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冥府公务员的二三事(35)
眼前飘过一头银发,被风卷着漫天飘扬。
那是——白曜?
“唔……”无法忍受的窒息感迫使他醒来,有什么冰凉又柔软的东西紧紧覆在唇上,呼吸不得。
江渝缓缓睁开眼睛,下一瞬惺忪睡眼蓦然瞪大。
白曜微微拉开两个人距离,却依旧近在迟尺,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蹭到了一起。他没有戴墨镜,眼皮垂着,厚重睫毛影子打在眼上,逆着光,说不出的阴鹜,一双漆黑深邃的瞳孔紧紧盯着他,像是饥饿的豺狼扑倒一头羊羔,眼底最深处奔腾嘶吼着的是来自心底本能的欲望。
“白……”江渝感觉浑身被那灼热的眼神烧的滚烫,心脏砰砰跳动杂乱交织成擂鼓。刚要抬手推他,心下一惊,突然意识到,两个人是在以何种危险的姿势在对峙。
白曜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单腿膝盖顶在两腿间那尴尬位置,将他禁锢在这方寸空间里,阻绝了所有退路,就像一块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肉,等待他的只有任人宰割这一种结果。
冷汗无声从鬓角滑下来,他轻咬着牙,后背紧紧贴在座椅上,仿佛要把自己嵌进去,柔弱的靠垫,成了他最后的稻草依托。
这太危险了,他扬了扬头,妄图通过这个动作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刚动了下,那眼神直接戳在了颈间,暗道糟糕,刚才的动作让他的锁骨抻起,线条流畅优美,喉结在颈线上构建了完美的起伏。像是瘾君子面对一块饱含罂粟的糖,盯着他的目光更加灼热,甚至丝毫不掩饰以往压抑的贪婪渴求。
江渝好像被按在砧板上烤着,此刻连车内空气都烫的灼人。
“你……”冷汗一滴滴往下流,滑落的痕迹把雪白皮肤细的发亮,他咬着后槽牙,发出来的声音却很小,在强势的压迫下,酒吧里叱咤风云的夜店小王子弱的不像话,如细蚊道:“起来。”
白曜没有动作,只是喉咙滚动了一下,伴着水声发出一声极低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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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江先生
江渝喘息过后静静靠在座椅上,身上出过汗,每一寸皮肤都被洗的雪白发亮,捞起一边白曜不知从哪弄来的热毛巾,低下头擦拭身上。
指尖还有些麻,带着温度的毛巾擦过胸口一块块泛红痕迹,若有所思,动作缓缓停了,漆黑浓密的睫毛垂下。原本心里应该很乱,但此刻却有种莫名的放空。
“真的不用我帮你吗?”白曜从后备箱拿出换洗衣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扫过锁骨的牙印,目中明显露出些许意犹未尽。
“你特么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江渝终于在那热烈且欲求不满的眼神里爆发,从脸红到耳根,怒吼。“转过去!”
“好好。”今日吃过糖了。白曜哄着炸毛的某人,听话转了过去。
“小渝。”他顿了顿。“说真的,你以后跟着我吧。”
江渝在他身后窸窸窣窣的换衣服,漫不经心道:“这不是跟着你的吗。”
车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小虫,刺激着他原本就敏锐的神经,头稍微往后一侧,余光瞥见那白花花的腿又硬生生止住了。错开注意力,拿起扔在驾驶台上的墨镜低头戴上,掩饰性推了推。“你知道我是那个意思。”
江渝穿好裤子,果然白曜比他腿长,低头在裤脚地方挽了两节,闷闷道:“再说吧。”
没答应也没拒绝。
即使如此白曜也满足了,唇角缓慢拉长,掩于墨镜下的眼中是鱼儿上钩后的狡黠, 他逃不掉了。
车驶出树林,遮蔽在上方成荫的横柯消失,视线豁然清明,有清新灵动的风从车窗涌进来,带着湿气和暖意,这种和煦的风是北方秋天不会有的。
好嘛,江渝感叹,在他颠龙倒凤时候别说出市了,秦岭淮河都跨过去了。
前方是一块广袤土地,纵横捭阖的水渠把土地分成一块一块葱绿的稻田,此刻阳光很烈,但还是有不少人撸着裤管子在地中间插秧。
稻田中央围了一个不大不小乡村,一间间错落有致的茅屋罗列在里边。水渠里的水通过村口吱嘎转动的大水车被引到村子各个角落,灰瓦白墙,水流潺潺。
江渝眼中:这村前有良田背靠连绵群山,处处透露出因交通不便所以未曾被开发的窘迫,大概可以建个当代桃花源,开发个农家乐什么的。
水渠间的路只有两尺多宽,车肯是开不过去的。
白曜熄了火。“就在前边村子,我们下车走过去。”
江渝下车,面前惨况让他情不自禁抽了口气,只是几个小时而已,白曜那辆熠熠生辉堪称越野阿波罗的车,就像刚被欲求不满的富婆索取完一样,伤痕累累,虚脱疲惫,亟待来两片金戈。看着被磨蹭严重的底盘和车身上斑驳划痕,银漆都被刮开了,露出里边白色隔水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