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他不行(17)
顾辰从他手里拿走的是他今天刚拿回来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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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开的还是前几页,进展不太明显。
话本子里图比字多,两个小人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地搂在一起。
看的出来画师技艺精湛,连人物脸上的表情都刻画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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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这他娘的是什么!?”
闻人:“咳咳,那个你不知道,这是最近很火的话本,我才从跟人淘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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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听得两眼一黑,再低头一看外边。
封面写着十二个大字——霸道公主和她的娇俏小郎君。
闻人看着顾辰脸色黑的像锅底,自己先溜了。
顾辰看着孤零零落单的小册子,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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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顾辰缓的差不多的时候闻人才溜回来,看着仰在榻上的顾辰干笑:“哈,还好着呢?”
“废话,”顾辰白了他一眼,“赶紧的过来,有正事和你说。”
“什么事啊?嚯,这什么啊——”
顾辰隔空把李景昭塞给他的小木牌扔过去了:“喏,大概是养不起吃白食的了,要让我打工还债。”
“切~”闻人嗤笑一声。
这就是瞎说了,别说一个,就是再来一百个吃干饭的,公主府也不见得养不起。
他拿过木牌一看,“呦,司天监啊——”
一般闻人这么阴阳怪气的时候,都能抖出点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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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瞬间支棱起来:“怎么,有门道?”
“岂止啊——”闻人语气夸张:“要说大雍还有一个地方是李景昭的手伸不到的那就是这儿了,他这是想让你去当个眼线?”
“眼线?我不去给他抖露老底儿就不错了,还指望我给他打探什么情报?”
闻人和他并排躺过去,语气惆怅:“说的容易,只要他手里拿着清行,是你敢,还是我敢?”
“不是我说,现在咱们待遇还可以,清行应该也还行,这事急不来,咱得慢慢来……”
“怀玉啊,该低头时就低头啊——”
顾辰从小养的毛病,一听闻人正儿八经地开始唠叨就犯困。
这会儿听他唠叨了大半天早就睁不开眼了,抱着枕头迷迷糊糊的想:李景昭,咱们来日方长。
第18章 放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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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李景昭把他安排到司天监他还是很奇怪的。
要知道司天监一直都是个很神秘的地方,从大雍建朝开始就安安静静的待在皇城西北角,司天监人员和朝臣也不太一样,国师窝在这里,管着手底下看星星的人,简直是自成一派:只吃俸禄不上朝,有事了就派人向皇帝通报一声,没事情的话就安安分分地待在原地。
不受指派,不与朝臣往来,只对皇帝一个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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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点儿说就是:我只负责汇报,不负责任,想使唤我?没门——
所以大家伙平日里说起来也大多是说司天监又出了什么新示意,而非那里又怎么怎么了。
而现任的国师呢,自从接过这个名头还从来没在百姓面前露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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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们都传言说国师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有长生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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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监其实就是个被圈起来的阁楼,外边柱子的红漆都掉的七七八八,从外边看死气沉沉的,和那些从没见过的司天监人员给人的印象一样。
不知道的人路过还以为这里是什么年久失修的建筑,实在是很难让人注意到。
他捏了下被握在手里的小木牌——那上面没有他的名字,只有司天监的地址。
要不是这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地址,只怕他也找不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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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根深蒂固的认知就导致他在一进司天监的门就惊呆了。
因为他一进门就发现,这里面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外面看来这里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楼,可进来才能看清里面其实是个四方阁,他站在门口,四面都是过道,正中间空出来,从上到下在空中用银丝悬着好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开花的不开花的植物。
四方过道上人还不少,来来往往的,声音嘈杂,却都是年轻人居多,看起来又活力得很。
看见有人进来了,那些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惊异的看着他。
仿佛在看什么珍稀物种。
顾辰:“……”
总之就是和顾辰心里想的老年人聚集地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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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自己震惊着,就看见一个半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迎面朝他跑来:“是新来点卯的吗?”
之所以说是半个书生打扮呢,是因为这人头上戴了一块方巾,手里还拿着一根沾墨的笔,衣服却不伦不类的挂在身上,看起来似道袍又似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