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兄大战前+番外(24)
沈流咻地睁开眼,无奈地低声回应,“我临走时已经向她说明白了。”
“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那么喜欢你……”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呢?”沈流的语气又无奈又头疼,几近责备,显得是我咄咄逼人,还带着一贯的冷漠,弄得房间里也冷冷的。
我心里顿时生了气,为自己也为沈流,还为很多人、很多事。就那么一瞬间,所有被伪饰的裂痕通通断裂,怒气冲天,气得我一下子没了理智。我钻进被窝,忿忿地咬了一口。
我听见沈流疼的抽气,我听见他好听的低喘,我感觉他坐了起来,我感觉他的手握住我的下颌想将我推开。我重新获得了空气。
“又哭什么?”沈流一边帮我抹着眼泪,一边小声安慰我。我见他哄我,不免哭得更厉害了。低低的抽泣,如同用弦反复刮着人心。
我见沈流软了心,便猝不及防地吻住他,沈流认命地回吻我。我们小口小口啜吸着。酥麻间,沈流的手滑进了我的里衣,我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轻轻把舌头收回来,问他,“你敢么?”
沈流的呼吸很重,每一下都像喷着火每一下都在压抑,他把我重新抱紧,说,“我敢。”咬牙切齿的,不知道咬碎了什么。但一定不是我的骨头。
他又道,“我为了你……”
后面的话我便听不清的,我哆哆嗦嗦地被沈流掌控了,也只听得一句“非要逞强”,我想反驳,但很快这个想法就飘散了。我想叫出来发泄,然后还被沈流捂住了嘴。只能哭着,眼泪串珠散线似的断个不停。但沈流看不见,他只顾的上小幅度地顶弄我。最后射在了我身上。
沈流收拾后给我擦眼泪,“以前竟没发现你这么能哭。”
我瞪了他一眼却懒得骂他。事情是由我挑起的,但我没想到他能这么“敢”。
他又说,“刚刚外面有人,你满意了吗?”
我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给你割掉!”
沈流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我威胁道,“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罪行公开!”
“嗯?我犯了什么罪?”他笑着问我,这笑容晃得我心神荡漾了一下,便顾不上腿根的疼痛,翻了个身,面向纱帐。
沈流贴了上来,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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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帐是藕色的,我和沈流小时候从没吃过藕。那些他离开我的日子,我也没吃过。但我并不馋,我只是想和沈流呆在一起。可他抛弃了我,我在纸上写:沈流的八十一条大状:沈流不要我了。沈流走了。他今天找别人了。他好久没回来了。他都没看我一眼……我写了很多张纸,然后在黎明时分扔进灶台。某个师弟问我这是什么,我说,“废纸。”
我有时候打定主意:沈流不看我,我便让他不得不看到我。我去说沈流的坏话,彷佛他还和我有交集。我偷偷练轻功,希望有一天能跟上他的步伐。我不在震海老头的课上好好学习,我希望他能和沈流念叨我几句。
我挖空心思,却不敢走到沈流面前说一句,师兄,你怎么都不来看我!我时常想不通为何我和沈流生分至极。以致回忆翻涌,现世隔阂,夜里悲哀。
而现在,更为煎熬。我对沈流流动着滚滚的眷恋,继之以谎言,继之以黄泉路上不瞑目的父母。而沈流的声音,不断回响于无尽的黑夜,搏斗、撕裂;似秋天的枯叶,落在我灵魂的血水上,泛起阵阵涟漪。
我有些怕了,虽然我依旧笑着。
等明天,天亮了,就不会再想这些了。
白天能掩饰一切不齿一切隐秘,不然何以那些人都站在太阳底下。
我也可以。但我晚上一定会拿起刀,斩下那些凄惨无言的人嘴上的封条,斩下仇人的头颅。寒光如雾,甚至可以斩断太阳。
第17章
到天亮,阳光依稀点亮房间是,心底的鬼雾都被驱散干净了。
我转过身,在沈流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他睁开眼,满眼笑意,嗓音沙哑又柔和,像夏末徐徐凉风,“不和我闹脾气了?”
我又在他脸颊上啾了一下,真诚地看着他,“我哪有?”
沈流捏捏我的手然后又捏我的指甲,似乎是在控诉我。可我才不在乎,就这样跟他腻 了一阵,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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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婢女听到动静都一一进来服侍。我吃着可口的小粥,不禁再次感慨,罗门生活真不错。
用完早饭,我们便向罗门主辞行。婢女引我们到思周园,书房外站着一排侍卫。罗平恰巧出来,走过来告知,罗门主现有要事与人商议。他说,会向罗门主转告我们的辞行。说完,便安排婢女送我们出去。
刚出思周园没几步,罗清便拦住了我们,她低着头,语气平淡又悲伤,“我母亲……不太好。沈兄,你能陪陪我吗?”她哀求道,“就这么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