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番外(146)
他问魔修道:“仅仅如此?没有其他所图?”
魔修叫苦不迭,要不是镇江山来着,差点以头抢地:“真的大人!您看小的修为就知道了,就算有旁的东西,长老怎可能将全部谋划告诉小的?小的实是把自己所知全部吐出,更没半点隐瞒,愿意立血誓为证!”
血誓是约束力最强悍的誓言。
若是当真立血誓却背诺的话,当即在天道纠察下身死道消,无半点商量补救余地。
谢容皎收回镇江山:“不必,你立下不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的血誓即可。”
他倒是想杀魔修得很,可惜顾忌着打草惊蛇,只好先放他们一马,等江景行回来一道清算。
江景行回来—
谢容皎眉尾一扬,眼中划过一道流光,似寒冬皑皑白雪冰谭映着艳阳的凛冽生辉,又似镇江山出鞘时的剑光清寒。
江景行回来,是该好好清算一下。
在镇西城被谢桓和谢容华你一言我一语骂得狗血淋头的江景行忽然打了个喷嚏。
往常别说是谢桓和谢容华一起数落他,就是真刀真枪干他也是不怂的。
可惜意外突生,谢桓和谢容华摇身一变,变成他谁也得罪不起的人物,只好点头哈腰陪笑脸表示你们说得对,我一定认真反省自己下一次绝不再犯。
谢桓被他喷嚏声一惊,从愤怒中拉回思绪,倒是品味出一点不对劲来:“不对,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这态度不对劲啊。
按以往的流程,他们早该互相看不顺眼地发觉言语已经解决不了矛盾冲突,直接上兵器打了起来。
江景行干笑两声:“这不是觉得你说得挺对,在反省我自己呢?”
怕谢桓再胡思乱想下去,江景行底气颇为不足道:“我明白我这次莽撞才任你数落,你可别不要面子,到时候打起来别怪我啊。”
这才让谢桓找回一些熟悉的江景行味道,勉勉强强点头暂放下狐疑。
佛宗内院的厢房和内院环境一样简朴,不存在什么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惊喜。
简简单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四个凳子和一侧供人小憩的卧榻,上面摆着几案方便看书写字。
所以说当谢容皎、沈溪、玉盈秋、方临壑、李知玄和被谢容皎解救下来的和尚一起挤在厢房里的时候,就显得非常拥挤。
沈溪甚至还好脾气地从自己房间里再搬出两条板凳过来,以便人人有座。
不知是白瓷香炉里喷出的香烟太粗劣还是人太多挤得难受的缘故,浑浊气息逼得李知玄泪流不止:“所以说众位佛修前辈是被困在地牢里无法脱身?”
佛修点头。
沈溪、方临壑与玉盈秋是在半路中碰上的,他们相识,又恰好琢磨到一点无印的不对劲,索性结伴前来浴佛会。
谢容皎前脚提溜着佛修准备去找李知玄,后脚沈溪在厢房里和李知玄叙旧。
方临壑想得最少,回得最快:“何必畏惧魔修的鬼蜮伎俩?若有来犯,一剑斩之即可。”
玉盈秋向厢房后一指,凉凉堵他一句:“那有劳方兄倚剑为我们打通去地牢的路。”
一路行来,沈溪对这样的场面早见怪不怪,横竖安抚人心稳定局面这套他在书院里做惯的,熟练开口劝道:
“两位皆是一片好心,稍安勿躁。依我浅薄之见,魔修出入地牢必有凭证,不知谢兄可问过他们凭证一事?”
谢容皎抬手翻出两块腰牌:“沈师兄所料不见,凭证在此。”
李知玄木愣愣开口,带着一如既往的不合时宜:“所以说我们是决定要去地牢里救人了吗?”
三道目光向他射过来。
方临壑简略说道:“搭救同道,义不容辞。”
玉盈秋弯唇一笑,若有所指:“人自然是要救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若一昧怀着一往无前的心思妄动只怕把自己搭进去。”
隐隐的味听得李知玄头大。
沈溪最中肯,温和道:“方兄和玉仙子说得不错。佛修师兄们定然是要搭救的,只是眼下我们势单力薄,修为不足,搭救不成把自己赔进去是小事,最怕恶化局面。”
“所以说我想着能否让那两个魔修代为遮掩,借着凭证进地牢看一看诸位前辈是否安然无事,商量后再做对策。”
魔修一朝失足在八极剑下,眼见着要成为长久苦力,十分凄惨。
李知玄下意识感叹道:“沈兄真是大有古人之遗风。”
能看着玉盈秋方临壑两人杠到现在忍住没暴打他们各八十大板,还时时不忘为他们圆场说话,当然很君子。
殊不知方临壑玉盈秋那点针锋相对,对在书院长大的沈溪来讲简直是溅不起半点浪花的小打小闹。
“我问过魔修流程。”谢容皎将令牌放在掌心掂了一掂,“地牢门口守着一位摩罗心腹,誓死效忠于摩罗那种,修为在大乘境。普通魔修身上令牌仅能入地道,真正入地牢要以大乘身上令牌为凭,通过摩罗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