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神遗忘的人+番外(92)
云晰看着烛光下那白洁的胸膛愣住了,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副光景,当下僵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在安末冷漠的审视下,硬撑着走进来关上了门。
安末皱眉,又是一股浓郁的酒味,他又喝酒了。
云晰满不在乎地将手中的药包扔在他面前,走过去居高临下道:“到底什么伤,这么久了迟迟不好,你,你不要怪到我今天踢你那一脚上啊。”
安末一直不给个好脸色云晰也说不下去了,他拆开药包把里面御医给的伤药拿出来,“你,你过来给我看看,到底什么伤!”
安末抓起衣衫挡在胸前,往后退开一步。
“喝多了就回去,别来我这里发酒疯。”
云晰脸上挂不住,趁着酒劲儿干脆拉了张椅子坐他面前,粗鲁地把他手拉开,“我踢你伤处是不对,可你也打我了不是?还当着沈将军的面打,我没杀了你你应该跪地谢恩你知不知道?”
云晰趴近了仔细一看,酒立刻吓醒了一半,这是什么伤?这么深这么重!
那胸口的血洞极深,就像生生被从里面拔去了什么一样,只是看着就心底发寒,那血红一片破坏了白玉般无暇的身子,还带着一丝狰狞。
云晰心脏微微扯痛,这么惨的伤,今天自己居然还踢了一脚,愧疚感油然而生,他抿紧了唇拿出伤药,用手沾上一些就要往上涂。手腕被抓住了,安末垂眸看着他,抗拒他的靠近。
烛火在两人间跳动,忽明忽暗的影子落在彼此身上,云晰靠的很近,近到呼吸全洒在了安末胸口。
他的视线慢慢落到安末身上,那身薄薄的肌肉泛着冷白,在火光映射下润泽发亮,另半边阴在暗影里隐隐绰绰,让人想窥探更多。安末的眼睫很长,被阴影晕开了一种特别的脆弱,让他忍不住心软,忍不住想靠近。
云晰挣开他的手将药涂在胸口,安末低头看着,心脏不争气地乱了节奏。
昏暗中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凑近的唇捉住了那犹豫的闪躲,慢慢试探着,轻轻触碰,见那唇终于不再闪躲,逐渐越吻越深,勾勾缠缠陷入迷乱。
肩膀被握紧了,身后没了退路,熟悉的吻重新占领了理智,来得很迟,很烈……
桌上药瓶被打翻了,落在地上一声清脆的瓷裂!
云晰猛清醒过来推开了安末,他难以接受地瞪着他,心下完全不知所措。自己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对一个别有用心的贱奴失了理智?
云晰松开了手,安末光洁的肩头留下了红红指痕,他慢慢抽离他的影子范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云晰呼吸凌乱沉重,他瞪着安末,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熟悉的让他心惊肉跳!为什么一个贱奴会有和陈末、黎唐一模一样的眼神?
那是洛衣的专属,他凭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沉默中云晰终于开了口:“贱奴,又来引诱本皇子,就不该对你心软!”
他将药包里剩下的药全都扔安末身上,咬牙道:“以后,不准再用那种眼神看我,那是洛衣的,你模仿再像也没用!今后离我远点!”
房门被用力摔上了,带起一阵冷风吹灭了微弱的烛火,房间陷入死一般的黑暗。
过了许久,一声带着哽咽的微弱声音消散在空气里:“混蛋……”
第12章 亡国奴12想不出来标题
云晰从桑丘回到皇子府后,在洛衣房里呆了整整五日足不出户,连皇帝老子那里都鸽了没去。
他枕着洛衣的腿日日昏睡,醒了就趴在水榭边看洛衣泡茶写画,哪儿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愿想,连自己的前殿都躲着,不想再遇着那个人。
与水榭一线之隔的浴池石台上懒懒地搭上一条手臂,立在两边的宫人立刻上前递上干净带着熏香的浴袍为皇子穿上。香炉升起一脉薄烟,被风轻轻一吹四散开来,沁满一室沉香。洛衣衣衫半解,肩头还滚落着沐浴后的水珠,他手执瓷白的瓶子,轻轻取出一指涂在手腕上,慢慢晕开。
“殿下,这是我新得的玉脂膏,又香又滑,您闻闻。”
洛衣将那截雪白的皓腕递过去,眉目间流动着蠢蠢欲动的情意,云晰身上披着浴后的袍子,躺在睡塌上侧了侧脸,昏昏欲睡地点点头。
“嗯,很香。”
“那——我帮殿下涂一些吧,很养肤的。”
洛衣拿着瓷瓶凑过去,手指沾了膏脂顺着云晰的胸膛慢慢抹匀,那手很软,被滑腻的膏脂带动着一点点往下,一直来到结实的腰身。
手腕被抓住了,洛衣抬头,落进了一双燃着火的眼眸。
“啊——”一声轻呼天旋地转,洛衣被拉上塌牢牢压住。
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掌心下是加快速度的心跳,洛衣痴迷地看着云晰,仰起头去追那总也抓不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