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间时空小屋(32)
医院说现在只是把伤情稳定了,还有后续的各种检查治疗康复等等,至少准备二十万。
她们左昨天刚刚又去找过建筑商,人家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操作不当,甚至还有几个工友在那里“作证”。
她们又咨询了律师,这件事最后肯定还是要建筑商承担一部分责任的,但是因为人家有人证物证,责任份额不高,而且拖下去的话诉讼周期也长……
简言之,他们根本拖不起。
医院是没有钱就没有治疗没有药,至于亲戚么……其实苏庆海这边还有一个弟弟的,在银行上班,家境还算可以。
原本想着找他们借点钱应急,没想到还没开口呢,人家就说哪里哪里欠多少,家里还要买什么买什么都没钱,甚至还反过来找他们借钱。
当秦芳说苏庆海出事了,需要钱手术,人家才装作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样子,到处翻箱倒柜,装模作样翻了几百块钱出来,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把人赶走了。
这就是兄弟,这就是曾经父母说要给孩子生一个伴儿的兄弟,也不过如此。
最后,还是跟苏庆海一个工地上的另一个工友,薛能,偷偷送了三万块钱,才勉强把费用结了,出院,回家慢慢养。
那三万块钱也是薛能所有积蓄,借给苏家暂时应急。
与此同时,他还带来了一个让苏家感到无比恐惧的真相:
原来苏庆海摔下去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而为。
薛能说,他那天(苏庆海出事前一天)因为自己的工具忘了,回去拿,然后就看到另一个工友在脚手架上捣鼓什么……
他当时并没有往多了想,直到第二天苏庆海摔下去,他才注意到正是前一天那个工友捣鼓的地方。
后来那几个工友跳出来“作证”时,薛能发现那个工友也里面。
第25章 行动
薛能当时就感觉到无边的恐惧——这简直就是谋杀啊。
他第一个想法当然是报警啊,把自己所见和疑惑都告诉警方啊。
可是还没等他把这些都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包工头陪着两个警员在工地上走了一圈过场后,便夹着皮包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他当时仔细一琢磨就有些犹豫了,于是连忙回家跟妻子商量,妻子劝他暂时不要报警。
现在社会上的关系复杂的很,一不小心就不知道陷进谁的人脉圈子里了。
如果说苏庆海这次遭殃是真的有人故意在背后整他,那么能够指使那个工友动手脚,以及还能让那么多工人“作证”,甚至连包工头也是跟对方一伙的,就说明对方能量肯定不一般啊。
况且这件事情一旦抖搂出去,那可是谋杀,谋杀啊,是要吃花生米的。
退一万步,就算是对方能量不是想象中大,那肯定也是要拼死一搏,甚至反咬一口啊。
况且工地上那么混乱,就算是他现在去指出来,所有现场的痕迹证据都没了啊。
况且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对方完全可以说是他干的啊。
所以,妻子最后建议他,如果真想帮朋友的话,还不如现在借钱给对方,把眼前难关度过去就好了。
……芩谷与母亲彻夜长谈,就连秦芳也觉得很意外,在面对女儿的时候,她觉得很放心,有种很踏实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敞开了心扉,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说了出来。
这就是芩谷长久养成的人格魅力,不同人不同事就不同对待。
对待真诚真心的人就真诚相待,并努力承担起自己的那份责任。
至于那些险恶用心的……芩谷心中充满杀意,一个都不会放过!
“薛叔他们做的很对,只凭他一个人的说法,别人不是很可能,而是绝对会反咬一口,那就不妙了。”
芩谷安抚着母亲,让她不要担心,眼下事情就这样凑合着,一切等她高考完了后再做。
秦芳抹着泪:“悦悦,幸好有你,不然妈妈真不知道怎么做了。”
天刚亮,秦芳做了煎蛋面,高老师和芩谷各吃了一碗便立即赶路。
开车要两个多小时,八点半进考场。
芩谷刚好掐在八点半进了教室……
杨老师大概明白芩谷在寝室的处境,于是让她晚上就住她的教室宿舍里。
第一天是语文英语,第二天数学和综合。
当芩谷最后把试卷检查交上去,走出考场后,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
学校外面围满了家长,热切地望着校门。
有几个同学看到了芩谷,愣了一下,朝她喊道:“喂,玲悦你爸妈怎么样了?没事吧?”“是啊,你前天晚上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芩谷扫了那几人一眼,飞快地走进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