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今天消停了么+番外(40)
“……”
时云璟站起身来,两手撑着桌子,俯身看着陆折玉:“非得走的话,本王也要跟着你。”
“……”
陆折玉瞧他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无奈摇摇头:“时候不早了,殿下该回去休息了。”
“赶本王走?”时云璟闻言,大喇喇地抱臂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陆折玉不得不耐下性子来:“殿下,外面天都黑了。”
“怎么?天黑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合礼数?”时云璟挑了挑眉。
陆折玉险些忘了,打嘴仗这件事情,面前这位是没有敌手的。他后退一步拱手一揖:“那殿下请自便,臣出去便是。”
“等等。”时云璟抱臂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牵了牵唇角。“刚才本王想吻你,你不让,那你亲本王一下,这总可以吧?”
陆折玉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而时云璟赶在他转身离开房间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一吻落在他的颊侧。
一如当日在山洞之时的那样。
陆折玉的眉头已经快拧到一起了,他的拳头也紧紧握起,然而时云璟非常君子地说到做到,亲完了立马旋身出门,不给陆折玉任何发作的机会。
就在时云璟出门的那一刹那,屋顶上的两个身影迅速隐入了黑夜当中。时云璟听到了那动静,冷笑了一声,随后负手离去。
回到灵音阁,时云璟脱了外袍随手扔在椸架上,楚珩自屋外走了进来,躬身一礼:“殿下。”
时云璟自己斟了杯茶,喝了半口却发现茶是凉的,又放回了桌上。“可是让你调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是。那秦春和缪行皆是衢城之人,十多岁被送入宫里做侍卫,一直在乾清宫当差。两人皆尚未婚配,秦春出身士族,父母十年前获罪流放后病死,家中如今仅剩他一人。缪行父母双亡,但是家中还有一对弟妹,弟弟五岁,妹妹三岁,由一名家奴照料,家中无其他收入,仅靠缪行每月例银过活。”
时云璟轻啧一声,牵了牵唇角:“这么惨啊。那岂不是很好收买?”
楚珩敛眸:“属下去吩咐人给殿下换新茶来。”
“慢着。”时云璟抬手止住了他。“此事不容有差,你再去细细调差一番,最好是把这两个人的祖宗十八代查出来。”
“是。”楚珩应下,片刻过后,他又道,“属下还有一事。今日下午,曾有人看到有生面孔进入鸣鸾殿,那人轻功极佳,未曾看到相貌,且不知去向。方才侍卫将此事禀报属下,属下不敢自作主张,还请殿下定夺。”
“竟有此事?”时云璟抬眸看他,皱起眉,“今日我刚与姐姐商议了要事,你就给我出这样的乱子。”
楚珩撩袍单膝跪地,抱拳低声道:“属下罪该万死,请殿下重罚。属下定然将此事调查清楚。”
时云璟轻叹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今日下午你和本王都在揽月殿,就算是鸣鸾殿进了贼也偷听不到什么。等你调查出结果再来请罚罢。通知下去,这几日殿内加强戒备。”
“谢殿下宽恕。”
“下去。”
第22章
乾清宫的寝殿中,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跪在承安帝身前,听着他们禀报的事情,承安帝的眉头快拧成了麻花。
“你们说什么?云璟当真是这么说的?”承安帝压低了嗓音,拧眉看着两人。
“回禀陛下,千真万确。”缪行抱拳低着头道,“六殿下不让陆公子回去休息,还说难道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合礼数,陆公子就让六殿下在这个屋子,他出去,六殿下不同意,还说除非陆公子亲他一下。”
“够了够了!”承安帝十分烦躁地一挥手,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你确定没有听错?”
再怎么说缪行也是侍奉在皇帝身边多年的探子,被无端质疑探查能力顿时额头上冒出冷汗。“属下万不敢欺瞒皇上,六殿下当真是这么说的。”
承安帝犹是不死心一般,看了一眼另一个人:“你听到的也是如此?”
秦春急忙道:“正是如此,一字不差。”
承安帝背靠椅子上,闭了闭眸,曲指摁在太阳穴上。“朕让你们去探查云璟,是问他和萧家的动向,谁让你们查这些东西的。”
缪行磕了个头,道:“回禀陛下,今晚六殿下在陆公子房间里确实很长时间,可是门口一直有人守着,属下怕暴露,实在无法探查。等守卫的人少了,属下听到的就是这些。”
承安帝但觉一口气郁结心中,闷得很,李忠仁担忧地看着他,赶紧倒了一杯茶来:“皇上,先喝口水。”
承安帝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方才觉得好些了,哑着声音道:“泠鸢怎会生出这么一个孽障,真是给皇家丢脸……”他又抬眼看了看秦春和缪行,摆了摆手,“你们二人回去罢,有什么事马上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