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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番外(184)

作者:游目 阅读记录

细白的沙子里掺着不少的贝壳,扑面而来的海腥味与那炙热的阳光一下下打着人们脆弱的五觉。

文乐脱了靴子,赤着脚踩在沙滩上,舒服地将大半个脚丫子埋在沙子底下。

傅骁玉替他抱着靴子,看他在沙滩上撒欢,把贝壳和小石子揣到荷包里。

“小郎君,可不敢再往深处走了,待会儿得涨潮了。”老婆婆腰边别着一个篓子,里头装得满满当当的,喊着文乐。

文乐把裤脚挽到腿根了,闻言往岸边走了走,说:“婆婆,您采什么呢?”

老婆婆从里头捡出来一个手掌大的贝,递给文乐,说:“头回来南岸吧?”

文乐笑嘻嘻地接过,说:“是呢,与夫郎过来避寒。”

夫郎?

老婆婆朝着岸边看,果不其然在那芭蕉树底下,看到一个面若冠玉的男人。

“避避寒好,咱们南岸就是暖和。”老婆婆说着,佝偻着身子指了指海,说,“这晚上要涨潮,小郎君可别往深了去了。”

文乐点头,说:“婆婆放心,我会水嘞!”

“咦——傻崽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婆婆说着,摆摆手后往海边的渔村走去。

文乐拿着那贝快步走到傅骁玉跟前。

傅骁玉拍拍他腿上的沙子,说:“让你调皮,捱教训了吧?”

文乐不可置否地笑笑,举着那贝,说:“我脚酸了,你背着我回客栈吧!”

傅骁玉轻哼一声,还是将他背了起来。

太阳落山了,潮水飞涨。

文乐赤着脚丫子靠在傅骁玉的后背昏昏欲睡,手里还攥着那贝不放。

傅骁玉任劳任怨地当苦力,与一些进城卖东西的渔夫错身而过。

回了城里,傅骁玉叫来小二烧水,坐在脚踏上将文乐晒破皮的后颈上了药。

文乐早就陷入了睡眠中,不知道梦到什么了,叨叨着“大熊”、“石头”。

一只信鸽飞到窗沿处,傅骁玉擦擦手,将那信纸取出,展眉大笑,将熟睡的文乐叫起,说道:“乐乐!乐乐醒醒!”

文乐困倦得很,抹开一头的热汗,说:“金林出事儿了?”

傅骁玉把纸条递给他,说:“你瞧。”

文乐接过一看,困意也一并消散,勾着唇说:“澈儿有喜了?”

聂府热热闹闹的,恨不得敲锣打鼓把少夫人有喜的事情四下宣扬。

傅澈摸着肚子,一旁的盒盒都不敢碰她,只远远地站着。

外头嬷嬷说了声“少爷回来了”,还没等通报呢,门就给打开了。

聂寻刚下朝,衣服还没换,进屋就将傅澈抱了起来转了两个圈。嬷嬷和盒盒吓了一跳,一个拦一个喊的,好不容易才把聂寻喊清醒。

聂寻脸上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狠狠地在傅澈脸蛋上嘬了一口。

大下午的,屋里还都是人,脸皮薄的丫头别过头不敢看。

傅澈拍了聂寻一把,耳朵红红地摸着肚子,说:“都仨月了......怪我,身子骨皮实了不常请平安脉,竟差点忘了这孩儿。”

聂寻并着抚上她的手,说道:“说明咱们孩儿乖,不舍得让娘亲吃苦呢。”

傅澈让他哄得直笑,两人一并坐到桌前去。

知道夫妇俩要说些体己话,盒盒将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大门一关,叼着一颗不知道哪儿寻来的糖,跟个门神似的站得笔直。

屋子里,傅澈说道:“夫君,有一事儿想与你商量。”

聂寻给她倒了茶,又怕孕期的女子喝茶不好,换成了一杯白水,说道:“何事?”

“哥哥与少将军去了陆洲还未回来,傅府傅光又去了玉书院进修,你也知道,家中父亲是个......奶奶不喜。”傅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我想着刚有孕,回傅家住上一个月,全当陪陪奶奶。等后头生产又坐月子,可是小半年不能回傅府了,我忧心奶奶惦记。”

聂寻想了想,握着傅澈冰凉的小手,说道:“你若是想回便回吧,只是傅府你还有一妹子在,我不便常去,若是有事儿,你就差盒盒来找我。”

傅澈心下一松,点了点头。

次日一大早,聂寻就让管家收拾了不少药材珍宝,与傅澈一并带着回了傅府。

傅家在金林算响当当的大家,只是回家小住而已,可不是什么和离,万不能让别人嚼口舌。

傅澈感激聂寻的细心,趁着管家上上下下搬东西,与他站在门外头说闲话。

聂寻怕她受风,还替她穿上了一件貂绒的大衣,说道:“不求别的,可得平平安安的。要不大舅哥和少将军能活撕了我。”

傅澈让他逗笑,最后那点离别的愁思也给一并打散,又多嘱咐两句后,由盒盒搀扶着上了轿子。

傅府的牌匾可不像别家的镀金,他们家是实打实的纯金雕刻,每年都得花时间去修补,就怕变了形状瞧着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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