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帝为后+番外(38)
头顶传来关鸿风深沉嗓音,“带龙伎回去。”
容呈被宫人拖出了养心殿,他被折磨了好几个时辰,带回承欢宫时连手指也动不了,像条死狗似的扔在地上。
一连几日,容呈都被皇帝召幸。
皇帝像故意折磨容呈似的,每回都让温言在一旁观赏二人的活春宫,一做就是好几个时辰。
容呈忍气吞声,心想,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太了解关鸿风,温言那么大一块肥肉放在嘴边,忍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这一夜,皇帝没有再召幸容呈。
杨公公站在床边,虚情假意道:“皇上说,这几日龙伎辛苦了,让你好好歇息,等着下回召幸。”
容呈心想,他宁愿关鸿风永远记不起还有他这个人。
从承欢宫出来,杨公公回到养心殿外,灯火通明,温言在里头伺候,他识趣地没有进去打扰。
养心殿里,关鸿风看着站在面前的温言,似笑非笑道:“学了这么多日,可学会了?”
温言伸出手,小心抓住关鸿风的玉带,“待会皇上就知道了。”
关鸿风一愣,大笑起来,伸手一捞,便将温言扣进了怀里,意味深长道:“那朕可要好好检验一番。”
须臾,灯灭屋暗,门外的杨公公和他的徒弟对视一眼,心想,龙伎这是要彻底失宠了。
第二日一早,温言被册封为安歌君,赏赐无数。
不少妃子前去祝贺,就连皇后娘娘也派人送了不少礼。
温言谦虚笑纳,一一应和。
然而等所有人离开,温言顿时拉下脸。
所有人都在恭贺他晋封之喜,可只有他知道,关鸿风昨夜根本没碰他。
他连衣裳都脱了,主动爬上皇帝的龙床,可到了最后一步,关鸿风却没了动静,还找杨公公进来问龙伎今夜听闻温言侍寝,有何反应。
杨公公支支吾吾:“龙伎他........已歇下了。”
关鸿风砸了软枕,将被褥也踢下了床,嘴里骂了句下贱乐伎,便转身躺下,没再看温言一眼。
温言攥紧了拳头,他看了眼外面的天气,阳光明媚,他也该到处走走。
“拿上补品,我们去承欢宫。”
容呈尚在梦中,隐约听得外头传来一句“安歌君驾到”,太监的嗓音又尖又响。
容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一个人影踏进了承欢宫,待视线清明,温言如鹿一般干净好看的脸映入眼帘。
温言今日穿了身水色深衣,更衬得少年人欢脱生气,笑道:“龙伎还没起啊。”
容呈扶着床坐起来,面无表情道:“谁让你进来的。”
温言自顾自地坐在床边,“听闻龙伎身子不太爽利,我来看看你。”
他一招手,身后的宫人端着补品上前。
“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鹿茸和人参,拿来提神补气最好不过了。”
温言笑时如无攻击性的小动物,好像真心实意为容呈好,连做法都告知了他。
容呈冷眼瞧着这些东西,不知温言的来意。
他们不过在养心殿见了几面,连话也没说过一句,温言如此殷勤,定没有好事。
容呈淡淡道:“我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
温言看了看四周,叹气道:“龙伎宫里这幅光景,肯定连好一些的补品也吃不上吧,你就别和我客气了。”
他说的真诚,好像话里流露出的阴阳怪气全是容呈的错觉。
“更何况,龙伎在养心殿里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报答你也是应该的。”
温言笑容里夹杂着几分深意,容呈胃里翻涌,忽然有些反胃。
他不咸不淡地说:“我要歇息了,你走吧。”
温言识趣地站了起来,“那我就不打扰龙伎歇息了。”
“若是龙伎宫里缺了什么,尽管吩咐人来我宫里拿,千万别客气。”
容呈目送温言远去的背影,再看他带来的那些补品,沉吟片刻后,他掀开被褥下床,把东西尽数扔了出去。
在这宫里,谨慎才能保命。
容呈不知温言的心思,也懒得去猜,无论是炫耀也好,真心也罢,他都不在意。
他只盼着关鸿风尽早厌了他,放他出宫。
原以为今夜也能安然入睡,不成想,戌时,杨公公忽然来了承欢宫,请龙伎去一趟养心殿。
夜色朦胧,吹在身上的风有些冷意。
容呈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杨公公口风十分紧,“龙伎到了那儿,便知晓了。”
容呈心里隐隐不安,却说不上来,跟着杨公公来到养心殿,推开门走了进去。
烛火之下,关鸿风坐在宝座,身旁站着温言,他垂着头,眼角有些红,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容呈不明所以,下一秒却对上关鸿风森寒的视线:“朕听说,你把温言送去你宫里的补品全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