呕……我心中暴虐顿起,既如此,杀了便是。
这一次我不再会任人鱼肉的那一个。
以暴制暴,以杀止杀。
“乐生。”秦峥按住我的手,向我几不可查的摇了下头。
什么意思?是要我忍耐?凭什么,这些人早就该死了,他们要我的命,难道不该死吗?
“秦峥,”我冷冷看他,寒声道:“你又要拦我?”
秦峥道:“我来就好。”
有与滇沧交恶的门派讥讽道:“秦宗主,你们滇沧也要自甘堕落,与正道为敌吗?”
“我已卸任滇沧宗主,与滇沧再无瓜葛,”秦峥道,缓缓拔剑出鞘。
一道夺目剑芒闪过,斩破夜色。凌厉剑意逼退了步步紧逼的仙门百家。
白芒消退,一柄长剑斜斜插进地表,剑刃发出森然冷光,剑身震动铮铮作响,一个三丈余长的圆形土坑以灵剑为中心蔓延开来。
人群中发出阵阵低呼,“是藏心。”“他不是堕魔了?”“他不是应该在魔域吗?”“他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是要引战吗?”“仙魔之战?”“别瞎说。”
魔尊鹤崇,原无极执剑长老,后堕魔入魔域,于一月前杀死前任魔尊,成为新任的魔尊。
也是我的,师尊。
鹤崇立于一棵古木之巅,一身魔气如海,淹没半边的夜空,他居高临下的看向抱成一窝的仙门百家,银发无风自动,赤瞳熠熠生辉。
“你们要替白家讨公道?”
说话的那个留着一把山羊胡,他摸着他的胡须,脑袋挺得老高,像一个后弯的破布墩:“是又如何。”
另一个年纪较轻,穿金戴银,一身白胖肥肉,掐着他的公鸭嗓,一幅颐指气使的样子,“与你何干。你一个魔修少来管我们道修的事。”
“可笑,”鹤崇嗤了一声,“你们连白家上下百余人到底是谁杀的都不知道,向谁讨公道?”
“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我。”
那些聒噪的鸭子一只只瞪圆了眼,他们说时只是徒个痛快没想着真的要谁来回答,所以当鹤崇干脆利落的把白家的人命认下时,一只只就都傻了眼。
鹤崇好似想起这些蠢物的脑子在他们出生时就留在他们老娘肚子里,怕是没法从他言简意赅的话里理解真意,于是耐心的再说了一遍,“白家,我杀的。”
那群正义人士蒙了圈,我们这边亦是无人出声。一时便十分的静。
我原本就隐隐有所猜测,当日在白家时察觉的那缕魔气,每日若有似无的视线,全部变得明晰。
是鹤崇。是他替我杀了那些白家人,是他跟了我们一路。
“不可能。”“胡说八道。”
“谁不知道那乐生是你唯一的亲传弟子,定是你为了维护弟子瞎说的。”
“是啊,你与白家无仇无怨,没有下手的动机。”
藏心长吟一声拔地而起,直直飞向高空,鹤崇伸手将其握住,虚按剑身:“不需要。”
魔修本就离经叛道,恣意妄为,想要杀谁,还需要理由吗?
那人显然也想到这点,脸上不知是气还是怒,红得发了紫,指着鹤崇的手像是得了羊癫疯:“好,好哇,果然是魔修作为。”
我忍不住乐了。
“直到如今还毫无悔过之心,简直顽劣,不堪教化!”那人像是被针扎到了屁股,猛地把手指向我。
他身边的矮胖中年修士亦是义愤填膺:“师徒二人不愧是邪魔外道,如此草菅人命,泯灭人性,人人得而诛之!”
“亏我还曾经仰慕过无极的执剑长老鹤崇,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人品之低劣实所世间罕有……”
一个看起来年纪较轻的修士愤愤不平道:“掌门,面对这种邪魔外道,我们还需要再同他们讲道理吗?”
他的掌门按住打了鸡血的弟子,看向挡在我身前的秦峥与温珩,道:“看样子你们都是选择与魔修同流合污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已经彻底没有耐心听他们疯言疯语,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我也没有耐心去唤醒他们,既然想睡,那就不如让他们永远沉睡。
鹤崇平举剑身,语气淡淡:“你敌不过我。”
第116章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抵我十招。”
鹤崇是在单纯的阐述一个事实,在场的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我却能看出,他的修为早已突破大乘,随时都可以飞升上界。若是单打独斗,整个大陆,谁也敌不过他。可惜这些人不明白,只以为鹤崇是在嘲讽他们实力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