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倾山河+番外(229)
夏侯离溪看了看江季白,又看了看温白,他心里盘算着开口:“季白,我们回去吧。”
江季白犹豫了一下,点头:“嗯。”
温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眼看江季白就要转身,他突然开口:“江季白!”
江季白手指收紧,他顿足停下,询问般地看向温白。
温白挠挠头,佯做随意道:“当年在韶关,我说的话非我本意,你…咳,不要介怀。”
江季白眉心一动,似乎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他沉声:“你说哪一句?”
温白:“……”
江季白抬眸,目光如炬:“你当时说了很多,你说哪一句?”
“呃…”温白语塞,他巴不得忘掉自己说的话,哪里还记得哪一句?他只记得,江季白哭的怪惨的,如此推测,他约摸说了很过分的话。
罢了,敢说敢当,江季白既然要怨,那就让他怨吧。
温白无奈道:“…那你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什么也没说,这是什么意思!
江季白心中愤懑,他刚要开口,就被夏侯离溪制止了。
“行了,留些体面,来日方长。”夏侯离溪悄声提醒。
江季白缓缓闭嘴,是啊,最难过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他何必再作茧自缚?
“我知道。”江季白低声道:“当年是我冲动,都是…误会,你莫要放在心上。”
夏侯离溪:“……”不是,他不是让江季白跟温白划清界限的意思啊。
江季白突如其来的示弱,让温白猝不及防,温白没明白,什么叫…都是误会?
江季白微微颔首:“告辞…”
看着二人离去,常修儒一头雾水,他忍不住问:“你们当年到底怎么了?”
温白扶额,吐出一口气:“当年他让我跟他回江南,我没有答应,还说了很伤人的话。”
常修儒皱眉:“说清就好了呀。”
有些事说得清,有些事说不清。
“当年他说…他喜欢我。”温白语气悠悠,听不出半分情绪。
常修儒:“……”
温白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自嘲一笑:“谁他娘的记得我当年秃噜了什么。”
“等等,你说的喜欢是…”
“他亲了我。”温白:“就这种喜欢。”
“……”常修儒努力理解着温白的话:“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温白:“我想着是先道歉,不过现在看来,人家早就不在乎了,都是误会,呵!好一个误会!”
常修儒道:“我的意思是,你对他…”
温白愣了愣,他打着哈哈:“哈,我?我就是不想他耿耿于怀罢了…”
常修儒正欲再问些什么,温白已经转移话题了:“走吧走吧,我们去看看霆灵附近的地图。”
回去的路上,夏侯离溪恨铁不成钢道:“谁让你跟他划清界限了?”
江季白不满:“不是你说留些体面?”
“我的意思是让你先闭嘴。”夏侯离溪无奈道:“当年的事已经发生了,你再耿耿于怀又有什么用?总道是你放不下他,那就慢慢来,你这脾气,平日挺精明的,怎么遇到了这事倒不明白了。”
“溪哥,算了。”江季白觉得再深究下去,只能是作茧自缚,他认真道:“他连跟我多说一句话都不肯,就连道歉也说的勉勉强强的,我何必再勉强?”
夏侯离溪不甘心,江季白有多深情就有多无奈,他是看在眼里的,他道:“你放的下吗?”
“四年了。”江季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不下又如何?人常道死灰复燃,破镜重圆,可你我都知道,死灰岂能复燃,破镜岂能重圆?”
夏侯离溪:“……”
这直接从怨妇变弃妇了。
江季白又道:“你跟常修儒认识?”
“噢,这个啊,刚认识的。”夏侯离溪道。
江季白怀疑:“刚认识?那你叫人家叫的那么熟络?”
“你记得吗?当年在天渊城,我说看见一佳人,颇有我年轻时的风采。”夏侯离溪笑道。
江季白略微有些印象:“昂…不会是常公子吧?”
“就是他。”夏侯离溪感慨:“要么说这就是缘分呢,他捡到了我的书,十分欣赏我的文章,说有夏侯晔之风,哈哈哈,他还不知道我就是夏侯晔。”
“你没告诉他?”
“诶~”夏侯离溪一摆手:“我已与过去一刀两断,世上再无夏侯晔,只有商人夏侯离溪。”
江季白琢磨着夏侯离溪的遣词,他皱眉:“你叫人家…佳人?你不会…”
“想什么呢。”夏侯离溪白了江季白一眼:“自己站的歪,看谁都影子斜是吧?”
夏侯离溪感慨:“诗家眼中,一切美的东西都可称之为佳人,比如说…”他狡黠一笑:“你去跟温白撒个娇,看他应不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