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国师奶大的狗子们要反扑(2)
不仅如此,这种燃尽后的黑土,营养价值很高,非常易于种植。
“就这?”刘长春不怎么相信,想到之前的传言,他不放心又询问道,“那这土地下可有什么邪祟之物?”
女人听到,扭头过去,她皮肤白皙,五官长得也很精致,但那双空洞洞的白眸盯着人的时候让人毛骨悚然,
刘长春见她眸子偏了偏,径直看向自己旁边的位置,他旁边明明什么人也没有,但这女人却盯着那处看了许久,而后她笑了下,意味深长递给刘长春一个囊袋,里边隐约有幽香绵长的味道传出,
“以后还是少打死人的主意,不然害人害己。”
被女人讳莫如深的视线打量着,刘长春当场惊在原地,手脚禁不住一阵阵发凉,拼命想将手腕上的链子藏起来,再等回神见女人已经离开,慌忙追出去,“道长!道长怎么称呼?”
沈钰清:“老道姓沈。”
……这时候镇上道观里与村里提前有约的神娘子才上气不接下气赶来,“晚了晚了,有事耽搁忘了时辰…”
众人这才知这位才是他们等的道姑,刘长春和一干村民回头,早已经不见那抹高挑的身影///
长宁村三面环山,后山山高树莽,前方就是平原滩涂,多的是河流和农田,村里虽说不是很富裕,但能保证温饱。
寥寥几十户人家,越是往西边走,就越偏僻,这时候地里忙活的村妇扬首,见一抹雪清身影停在那宅大房子外,她也没仔细看,就忙喊道,“姑娘,里边刚死了人闹鬼,可去不得哟!”
沈钰清站在门外没做声,相对于村里其他的平房,这房子红墙绿瓦,宅子几进几出,从做工修缮的细碎之处都能看出房宅的精致,只是久无人打扫,落叶遍地,草比人深,看的荒凉的紧。
不顾人劝阻推开门,入目是口棺材,就停在天井的院子里,红漆紫木,看着渗人的很。
可沈钰清却跟无事人般跨门进入,绕着这棺材看了一圈,棺材并未压严,明显新漆还未干,证明棺材里的人刚走不久。
沈钰清可一点不客气,直接推开棺盖,里边的人一下子就暴露出来。
那是个男孩,瘦的脸颊凹下去,洽白的脸色带着淡淡的死气,身上的丧服套的歪歪扭扭,扣子都系错,加上这宅子无其他人,很明显,是这孩子临死前拼着最后口力气套上丧服然后自己爬进棺材沉棺的。
伸手下去碰孩子冰冰凉的脸,沈钰清眯了眯眼,刚走不久但还有救。
她在棺材四角点了燃香,伴随着白腾腾的雾状升腾而起,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弥漫整处宅子,离得棺材越近雾气越深,除了沈钰清,人鬼皆不可靠近,她附身又往男孩嘴里塞了颗指拇大小的药丸,手指顺着他喉咙往下梳理。
沈钰清表情淡漠,不知怎么又带着些忧伤,“我能做的都做了,你要加油。”
就这样等到晚上,还是没有动静,沈钰清看了天色应是无雨,添了燃香,干脆将棺材里的人往旁边挪了空位径直躺下去,她皱了皱眉,无关其他,仅是手里人凸起的骨头太扎手了…
第二日清晨,树上的鸟儿叫个不停,陆霖睁开眼看见的是熟悉的天井,思维还很僵化,奇怪他还没死?
他是个病秧子,已经病了好几年了,一个人在这个宅子里住着,之前还有小厮,后来宅子传出闹鬼,小厮丫鬟慢慢跑光了,他一人,卧病在床躺了两年,前几日知道自己这条贱命要到头了,提前置办了寿衣和棺材。
本以为闭上眼就逃离了这个世界,于他而言,那些厉鬼地域都要比现世来的吸引人,至少那里不是他一人,有鬼也极好的。
随着周身感官慢慢回笼,最先闻到的是股淡淡的幽香,陆霖动了下虚软无力的手,顿时感觉到异样。
暖暖的,软软的,手感很好还很有弹性,是个人?
陆霖慢慢抬起头,与双清丽的白眸对视,白眸的主人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视线停在摸在她胸前的手上,玩笑道,“这么大了,还想吃奶吗?”
陆霖一惊,烫着手般急忙缩开,但因为身体无力,整个身体不听使唤,连人带抱栽倒在女人身上,顿时那阵幽香更清晰,似乎是什么草香,说不出的好闻,如远山,如云织,幽幽淡淡。
本以为会被女人推开,但沈钰清没有,沈钰清身体靠后靠在棺壁上,伸手将他往怀中搂带,像哄小孩一般拍着他的背,轻声哄道,“醒了就好,不怕了,以后都不害怕了。”
陆霖本来还在挣动的手突然停下来,凉薄了半世的心差点漏掉半拍,镇定后问道,“你…认识我?”
风徐徐的吹,叽叽喳喳的鸟叫就没停过,沈钰清沉默许久,开口,“以后我会慢慢认识你,我叫沈钰清,沈钰清的沈,沈钰清的钰,沈钰清的清,记住我的名字了吗?”