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金手指被烫坏了!(28)
黎甜被砸了个满头,抓着抱枕坐起来,“有病啊你?没地儿撒气滚去厨房砸碗。”
黎衍如丧考批的挎着脸的坐下来,质问她:“谁让你找他来的?”
那个“他”指谁,不言而喻。
他不甘心和懊恼都快写在脸上了。
黎甜看了他两秒,恍然:“在家教那儿受气了?不是,你怎么那么没用?我找他来就是让你出气的,你给老黎家争点气行不行?”
黎衍在刚知道季寻是自己家教的时候也觉得他反杀的机会来了,他都在计划筹谋了,如何□□,践踏他。
可谁能想到出了这么一个变故?
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真是该死的可怕,他居然掌控不了自己,心跳那么快,季寻一定看出来他眼睛都快粘他喉结上了。
他不想去深究这种情绪,一边好奇迷茫着一边又抗拒着。
他闷着声不开腔。
因为这个变故,黎衍一直在楼下,好在他带了手机下来,抢不过电视他也有个消遣。
大约半个小时后,黎甜的综艺到了尾声,换台的时候她用脚踢了踢黎衍:“真不去看看你的家教?”
黎衍头都没抬,想都没想:“不去。”
“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
黎衍冷笑一声:“你给我找的好客人,一进我的卧室就自动找到书桌,等我洗漱完人家都在我书桌上做完一半作业了。”
黎甜一听,不由得好奇:“这么自来熟?我看着不像啊,冷冰冰的。”
黎衍觉得这不是自来熟,毕竟季寻跟这三个字的直系三代血亲以及旁系三代血亲都没有丝毫关系,他就是从容,与生俱来的从容,好像什么东西都不能打破他的既定计划,什么环境他都能快速的用不打扰周围的方式适应。
过于从容,过于淡定。
黎衍说:“是无趣,无趣透顶,一天就知道学习。”
黎甜撇嘴,“跟一个无趣透顶的人斗得面红耳赤,我看你也是无聊透顶。”
黎衍被“面红耳赤”四个字激得不轻,立马抻着脖子瞪着眼睛反驳:“谁脸红了?谁脸红了?!我才没有!”
“我什么时候说你脸红了?吼什么吼?有病吧你。”
“你就是说了!你在嘲笑我!”
“我没有!”
“你有!”
两兄妹的争吵声惊动了关斯雅,她站在和花园隔着的玻璃处,身上围着围裙,手上戴着手套,拿着一个小铲子。
“吵什么?给我闭嘴!楼上还有客人。”他看见黎衍在客厅,便问:“阿衍你下来做什么?你同学呢?”
黎衍瞪了一眼黎甜,说:“楼上。”
没多久,关斯雅从花园绕到客厅,对黎衍说:“我说你怎么回事?早上关着门不让人进就算了,现在还把人撂在楼上跑下来跟你姐吵架,你爸爸怎么说也是江城的风云人物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会做人的东西?”
说着,关斯雅就推着黎衍往楼上走:“上去好好学习,就算你不学也要把你同学给我哄好了。”
她的手套没取,上面还沾着栽花的泥,黎衍嫌弃得要死,连忙让了几步,不可置信:“我为什么要哄他?”
“你请人家来给你补习,人家是欠你的吗还要受你的气?”关斯雅看到从卧室下来还一脸不高兴的和黎甜吵架就断定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又找人不痛快了。
在外人面前她护着自己的儿子,但在家里,她通常是帮理不帮亲,偶尔为虎作伥,但多数情况是一网打尽。
比如现在,不管黎衍对不对,一网打尽,全是这个不争气儿子的错。
黎衍绕到沙发背面,隔关斯雅远远的:“妈我才是你儿子,吃亏的是我。我没欺负他。”
“吃亏?你知道亏字怎么写吗?”关斯雅撸起袖子:“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找你同学麻烦了,还不快去哄人。”
黎甜跟着泼脏水:“没跟你同学闹你下来找我麻烦做什么?妈,这小孩儿一点不让人省心,前几天还叫我找人给他算卦,平时皮就算了,还搞封建迷信。”
黎衍目瞪口呆:“!!!”
恰巧这个时候,季寻从楼上下来,脚步声响起的那一刻整个客厅突然静下来,三个人纷纷转头看着楼梯口的人。
大型社死现场。
☆、落荒而逃
季寻站在楼梯间,手搭在扶手上,楼上楼下的空气一同静止几秒,季寻突然像撞破什么一般道了声抱歉,转身要走。
“等等,”关斯雅叫住他,笑着说:“我准备了些小蛋糕,下来吃了再学习。”
“不用了,谢谢。”季寻说完就转身走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后关斯雅扭头没好气的对黎衍说:“看你把你同学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