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过日清门曾用一种奇怪的封印阵法囚禁了九尾猫,又利用她不断修复的力量撑开了结界,相比如今这个阵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凤白对阵法不熟,若是佛道两门估计能看出点什么。
不过再不熟,也得想办法逃出去!
他的债务还没还清,资产依旧为负,凤骨才找回了一双手,笑傲江湖的潇洒日子只是一个盼头,哪里舍得在贫穷之中殒命在此。
然而正当他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时,传来一阵不缓不急地脚步声,凤白立刻垂下脑袋装死。
来的可不止一个人。
“时间到了吧?”这是晓猫的声音。
“当然,可以开始了。”男人的声音,凤白觉得有点熟悉。
“那还等什么!”晓猫的声音急切又期待。
只听到这个男人又说:“大人,丑话说在前头,贫道曾说过此种秘术本派从未有过先例,不过在魔神的记载中提过此事,凤凰血至阳克阴,您又是全阴之体,阴阳相冲,对您的煎熬怕不比九天玄雷之劫来的小,能否熬过去修炼成九尾贫道实在没有万分的把握。”
他见晓猫皱起眉头,眼中出现寒光,便立刻接着说,“当然,凤凰之血又有重生重塑之能,您又是开天辟地的灵兽,只要坚持想必能够达成所愿。”
晓猫的垂眸思索片刻,那抹犹豫也在这番话中消失殆尽,她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温柔,“我一生所愿便是跟随大人,为奴为婢只要相伴左右便是难得的奢望。是以仙途所阻,坠入魔道,想必这也是天意,若与他能为一族,也是一番幸事。黑鼠,你见过他,是吗?”
“是,小的有幸见上一面,魔君大人的风姿也只有您配得上。”
“若他能多看我一眼,也足够了……”晓猫憧憬的目光在看到阵法之中的人时,顿时闪过一道不甘妒色。
曾经她去万魔殿求见多次,每每被告知魔君做客于南禺山,不愿见她。
南禺山少主钟情于魔君,魔君也并未推拒,世人皆知。万魔殿中的侍女侍卫不知谈论多少次魔界与南禺山联姻,皆是喜闻乐道之象,凤凰祥瑞,降临示吉,魔界能得王妃如此,该是多大的荣幸!
谁又在乎一只小猫的痴心?
她那是多么羡慕南禺山少主,又多想成为他受魔君的垂怜。
而如今……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曾经风光无限受人追捧的南禺山少主终将成为她这只小猫的垫脚石,她会成魔,她能修成九尾,届时实力大增,与魔君比肩,谁又能说她配不上君后一位?
到那个时候,大人的目光总能落在她的身上了吧?
“我已经决定了,道长助我便是,事成之后,我一定厚待贵派。”
晓猫说完,道士笑着点了点头,口称:“是。”
有人接近自己,凤白蓦地抬起头,“是你!”
此道士便是在江城从凤白手中逃脱的一清!
一清道长微微一笑,“凤先生,好久不见。”
那笑容真是虚伪又恶心,凤白看向晓猫,冷笑道:“你喜欢殷莫萧,爱的倒是卑微,可惜你就算杀了我他也不会看你一眼,傻瓜!”
晓猫冷冷地看着他,“这是我的事。”
凤白挣了挣铁链,发出哐哐的响声,“殷莫萧是魔,可你入的是邪道,活到这个岁数,谁告诉你邪就是能成魔?我的血能干嘛我不知道,烧死你绰绰有余!蠢货,你还想拿来修炼!这死道士一看就是坑货,有什么信誉可言,你就不怕在炼化的过程中黑吃黑他将你炼化了吗?”
没错,以现在的实力没人奈何得了晓猫,可是当她炼化凤凰血与至阳抵抗煎熬的时候,却是她最为脆弱之时。
“人类的阳奉阴违你体会的还不够?”
这几乎说到晓猫的痛处了,她会落得今天的地步想起来就是怒火烧心,若是真成了别人的棋子,后悔也晚了。
她怀疑的目光看向一清道长,然而后者面不改色,施施然地回道:“大人,贫道说过你我各取所需罢了,本派已经取得所需之物,您若是放弃,也尊重您的想法。满月即将过去,大人可考虑清楚了?”
皮球踢回到了晓猫的怀中,而且再一次一清道士推了一把,“贫道在外行走,也听说过魔君大人的威名,他对这位凤白先生的喜爱真是众所周知,想必若是知道他在您手里,会震怒的吧?更何况……您已经伤害了他。”
一清的视线在凤白的胸前伤口上停了停,很明确地告诉晓猫,你已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