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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不平/封妖的灯火投胎了(3)

谁还不会点互相伤害呀。

聂然晚自习提前几分钟溜回宿舍,把全宿舍所有人的牙刷一起扔进厕所,又把大家的毛巾一起放在地上踩得特别脏,再把她们的洗粉、香皂全扔到便池把下水道都给堵了,最后自己的进口洗面奶收起来,另找了支最便宜的洗面奶剪得稀烂洒得所有人床上都是,之后再溜出宿舍若无其事地跟着上完晚自习的同学们去吃宵夜。

她再回到宿舍时,舍管、附近宿舍的同学都挤到了宿舍门口,她都没等舍友开口,嗓门扯得比几个舍友还大,“我新买的牙刷、我妈寄给我的毛巾,我的洗发水香皂洗面脸,谁啊——”最后一声“啊”喊出了女高音的阵势,把舍管都喊懵了。

没查出是谁干的,她有不在场的证据,学校的监控也坏了。

聂然心想,让我吃鬼可以,让我吃亏,没门儿!

第二天早上,她出校门到旁边的早餐店吃早餐,忽然感觉到有谁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以为是同宿舍的那几个货不甘心正在打什么坏主意,扭头看过去就见到熊幺婆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跟一个大妈模样的女人在角落里看她,手上还拿了张照片似乎是在对比。

她的听力好,隐约听到几句,“是她”,“好看吧”,“不亏”。

聂然下意识觉得熊幺婆要把自己卖了,可又想,她的户口在爷爷那,从小是爷爷养的,自己的亲妈还在,怎么都轮不到熊幺婆来呀。

第2章 黑气罩头 道理是这样子的,可聂然有一……

道理是这样子的,可聂然有一种被盯上的很不好的感觉,她想不到熊幺婆到底能干些什么,再朝他们看去时,人已经不见了,索性不再理会,吃完早饭便回学校上课了。

周末放学后,聂然到镇上的超市买了些零食水果,再花了五块钱叫了一辆摩的,迎着呼呼的冷风,一路呼啸地到了村头的岔路口,被三辆挂着外地牌照的轿车挡住了路。

村道窄,轿车挡在路中间,两边有杂草,还有行人,摩托车只能暂时停下来,等轿车先过去。

轿车上挂着红绸,像是谁家办喜事。

这才刚开学一周,聂然在村里待了一个寒假,没听说村里有哪家人要结婚。况且,一般要结婚,都是趁着有五一、国庆、春节长假的时候办,哪有春节刚过,大家都忙着外出打工赚钱的时候办婚事的。

村村通修到这里后,会再修一条窄窄的水泥路到各家各户,看三辆轿车去的方向,沿着这条道两下只有两户人家,一户是杨大勇家,一户是对年过八十的五保户夫妻。五保户夫妻的儿孙全在外地打工常年不回,几乎不管他们,他们家的土房子在一场暴雨后塌了没地方住,还是村委凑了两万块钱给盖了间小砖房给他们栖身。

聂然觉得这事有点怪。

忽然,摩托车司机发出一声惊悚的大吧:“我日他妈卖皮哟,嘿死老子了!”

聂然问:“咋子了?”

摩托车司机说:“你看嘛,前头那个轿车的后备箱里头装有纸人,吓人得很。”

聂然探头往前看,果然见到有纸人贴在后备厢的挡风玻璃上,脸蛋涂得粉粉的,摆出诡异的笑容,随着轿车开走,渐渐远去。

聂然浮起满脑袋的雾水。扎红绸的婚车上,放纸人?结婚是红喜事,纸人是白喜事,红白喜事凑一起是什么意思?

路通了,摩托车司机一脚油门,把聂然送到家门口。

老迈的大黄狗迈着慢悠悠的步伐摇着尾巴走过来,亲热地蹭蹭聂然。

聂然摸摸它的头,从书包里摸出根火腿肠喂到它嘴里,蹦蹦跳跳地进了院子,朝正在劈削竹篾的聂独眼喊:“爷爷,我回来了。”

聂独眼“嗯”了声,很随意地抬眼看了眼聂然,忽然发现不对劲,又盯着她仔细打量两眼。

聂然放下书包,把里面的两包零食拿出来,一包是自己的糖果瓜子,一包是爷爷下酒的花生,便准备去厨房做饭。

聂独眼问:“你这几天没照镜子哇?”

聂然说:“有啊,我这么好看,一天照八百回都不够,才不得不照镜子呢。”

聂独眼说:“那你这个道行不到家哦,自己上楼去拿八卦镜照哈成啥子样了。”

聂然说:“我这几天在学校风平浪静的,没闯到鬼。”跟舍友们的那点小磨擦纯属小场合,不算事儿。不过,爷爷这么说了,她当即蹭蹭蹭地跑到楼上,去到摆放家什的屋子,从桌子上拿起铜制的八卦镜,对着光滑的镜面摆出一个很上镜的笑脸,顿时……脸黑了。

她的额头黑得跟乌云压顶似的,黑气顺着额头漫延到脸上,两肩上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灯火都黯淡了很多,连命火都矮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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