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赶来的两个和尚、一个道士飞快地下楼,找到前台,要找他们经理,让把酒店入住的客人撤离大楼。
前台满脸懵比地看着这三人:这会儿好多客人都睡了,把他们叫起来撤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凭什么呀?你们是警察吗?还是发生了消防火警?没有啊!
前台满心问号,对着来客也得保持礼节,微笑着问:“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个和尚、一个道士都被问住了。这怎么说?你家酒店的这栋大楼要变成封妖窟了?
这年代的大部分人已经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撞鬼的概率比中彩票的概率还要低。
说有危险品泄漏让撤离?正常情况下都是先报警,等警察来了安排撤离,才会撤。
晚上,交通畅通,谭真人带着徒弟章振武赶到。
他是刚睡下,就被吵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毫无形象地抱着衣服出门,边走边套衣服,火速赶来。
车子停在酒店大门前,两人匆匆下车,进来就见到一群同道在大厅惊惶失措的模样。
谭真人问:“现在什么情况?”
玉虚道长醒了,睁开眼,晕呼呼地问:“聂然呢?”
谭真人听到玉虚道长的声音,扭头看到他那样子,气得直咬牙,当场暴走,吼道:“你不想收镇狱火,去收啊,就在楼上!”他当即吩咐章振武,“找两个人,把他抬上去,他捅出来的篓子,让他自己解决。”
跟玉虚真人同来的两个道士立即阻拦,“哎哟,谭真人,您都不看看玉虚真人让聂然那妖孽打成什么样了。”
杨丹青和杨雪岭骑着百万赶到,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母女俩连同麒麟兽当场不乐意了。
杨丹青翻身从百万身下跳下来,不咸不淡地怼道:“洞天观的弟子是妖孽,那不知道□□观的归鹤真人又是什么东西?哟,这是刚泡了桑那啊。修道之人,还是清简点好。”
两个大和尚上前行佛号,催促道:“二位杨施主赶紧上楼看看吧。”
杨丹青说:“不着急。”她扭头对躺在地上的玉虚真人说:“你把斩不平据为己有,勾结封妖窟里出来的妖怪暗袭洞天观弟子,铸成现今的局面,我饶你不得。”
□□观的归鹤真人上前,沉声道:“杨丹青,你这是要作甚?”
杨丹青问:“洞天观清理门户,□□观要插手?”
归鹤真人说:“玉虚真人如今是乾坤观观主,可非你洞天观之人。”
杨丹青哧笑一声,“非我洞天观之人,却夺我镇观重宝,归鹤真人,莫非你也有份?”
谭真人急声道:“别吵了!此事稍后再论,先去看看聂然。”
杨丹青的下巴朝玉虚真人一点,说:“始作俑者不收拾,在后面添乱,去看了聂然也没用。”
谭真人见杨丹青这模样,想起她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之前杨雪岭让聂然打成重伤里面就有玉虚真人的手笔,如今再加上聂然的事,新仇旧恨一起算,显然是铁了心要收拾玉虚真人,且玉虚真人真不清白。谭真人当即退让到一旁,不再阻拦。
杨丹青反手取下背在身后的打神鞭,解开布袋,一个跃身朝着玉虚真人扑了过去。
归鹤真人想拦,却在杨丹青的手挥舞起来时听到了破风声响,再看那打神鞭落下的力道极重,显然有开碑裂石之威。他穿着一身睡袍,仅脖子上的符袋里装了两道贴身的符防身,也在之前为了阻止聂然继续殴打玉虚真人时用了,这会儿两手空空根本没有东西抵挡,唯有侧身躲开。
乾坤观的一个小道士大喊声:“师公!”扑上前来挡在玉虚真人跟前,拿自己当肉盾,还伸手去抓杨丹青手里的打神鞭。
章振武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那小道士给拖开,以防止他耽搁杨丹青清理门户浪费时间,嘴上喊的却是:“你不要命啦。”
玉虚真人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但是……他去洗桑那,一堆家什物件全在酒房的房间里,什么都没带,先让聂然一顿暴捶,手脚的骨头都打断了,根本抬不起来,眼睛、脸肿成猪头,看东西都有重影,听到杨丹青袭来,想躲,却是没法躲,只觉得小腹丹田处遭到一记重捶,头晕眼花兼气血翻涌,当即“噗”地吐出口鲜血,晕了过去。
杨丹青用打神鞭直接废了玉虚真人的丹田。
他这把岁数,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如今又身受重伤,还被废了功力,顿时出气多入气少,奄奄一息。
杨丹青连眼神都没再给玉虚真人一个,提起打神鞭,招呼上百万和杨雪岭,赶往楼上。
那出来护玉虚真人的小道士扑到玉虚真人身边,搂住玉虚真人,满脸愤恨地盯着杨丹青,大叫:“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