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82)
阮落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他极度敏感,纵然没有任何人告诉这些背后的真相,他也像是有所觉察。
只是醒来的吴洁,不论谁去探望,她都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开口。
大概这近二十年的生活,一幕幕从脑海里划过,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这种被被控制的日子,想来不仅会后怕,也会让人产生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安顿好了一切,阮落去了趟医院。只是他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从门上的窗户向里看了一眼。
面对吴洁,阮落这个“妈”他叫不出来,对她也没有属于母子间的任何情感与情绪。但作为一个普通人,阮落对吴洁有着深切的同情与无奈。
要从过去走出来,肯定会花一些时间,克服一些心理障碍。
施钥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吴洁。他手里没再抱黑猫,整个心都在他妈妈身上,一惯苍白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
阮落要走的时候,施钥忽然抬头,看到窗外的阮落,脸露喜色,忙站了起来,几步奔了过来,打开门:“哥。”
两人一起在住院部下面的草坪上散步,施钥问,“妈妈,会一直这样吗?”
“她会好的。”阮落说得自然而坦荡,“她放心不下你。为了你,她也会坚强的。”
而且,以她的承担公司的魄力,以及这种不管不顾的作风,吴洁肯定不会无视天影公司股票这几天一直震荡下跌的局面。
“药记着吃。你的心脏会越来越健康的。”阮落说。
“嗯。”施钥应了声,问,“哥,你能回来和我们一起住吗?”
施钥几乎是哀求地说。这十几年来,他一直过得份外孤独,连学都没上过几年,更别说交朋友。一旦有了一个和他有血源关系的哥哥,便十分粘腻。
但这种状况也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施钥的心脏好转之后,总有一天会走出自己的小天地。
“我习惯我那小地方了。”阮落微笑着说。
他不是无法原谅吴洁,憎恨也需要巨大而持续的能量才能支撑。阮落没那个气力。他只是陌生。他无意也无法再去和吴洁培养这种亲子关系。
施钥十分失落,过了会儿,“哥,我以后能找你吗?”
“当然。”阮落说。
从医院回来,阮落先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和吴洁那边一比,这里显得更小,更窄。客厅那条沙发一摊开,就像是要把整个房间塞满一样。
裴不度从阳台外面出来。
阮落的目光落在裴不度那身运动套装上,心里升起一股愧疚感。想起几天前他所做的规划,要带他哥出去买买,衣服,看看电影……
现在这种情形,电影是看不成了。
“哥,你想出去转转吗?”阮落问。
闻言,裴不度只是似笑非笑,“你不担心记者?”
裴不度也学会了看热搜,知道“风影”,“阮落”都处于风口浪尖,外面的记者都在蹲守,等着抓听最新消息。
另一方面,像阮落这种小流量艺人,不能有绯闻,不能和谁有过度的亲昵行为,像他这种有了夫君老公之类,更要三缄其口。只是,直到现在,都是他单方面把阮落霸占为自己的伴侣。
阮落唇角一弯,“我还没那么大的牌,让路上的人都可以认识我。”
裴不度饶有兴趣,“有什么捷径可以走?”
面对他哥一副不想走正道的模样,阮落斩金截铁:“多出好作品。”
阮落给唐心打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公司派给他的专车已在楼下。阮落一下楼,就看到蹲在车边的张真诚。还能耐了,连唐心都买通了。
“阮哥,你不能不要我啊。”张真诚可怜兮兮地说。
“我没工资给你,你本来也是天影的人。”阮落说。
张真诚也不知道他们母子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大别墅不住,跑到这个破落的地方。而且张真诚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阴暗,现在施书华进局子了,以后这天影不就是阮落的嘛。这位大公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签了合同,三年。就是给你当助理。工资都领了一年了。”张真诚赖着不走。
“行吧。”阮落被气笑,也挺无可奈何。不过,确实张真诚比唐心老练,不用他费太多的心。
只是,没想到下一刻,张真诚却来气了。他看到接着出现在楼洞里的裴不度。
这个小白脸怎么还没走?而且,这大白天,就这样明目张胆带出去。要不是吴洁还在住院,张真诚又想打小报告了。
唐心还是第一见裴不度,一脸懵逼,还不好意思多看,更不好意思问。
“今天要去哪儿?”张真诚问。
阮落说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