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从画里走出来了+番外(2)
他面露痛苦的表情,昭告着自己失去双亲的悲痛。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现实,即使在医院撒泼打滚,父母也回不来。掩面痛哭,以手触碰父母的额头,就像他们曾经安抚自己的时候一样,他的脆弱不堪一击,特别是在双亲离世的时候。
方正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身边的医护人员交代完事情便离开了。借此,他才知道,父母的死亡是一场意外。
他的心中不由得徒添懊悔,早知道就不让父母进山,如果不是想给自己特殊的生日礼物,父母也不会进山作画,如果不进山,父母就不会死亡,都怪自己,都二十八岁了,还过什么生日,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应该拦住父母,这样就不会有意外了。
在冰冷阴森的停尸房,方正谴责自己的幼稚行为,寒气逼得他不得不想想父母的后事,关于葬礼该怎么办。从停尸房出来后,他通过护士联系到附近的殡仪馆,又在停尸房外呆坐了一晚。
陷入自责中无法自拔,一夕间,他心中苍老了十岁。
他在自己生日这天,憔悴不堪。
父母年少私奔,多年不曾回家,不肯谈论关于老家的一切,致使方正现如今无法联系亲戚。
独自操办父母的葬礼,他穿着黑色西服,跪在灵堂前,双眼垂泪,深陷的眼窝,愁容满面。那一晚,他永远忘不了,自己亲眼目睹父母被抬进去火化。
无意间瞥见那幅画,他惊讶极了,明明自己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画一并放入火中,此时怎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只见他揉了揉哭红的双眼,还是清楚地看到那画。
许是自己了糊涂了,忘了放画进火葬场里了吧。也只能这么想了。
他不禁发出感慨:爸妈在天之灵,是希望此画代替他们陪着我度过这漫漫余生吧!
跌跌撞撞爬起,跪久了的膝盖有些酸疼,他走上前,弯腰,轻轻地拿起这幅画。自己还从未打开过画轴,于是,轻轻地将画打开,展现在自己眼前:清幽的寺庙中,泉水细流,青松翠柏。
与此同时,画中的格杀与方正四目相对,距离近得只有五厘米,甚至格杀能够清楚看到方正嘴角的痘痘。不过,方正看不见格杀,他肉眼凡胎的,普通人一个。
他慢慢地将画收起,放在身边,又继续跪在灵堂前。
父母生前的好友闻讯纷纷前来拜祭,朵朵白花安放在灵前,堆积成小山。一遍遍地回礼叩首跪拜,他早已麻木。
他痛心疾首,灾难总是猝不及防,长辈安慰的话语让他心里好受点。
几天过去了,沉浸在悲痛中的方正,没有走出悲伤,反而病倒了。
大病一场,人糊里糊涂的。
偌大的别墅中,他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不愿意去医院就医,宁愿发着高烧,仿佛在赌气。
他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父母,自己就会忍不住流泪,虽说二十多岁了,但是自己能有多坚强,失去父母的自己还不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阁楼是父母放置作品的地方,方正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踏足的。这画作为父母的遗物,方正将其与父母的旧作放在一起,正在阁楼一角闲置着。
对于画画,方正从小就没有天赋。他的父母豁达开朗,没有因为自己热爱就强迫孩子学习,所以,方正现在是一名作家。
☆、梦境
病怏怏的他,趴在书桌前。
如果不是编辑文英的“优美中国话”,方正还漫无目的地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
“你写的小说是打算给是鬼还是空气阅读?这么无聊的老梗,你是怎么好意思写出来的,靠你的大脸盘子吗?”编辑的微信语音长条一条接一条,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听着语音,瞌睡了。
他披着外套,坐在椅子上,眯眯眼,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
在梦境中,他一脸错愕。放眼望去,什么都是虚幻的。
环绕在城市的外圈,护城河起着保护城中百姓的重担,故而名为“护城河”。
不知何时,方正发现自己来到城外,高高的城墙在护城河的保护下,捍卫着城中百姓。百余米之外是驻扎的军队,抬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军人。
“这是在梦中吧,肯定是做梦了。”自言自语地说着,他对于这里感到陌生,以前从未来过。都说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也不知道苏醒后会发生什么呢。他发了会儿呆,神游九霄之外。
突然,天崩地裂,黄沙漫天飞舞,刚才所见之境化为虚无。
白茫茫一片,他又不知来到何处。
红衣飘飘然乍现,她从半空中蓦然回首,看见方正。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她轻轻一伸手,便将方正带到自己眼前,带着他朝着自己的目的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