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多时,一个红衣人影突然从水面钻了出来,打破了平静的水面,也吓飞了鸟儿。
红衣少女衣衫尽湿,紧贴着身体,曲线窈窕优美。
在红衣少女身后,玄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轻薄的里衣微微散开,姿态风流。
月色之下,红衣少女刚露出水面就猛然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玄衣男子怒目而视,抬起手狠狠击打了一下水面,气道:“天无疾!”
天无疾微微举起双手,一副讨饶的模样,表情还分外真诚,只是嘴角微微带着笑意。
他笑着的时候,那原本苍白的唇色也变得鲜红了起来,唇角还有一处非常明显的齿痕,正微微渗出血来,染红了唇角。
秦拂一不小心看了一眼,立刻像触电了一般移开了视线,原本羞恼的神情一顿,微微有些不自在。
说真的,天无疾突然抱着她沉入水中自己也没想到,她虽然是修士,但入水还是下意识的会挣扎的,谁知道一不小心就……
就这样了。
不过也怪他自己。
他如果不是不肯放开她,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低咳了一声,微微垂下了头。
然后目光就触及到自己那紧贴身体的衣服上。
秦拂微微一惊,立刻悄悄捏了个法诀把身上的法衣弄干,然后不着痕迹的抬起头去看天无疾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抬起头时,就见天无疾正微微低头,用大拇指的指腹揩去唇角那些微的血迹。
血迹被抹去,有一些却被带到了嘴唇上,他放下手的时候,唇珠都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色。
他抬起头时,因为刚刚抹唇的动作,所以嘴角还并没有扬起那一抹习惯性的笑意,清冷的月色之下,那张不动不笑的脸就有了几分清冷之色。
那份清冷沾染上了血一般的颜色,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几乎让人窒息。
秦拂猛然移开视线,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然而一张口,不知道为什么,说的却是:“你身上的衣服……会生病的。”
天无疾挑了挑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玄色的里衣紧贴着胸膛。
天无疾就抬起了头,说:“那阿拂帮我。”
他不动用灵力待在自己身边时,许多需要动用灵力或者动用灵力才更方便的事情都是秦拂帮忙做的。
但是现在又不是以前,他再让她帮忙就显得有些得寸进尺了。
但秦拂不想在这方面和他过多纠缠,胡乱捏了个法诀顺手帮他弄干了衣服。
天无疾就趁机问:“你还想知道我口中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
秦拂闻言沉默。
老实说,就算她刚刚不知道,那现在也差不多知道了。
但……亲都亲了,不让他亲口说出来,她又觉得挺吃亏的。
……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很不对劲的样子。
于是秦拂咳了一声,微微仰着头说:“那你说。”
天无疾看着她佯装不在意又故作高傲的模样,有点儿被她可爱到了,于是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他微微伸手抵住唇,在秦拂看过来的视线中,低头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我在大殿之上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是在想……我们两个的大婚该放在什么时候办。”
话音落下,秦拂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却又被他一本正经的语调说的莫名羞涩。
她下意识的想说谁要和你大婚,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天无疾一本正经的苦恼道:“如果我们大婚来的早的话,大婚之前我若是出手封禁了魔渊,难免有些不吉利。虽说我不信这些,可大婚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以防万一我还是信一些的好,所以,我才说等我办完的更重要的事情,再来封禁魔渊。”
天无疾话音落下,秦拂那莫名的羞涩又变成了满腔想吐槽的欲望。
大婚来的早的话,大婚之前封禁魔渊不吉利,然后你决定大婚之后再封禁魔渊,所以你是笃定了他们之间的大婚一定就会很早吗?
那万一她要是想拖到个几百岁再说道侣的事情呢?
于是秦拂就呵呵笑了两声,故意说:“那你就等着吧,说不定要等个几百年呢,反正我现在还年轻的很。”
话音刚落,秦拂立刻就觉得不对。
她为什么要和他聊什么道侣什么大婚!
然而她想把话收回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被暗搓搓说“老”的人微微偏头看了秦拂一眼,随即不紧不慢的说:“也就是说,阿拂现在愿意让我等了吗?”
秦拂立刻转身往潭边走,一边涉水而过,一边冷静道:“你听错了!”
天无疾跟在她身后,脚步划过潭水的声音静谧又清冷,衬得他说话的声音仿佛也温柔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